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平息後,二女繼續南下,又一次抵達了臨安城。這座城市是她們初次相遇的地方,不過她們當時的感情不算好,也實在沒于這裡留下什麼值得珍視的回憶。
更何況每回想起自己給小棠的那兩巴掌,輕歌都感覺有些後悔懊惱。不過小棠似乎對這裡還挺懷念的,她認為這裡是她灰暗命運的轉折點。
為了紀念相遇日,她們決定去悅來飯店吃一頓好的。飯店對比上次來變化不大,店小二和掌櫃居然還認得輕歌。
他們告訴輕歌,自從她走後,那司徒瑤大小姐找當地人打聽了不少輕歌的事情。
“她沒有為難你們吧。”
“沒有沒有”店小二回應道
令人詫異的是,司徒瑤在當地的風評并不算差,因為她雖然蠻橫無理,但基本局限于威壓别人掠奪情緒價值。如果她給别人造成了物質損失,甚至還會主動賠錢。再加上她長的好看,放到纨绔二代當中,也不算太差了。
輕歌的心中了然,對司徒瑤的印象也有所提高。她打賞給店小二一些銅闆,店小二很是高興,又向她介紹起了最新的傳聞。
傳說啊,現在江湖上流傳出來一套非常邪惡的武功,可以通過吸幹别人的功力來增進自己的修為。這種類型的武功一向是被高度抵制的,斥為邪功的。而這次的這個邪功比以往的要更加邪惡,因為它吸收功力的對象是練功者血親。
傳聞有高手為了修煉此邪功,主動将自家滿門滅絕,暴露出的殘忍和貪婪根本無法直視。
輕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
正道武林無論是門派還是家族的組織形式,都非常依賴家長制的社會關系。師父帶徒弟、父母帶子女,在此基礎上代代相傳,構成了擁有強大底蘊和凝聚力的組織。
這種邪功誘使親人自相殘殺,無論是否真的有用。一旦恐慌蔓延,親人們之間就會互相猜忌,有效削弱團結程度,對現有正道秩序而言可謂是直擊要害。
從陰謀論的角度來想,背後可能有人故意傳出這套武功來破壞正道的秩序。如今外有各族入侵,内有各路陰謀,正道可真是岌岌可危啊。
想完這一番後,輕歌覺得自己想的非常有道理,不禁對自己的“智謀”沾沾自喜起來。小棠握住她的手,表示該吃飯了,輕歌這才想起本次飯局的原本目的是紀念相遇。
事後,輕歌與小棠又在城中遊玩了一會,然後便繼續南下,朝南疆進發。秋風蕭瑟,官道兩旁黃葉飄零,二人騎着駿馬,哼着小調,在道路上馳騁着。
“姐姐,你想聽聽我是怎麼從司徒小姐手上偷到錢的麼?”
“好啊,不過如果手段太卑劣的話,姐姐就要打小棠的屁股了。”
“咦~姐姐真的是,小棠都不想講了……”
話音未落,隻聽前方林間馬蹄聲傳來,塵土飛揚,一行人攔住去路。為首女子錦衣華服,眉眼俊俏卻帶幾分驕橫,正是司徒瑤。她身側一大叔,氣勢沉穩,目光如鷹,一看就不好對付。其餘随從七八人,皆持刀劍,可以說這支隊伍放在這個世界就是一支小軍隊。
司徒瑤勒馬,叫道:“雲逐風,站住!本小姐找你好久了!”
輕歌心頭一沉,飛針暗扣,低聲道:“不好,仇家來了,準備跑路。”
小棠握匕首,嘀咕:“不是把錢都還給她了麼?”
看見二人不予回應,還想要逃跑,司徒瑤當即柳眉倒豎,嬌叱:“敬酒不吃吃罰酒!王叔我們上,請他們吃拳頭。”
“好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