隐谷的竹林清風拂面,晨霧散盡,溪水在陽光下泛着粼光。半年光陰悄然而逝,輕歌在雲柔的教導下,學習非常勤奮,武功突飛猛進。
清泉訣早已練至圓滿,新學的碧波心法也啃了有一半,綿雲掌更是融會貫通,進步的速度讓人汗顔。
雲柔常笑她:“丫頭,你這勤奮勁,怕是很快就要超過姐姐了。”
輕歌則一邊撒嬌一邊道:“超過了才能保護姐姐呀!”
在把拜師的事情擱置後,輕歌似乎又開始執着于超過雲柔這件事,經常找雲柔對練。在兩人的練習中,輕歌的實戰能力增長飛快,雲柔的實力雖然也在慢慢提高,但對付輕歌是越來越吃力。
是日,輕歌研究了一早上掌法,演練了老半天,連飯都不做了。還是雲柔自己做了飯,然後喊輕歌來吃。結果輕歌在吃飯的時候,還在思考和比劃。
“小丫頭,你今天怎麼這麼沉迷?”雲柔問道
輕歌的思路被打斷,突然一怔,然後回答道:“姐姐,我的武功又有了決定性的突破。”
雲柔笑了笑了,敷衍地誇了幾句,然後讓輕歌還是認真吃飯,别回頭咬到舌頭了。
午飯結束了一個小時後,輕歌突然找到正在拿小動物測試新藥的雲柔,對她說:“姐姐,我們來比試一場吧。”
雲柔放下試驗品,歎了口氣,說:“這次輸了之後,就上山幫我找10株夜蘭花來。”
“行,不過這次我不會輸的。姐姐如果輸了得話,就得答應我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兩人移步竹林空地,陽光透過竹葉,灑下斑駁光影。輕歌一襲淡綠短衫,鈍頭假針囊别在腰間,氣勢靈動;雲柔青衫飄逸,手持假針,姿态沉穩。她輕喝:“開始!”
輕歌率先出手,流雲步如雲霧,左閃右晃,飛針連發三枚,一針刺向雲柔肩頭,兩針封鎖對方走位,針勢淩厲,軌迹精準。
雲柔步履輕盈,身形一晃,飛針甩出反擊,身形微微扭曲躲過敵針。雙方來回射擊,招式如雨,距離越拉越近。
為了保持距離,雲柔開始後退射擊,未曾想腳步一崴,身形已是不穩。輕歌借機欺身上前,上去便是一掌。
面對如此險情,雲柔隻是嘴角微揚,笑對方誤判了自己賣的破綻。她一個巧妙轉身配合格擋化去輕歌的掌勢,反倒讓輕歌露出破綻。
輕歌此時一旦停下就會被輕易制服,隻能繼續以攻代守,連拍三掌,掌風如潮,此招正是綿雲掌法中的“三疊浪”。
然而雲柔也讀過該掌法,早就看過這招,因此可以完全預判對方的進攻。她雙手輕搖,在化解掌勢的同時還點住了輕歌胳膊上的麻穴。
未曾想到輕歌在第三掌時臨時變招,化掌為繞,帶動内力如絲綢般纏住雲柔右臂。雲柔未料輕歌變招如此巧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擒主胳膊,胸部也被命中一掌。清歌自然是收斂了力度,但餘勁還是推得她後退三步。
若是實戰對決,雲柔此時已經倒地不起了。她青衫微亂,喘着氣,用驚訝而又複雜地語氣對輕歌說:“這次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