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用意念對系統說道:“其實我送東西給溫妃,也并非完全是知恩圖報,也有跟别人搞好關系的私心在。”
“不管怎樣,你能想到回報溫妃,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會有積分。”
“好。”
溫妃親自做了一桌菜,邀請蕭檸過去吃。
蕭檸覺得很好吃,不住誇贊。
溫妃笑道:“大公主若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跟本宮一起吃飯。之前你總是在看書,我怕打擾你,所以不常邀請。”
“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隻是不敢勞煩娘娘親自下廚,以後叫小廚房做好就行。”
“我下廚倒也不辛苦,長日無聊,找點事做罷了。以前我的廚藝也不怎麼樣,這些年鑽研出來了。”
“那就先謝謝娘娘了,下次我若是想來吃飯,就提前跟娘娘說。”
蕭檸繼續吃着,而溫妃吃得比較少。
她看到蕭檸愛吃,眼神中流露出喜悅,還有幾分慈愛。
蕭檸忽然覺得,溫妃可能有些寂寞。
雖然她地位高,但有靳貴妃在,其實溫妃也很難經常見到皇帝。再加上溫妃沒法生育,沒有孩子分去注意力,這些年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蕭檸雖然住在她宮裡,但蕭檸已經長大,也不需要她帶。她可能也隻能做做飯,打發時間了。
蕭檸覺得,以後自己可以多陪伴溫妃。
————
第二天,輪到二公主蕭夢苒侍疾。
蕭夢苒已經出嫁,所以是從宮外的公主府趕過來的。
她本就喜歡賴床,來到皇帝寝宮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靳貴妃在門口接她,嗔怪道:“今日是你侍疾,你怎麼也不早點來?”
“起不來嘛。不會真要我照顧父皇吧,我可照顧不來。”
“放心,母妃都安排好了,端茶倒水的事有下人們做,你隻需要陪父皇說話解悶就行。”
“好吧。母妃,您跟我一起照顧父皇嗎?”
“這幾天晚上都是母妃在照顧,白天你們這些子女照顧吧,母妃要休息一下。”
“哦。蕭檸是不是錯過了院試?”
“對。”
蕭夢苒有些得意地笑了:“她不是可想參加院試了嗎,現在錯過了,是不是哭了很久?”
“那倒沒有,沒見她哭,昨日她還把你父皇照顧得很好呢。臨走,你父皇還賞了她首飾。蕭檸這個人,很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還知道讨好你父皇,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是嗎?她可能知道自己無依無靠,所以不敢表現出不滿吧。倒是個識相的。我成親這麼久,她也沒來勾.搭過裴靖,可見她不敢與我争鋒。依我看,她不是城府深,而是膽小,不值一提。”
“不說這些了,你趕緊進去照顧你父皇吧,母妃也要補個覺。”
“好吧。”
蕭夢苒走進了皇帝的寝宮,先叫了一聲“父皇”。
接着,有個宮女端來一杯茶,給蕭夢苒喝。
蕭夢苒皺眉道:“怎麼這麼燙?”
宮女趕緊跪下:“請二公主恕罪……”
“滾出去罰跪。”
“是。”
另一個宮女給皇帝喂藥,不小心灑了一點藥汁出來。
蕭夢苒罵道:“怎麼回事?連喂藥都不會?”
喂藥的宮女戰戰兢兢地跪下,不敢辯駁。
皇帝本來迷迷糊糊的,有點想睡覺,被蕭夢苒的罵人聲吵醒了,皺眉道:“夢苒,大清早發什麼脾氣?”
接着,皇帝自己拿過藥碗,一口氣喝了,然後叫喂藥宮女把碗拿走。
蕭夢苒坐到皇帝身邊,道:“父皇,您可要給我做主啊。這些天裴靖對我愛答不理的,連個笑臉都沒有。我罵他他也不還嘴,我打他他也不還手,跟個木頭似的。”
“他要是沒做錯什麼,朕也沒法斥責他啊。他的脾氣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你别對他太兇了。”
“我哪裡兇了?自從嫁給他,我為了跟他搞好關系,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了。可是他呢,成親一個月就出征了,好不容易回來,對我也淡淡的。他藐視兒臣,就是藐視父皇,應該狠狠責罰他!”
蕭夢苒自從成親以來,經常回宮訴苦,說裴靖對她不好。
若換了往日,皇帝不免百般安慰,還想盡辦法讓蕭夢苒開心。
為了蕭夢苒,皇帝也多次召裴靖進宮,拿話敲打他。
可是現在,皇帝身體不适,實在沒有精力摻和這事,便說道:“裴靖是功臣,不能無故責罰。你們成親不久,互相不熟悉,等時間長了,感情自然會變好的。”
“可是,他每每見了兒臣,就像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你如果少打罵他一些,相信他不會是這個态度。”
“父皇,您怎麼還幫着他說話啊?我跟您說,他哪怕是對下人的态度,都比對我好。他跟副将說話的時間,都比跟我說話長。昨日他又跟副将在書房叽叽咕咕大半天,氣得我闖進書房,把那個副将趕走,結果裴靖跟我吵架!他反了天了!”
蕭夢苒聲音太高,皇帝覺得耳朵有點疼。
他耐着性子說道:“裴靖跟副将一定在說軍中事務,所以時間才會長些,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不是的,裴靖一定在跟副将說我壞話!以為我不知道嗎?還躲着我。哼,我遲早把他們倆打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