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特别舒心的時候,也許距離糟心事就不遠了。
這條定律對宋琦很适用,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有一個好運餘額,一旦用完,就會開始發生倒黴的事。
才搬來新家兩周,就有老家的人在維信軟件上聯系她,是她讀書時的同班同學,兩人當年關系還不錯。
“琦,你老家那裡土地征用了!你是不是不知道?!”
“聽說你家山林、土地、魚塘都被征了,賠了好多錢,我聽我姨媽說,大概有……”
……
老同學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堆,但越到後面,宋琦其實聽得越心不在焉,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上次回去老家辦理遷戶口的手續時候,她還是回去看了一下她爸媽的,她興沖沖地買了果籃、買了營養品。
想着她們生養她一場,她總得記住這個恩情的,該盡到的養育責任她會盡到。
她滿心期待那一丁點家人重逢的溫馨,哪裡想過他們完全不領情。
她父母面對她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不問她的近況,對她的問候也愛搭不理的,讓宋琦都在“熱臉貼冷屁股”。
兩人都是一副趕客走的态度。
宋琦當時真的挺失落的,這,以前明明也是她的家啊,這些人,以前明明也是她的家人呀。
明明吵了那麼多年的架,那一天,兩個人的口徑倒是出奇地一緻。
“我們沒時間給你帶娃兒哈,你自己送托班去。”
“你趕緊找個班上,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娃兒,以後肯定也不好嫁。”
“家裡沒有你房間哈,我們現在都不夠住!”
……
避之不及的态度,冰冷刻薄的話語,生怕她沾上一點。
她們是沒有時間給她帶娃,畢竟要和她弟媳的父母搶帶親孫孫。
她弟對外相親可是說的獨生子,她這個遠嫁的姐姐,在他們眼裡就跟死了似的。
除了要錢的時候,其他時候是想不起來的。
就是因為她給錢少了,現在才成了仇人。
她那天在這個曾經的家,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就帶着女兒灰溜溜地走了。
走出家門的時候,她沒有掉眼淚,但聽到老同學這一番話,她的眼淚還是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心,到底是冷透了,捂不熱了。
維信那頭,那老同學的信息還在源源不斷地發過來。
“你家沒有分錢給你吧?我爹媽也摳搜,我弟給三十萬,還要給他買車買房,我呢,就才給我兩萬。”
“還說什麼心疼我,這錢本來不該分給我的,按規矩都是我弟的。”
“我就是學法學的,還能不懂法?”
“那你要跟他們打官司?”
“一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呢,哪裡能打官司?”
“那你是來我這個比你還慘的人門口炫耀?”
“唉,老同學,你怎麼能把人想這麼壞呢?!”
宋琦直接把人删了。
她今天就不該回這人的信息的,平白聽了這麼一耳朵糟心事。
她不在意這個曾經的同學是什麼心态,總歸她不想再和任何人聊這些話題了。
就是相關的聯系,她也隻想一個一個地切斷。
她是徹底地心灰意冷了,老家的破事她以後都不想再理會,她直接選擇與這個完全對她沒有愛的原生家庭,做了單方面的切割,以後,最好就這麼互不打擾,一直當陌生人就好。
遇上這檔子破事,她的心情極差,連小鈴铛也感受到了她的壞心情,有些不安地搖了搖媽媽的手。
宋琦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安慰女兒:“乖乖,媽媽沒事。”懷抱裡柔軟的小身體慢慢地放松了下來,宋琦稍微放心了些。
這将近一年的時間,她才好好地構建起女兒的安全感,不能因為那些已經毫不相關的人,再次讓她的女兒陷入不安的境地。
“今晚,我們來吃大餐吧。”壞心情是可以用美食來治愈的,如果不行,那就吃兩次!
“薯條!薯條!”
“好!那今天就是小鈴铛的零食解禁日哦。”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