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告訴我的秘密是什麼?”
麻醉清醒過來的穆可南虛榮地躺在床上,可憐兮兮地開口,“你都不先關心我的傷勢嗎?”
“醫生說隻是腰上有一點傷疤,很快就好了。”
“那我留了疤,就不好看了,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李迎無在内心os,我又不和你談戀愛,你就算長得滿身麻子我都不關心。
“那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真是麻煩,李迎無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俯下身。
“這場火,是我放的。”
!
李迎無感受到耳邊吐出炙熱的氣息,就像是一團又一團灼燒着的火焰,閃電般地起身,“你說什麼?”
穆可南笑眯眯地看着他,良久,才緩緩說道,“好久沒有這麼近的看看你了,值了。”
“你瘋了嗎?那可是幾十條人命。”
“小叔,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嗎?”穆可南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手術之後的蒼白,“我什麼時候在你眼裡變成了這麼壞的孩子?”
“你已經十九歲了,不是孩子了。”
在上輩子穆可南背叛自己之前,他一直将他當做孩子看待,他總是喜歡對着自己撒嬌,自己也心甘情願地陪他。
但是現實卻是,穆可南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僅僅十歲的可憐孩子了,他是一個有野心,手段狠辣的人。
他在自己身上發洩欲望的時候,為了利益利用自己的時候,他都在後悔,怎麼沒有早一點發現這條惡狼。
“那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怎麼可能作出這種事情呢。”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答案,李迎無的心卻高高懸起。
回到家裡的時候,他一直在回想穆可南最後的那句話。
“小叔,要小心引未阿姨。”
開玩笑,他還需要這個白眼狼提醒嗎?
陳鏡在旁邊點了點頭,“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爸媽不是還沒死嗎?”
明明是在爸媽死了之後,李引未才開始對這個弟弟下手的。
“你是閻王嗎?怎麼一口一個死不死的。”
“我可是你親媽咪,寶寶,你老實告訴我,”陳鏡從床上翻了個身,湊過來貼近正坐在地毯上的李迎無,聲音幽幽地說,“你其實也很讨厭你爸媽吧?”
知子莫若母。
李迎無伸出一隻手指頂住他的額頭,“刷牙了嗎?就敢離我這麼近。”
陳鏡對着手心哈了口氣,然後嗅了嗅,“有味道嗎?”
“一股蒜味兒,你是東北人嗎?吃東西喜歡加大蒜。”
“岔開話題了呢。”陳鏡笑嘻嘻的。
“下周,陸家和商會那邊有個活動,陸百川讓我和他一起去。”
“你真把陸百川當你未婚夫了?”
“你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去。你不暈船吧?那個活動好像是在郵輪上面。”李迎無翻出ipad上的賓客名單,丢到他懷裡,“你記得背熟,我先去洗澡了。”
“這不是你的事情嗎?”
李迎無拍了拍陳鏡的臉,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頰肉,笑笑,“這不是有你嗎?”
躺在床上的陳鏡摸了摸兜裡的黑卡,偷偷把自己哄好了。
郵輪,他還沒去過郵輪……不過他在小說裡面寫郵輪了嗎?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指尖停留在一張照片上,上面赫然寫着“微生昭真”,居然姓微生,好罕見的名字。
與其他人詳細的身份介紹不同,他隻有一個照片和一個名字。
感覺會是個特殊的人物,到時候問問李迎無好了。
遊艇上。
觥籌交錯,一副紙醉金迷的模樣,李迎無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出席,他身邊站着的是陸家幺子,商界新貴陸總,身邊自然源源不斷有人過來想要結識。
“百川,這是你的未婚夫?不給大家介紹一下嗎?”
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端着酒杯走過來,無不好奇地看着這邊。
陸百川剛要開口,就看見李迎無拿起酒杯和剛才說話的林老闆碰了碰杯,“李家次子,李迎無,林老闆,略有耳聞,聽說市政府那塊地皮被您拍下了?先恭喜了。”
“李家?我和你姐姐還是生意夥伴呢,前段時間剛促成一個大單子,同喜同喜。”
李迎無一陣奉承,體面話說的一個比一個順嘴,終于在送走的十七個某老闆某總之後有空歇了歇嘴皮子。
扭頭就看到陸百川略帶錯愕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
“你不是最讨厭這些了嗎?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誰說我讨厭了?”
“大學畢業那年,我叫你和我一起出來做生意,你說你懶得出來伺候那群生意人,然後毅然決然地出國讀書去了。”陸百川又說,“你走到那個晚上我哭了好久,感覺你要變成我出國的白月光了。”
“我出國影響你了嗎?過個端午節中秋節來看看我就算了,六一兒童節五四青年節也要飛過來找我。”
三天兩頭地往他這裡跑,他在國外的房子裡有不少陸百川的生活用品,穆可南總是以打掃房間為理由把他東西全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