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容下意識覺得不對,髒源可以保存那麼久嗎?從國内趕過去怎麼來得及?
他擡頭看林平,看他很平靜的表情,不知道林平信沒信,但杜從南肯定信了。
“葉女士,你别傷心,”杜從南拿了紙巾給葉瑩,又給她倒水,“這都是意外。”
“是啊,這都是意外。”葉瑩擦了下眼淚,“後來小明好了以後我回國,單平巍的公司我也不懂,慢慢就沒落了,被那些生意夥伴瓜分了。”
“這個房子是單平巍買的嗎?”
“不是的,是後來單平巍死了我實在守不住公司,怕到時候破産,小明還要慢慢養身體呢,我就把公司賣了買了這個房子,賣公司的錢也是分了項昭一半的。”
“項昭來找你一般都說什麼?”
“也沒啥特别的,就是詛咒我,詛咒小明,她精神有點不正常,跟她媽媽一樣。”
“你為什麼覺得小明的死跟項昭有關?”
“她前一天才說要殺了我兒子,後一天小明就出事了,沒有這麼巧的事!”葉瑩又激動起來,“肯定跟她有關!你們快去找她!殺了人進地府沒有懲罰嗎!”
“葉女士,别激動。”莊容又暗暗貼了張符。
李月喜跟林平對視一眼,隐去身形去陽台了,呂婷連忙跟上。
葉瑩還在客廳鬼哭狼嚎,杜從南跟莊容安撫她。
“你怎麼看?”林平把記錄遞給李月喜,問道。
“她肯定撒謊了,我懷疑單平巍的死跟她有關。”
“啊。”呂婷愣愣的,不是這怎麼得出結論的?
“髒源不可能說有就有,而且不可能保存那麼久。”林平眯眼,“如果單平巍的死跟葉瑩有關,那找項昭就簡單了。”
“怎麼說?”呂婷不恥下問,他們怎麼知道?
林平看了一眼呂婷,摸了下她頭,“你就别想了,跟着我們就行了。”
呂婷一巴掌拍上去,“你說什麼呢,嘲笑我智商是吧!”
林平快速縮手,往後躲。
“行了,你們兩個。”李月喜拉開呂婷,“先跟莊容通個氣,他不是也是警察局的嗎?陽間的案子咱們也管不了,讓他們去查吧,如果到時候真是這樣,那就可以直接去找甯子明了。”
“行,那我們先出去,還有時間,去一趟監獄看看,杜從南不是說那司機身上有陰邪氣嗎?”
林平去客廳跟兩人說了一下,莊容給了他們去監獄的憑證,因為陽間存在的各種不科學力量,沒有憑證,任何鬼和人都不能直接進去。
林平拿到憑證,放松陰氣直接降到一樓穿牆出去。李月喜跟呂婷已經在等他了,三鬼把速度拉滿直接去監獄。
那邊葉瑩還在哭,哭她命苦,一個人帶孩子,孩子好不容易長成,被人害死了。
又哭甯子明命也哭,小時候病恹恹的,一直在醫院,好不容易長大大學也畢業了,眼看好日子就來了,又被人害死,現在到地府都做鬼了也命苦。
她哭着哭着又扇自己巴掌,罵項昭也罵自己,說這麼多年她理虧,覺得自己插足了她父母的感情,一直忍着她的羞辱,沒想到她居然害她兒子,說自己豬油蒙了心。
“兒子啊!媽媽來陪你了!”葉瑩喊叫着往陽台沖。
莊容跟杜從南連忙拉住她,又要防着她不讓她扇自己巴掌。
杜從南跟莊容滿頭大汗,安慰的話說了個遍。
葉瑩不知道三個鬼差還在不在,又哭喊了一會兒裝作力竭的樣子暈了過去。
莊容跟杜從南把人放床上,退了出來。
“不喊救護車嗎?”杜從南有點擔心,葉瑩都暈了他們還走?
“裝的。”莊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斜看了他一眼,“你除了玄學功課菜,眼睛也不太好使啊。”
“師兄!”杜從南生氣,這說的什麼話,他哪裡眼睛不好使了!
“我給她貼了好幾張靜心符,怎麼可能情緒失控,還暈過去。”
杜從南僵住,語氣讪讪道:“我一下沒想起來嘛。”
......
三鬼觀察了一會兒,那個貨車司機身上的确殘留了陰邪的力量,過了這麼久還有,估計之前跟着他的東西不算弱。
“能看出來是什麼嗎?”李月喜來地府的時間短,她隻能看見一股淡淡的黑氣在司機身上,跟程華身上的感覺有點像,隻是程華身上感覺沒有那麼邪惡,不過味道挺像的。
“暫時看不出來,地府很多惡鬼身上也有黑氣,陽間靠邪惡的方式獲得的力量也有黑氣,範圍太廣了。”林平答道。
“那去他家看看吧。看有沒有别的線索。”呂婷提議道。
“可以呀,呂小婷,你變聰明了。”林平調侃道。
“你說什麼呢,我一直很聰明!”這話呂婷就不愛聽了,她一直很聰明好嗎?
三鬼找杜從南要了地址,司機叫張邵,他家住得偏,屬于城中村的地帶,這邊環境不太好。
三鬼飄在路上,這會兒挺晚了,城中村路上沒啥人了,隻有零星房間還透出昏黃的燈光。
“朋友一生一起走......”路上迎面而來幾個酒鬼,勾肩搭背的大聲唱歌。
““呵忒!”一個酒鬼醉醺醺地站住,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诶啊啊啊!”呂婷連忙閃開,差點兒吐她身上了,有沒有公德心!
“等下!”李月喜停住,剛剛有個跟司機身上很像的味道。
“怎麼了?”林平疑惑。
“月月你懂我!我先去罵那些人,太沒有素質了!”呂婷對着李月喜比了個大拇指,迅速飄回去大罵。
“他們身邊有個感覺跟司機很像。”李月喜沒有理呂婷,對林平說完就飄回去,林平立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