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女生,猶生總是不自覺的散發魅力,也總是喜歡從各個方面出發肯定她們。
“後勤組炊事班?嗯,我看見了,你剛剛在後廚的指揮的樣子的真的很利落。你看起來很年輕,就能統帥一幫人,真的很厲害。”
猶生的目光中滿是欣賞,她發誓這番話都是發自内心的,而不是為了套近乎。
小離本來就暈這張臉,聽到這話更是暈乎,把猶生想問的全都一股腦告訴了她。
在她的視角,阿以紮克他們有一次去附近的城鎮上采集物資,齊尤就是這個時候跟着他們回來的。
他說自己是原來蛾拉摩王城C區的人,身體的确沒有任何畸變,但也沒有任何異能。
小離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阿以紮克讓他加入白鷹軍團跟随作戰的。
反正他每次一遇到怪物就隻會往别人身後躲,沒幾次下來就被踢出作戰組,轉到炊事班,跟他們一塊做飯了。
猶生聽完這些有些哭笑不得,但心中的疑惑又更深了,這樣一個看起來貪生怕死的人真的會舍命救一隻小貓嗎?
而且,猶生對小離的态度有一些奇怪,她談論起這位剛過世的人,似乎并不忌諱,也不是很傷心。于是她試探性地問了出來。
小離對此的回答是,他在軍團内和大家關系都一般,和自己相處時間長但也隻是比較熟的關系。畢竟軍團内實力至上的風氣比别的地方都明顯。
是的,對于這點出身軍校的猶生深深認同了。
自己原世界上學那幾年政治關系很緊張,州政府着力培養士兵,而她們這些同樣在軍校,卻走文職方向的士師,明裡暗裡都被瞧不起。
因為這些事自己還曾發起過一場沸沸揚揚的挑戰。不過那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了。
齊尤的處境恐怕隻會更加尴尬,身為王城人,沒有任何作戰能力,卻能夠加入王城直屬的軍團。作戰時又隻會躲在外城人的身後。
小離繼續說道:
“而且,我們的風俗、制度都不太一樣。隊長說他所在的王城C區,是比較傳統注重禮節那種。什麼死者為大,頭七的時候要燒紙那都是他們那裡才有的。那天的火葬也是阿以紮克組織我們去的。”
“像我們外城人,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的父母就死在了我的面前呀。所以,真沒什麼好傷心的。”
聽完這句話,猶生心頭一顫。對面的女生看起來才十七、十八歲的樣子,就失去了父母,跟随雇傭軍隊輾轉流離。
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看着面前靈動的雙眼,添上了一抹淡淡的難過。小離頓時局促起來,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那,那個,後廚我還得看着,你的問題問完了,我就回去了。你,你可以在這裡等一會,馬上就開飯了。”說完就小碎步溜走了。
猶生還在原地繼續思索,小離的話讓她給這個未知的世界,又拼上幾塊拼圖。
首先,這個世界人類的聚居地隻以王城内外區分,王城内還有分好幾個不同的區,每個區的風俗制度都有不同。
那這個世界大概率是王城統一管轄,内部又是獨立行政的幾個區,像她原世界的聯邦制。
不同就是外城沒有任何政治權利,屬于完全被統治的階級。
軍隊肯定是隸屬統一管轄部分,招收來自各個地方的人。怪不得她說到現在認識的人的名字,怎麼都古今中外的。
關于齊尤的身世,具體還是得問問阿以紮克。
反正馬上就是飯點了,大家總是要來吃飯的,自己在這裡靜靜等待就好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帳篷内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幾個人,都是異化人。
王明幾人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一個高高瘦瘦,面孔完全陌生的人,用手撐着她那張比衣服還要白的臉,還稚嫩的臉上是與之完全不符的閑适的神情,看着門口處。
雖然不知道這是誰,但是長期生活在城外,被戈壁陽光毒曬的人肯定不有這種膚色。
看起來身體也比較完整,沒有什麼明顯的畸變。應該是蛾摩拉人無疑了。
幾人默契對視一眼,繞開了猶生所在的桌子,挑了一張遠的桌子坐。
接下來進來的人皆是如此,漸漸地猶生身邊形成一片真空地帶。
猶生:?
我有這麼可怕嗎?
正當她困惑時,門口進來了一個一頭白毛,瞳孔淡粉,有點像她在教科書裡看到過的白化病人的少年。
但他的瞳孔并不是缺少黑色素的粉,而是非常鮮嫩的粉色。
那人和她對視上,猶生看見他的桃花眼一下就睜大了,眼神也瞬間亮了起來,并朝自己大踏步走來。
白發少年沒有坐下,而是先激動地走到猶生身邊,動作幅度極大地行了一個标準的紳士禮。
“天啊,想必您就是先前昏迷的那位小姐吧。”
少年擡起90度折起的腰,嘴角綻放迷人的笑容:“您好,我叫埃德蒙。您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日子裡我有多麼擔心。”
“看到您醒來,還恢複地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埃德蒙的粉瞳中深情款款,他雙手握住猶生另一隻手指尖,帶到自己身前,在猶生的注視下緩慢印上一個唇印。
“美麗的小姐,請問您是否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一直保護你,給你一個未來。”
???
這大哥風了?
猶生一時間不知道這時在鬧哪出。
紳士禮和吻手禮就算了,算是比較常見的風俗,可第一次見面就說類似求婚的話,還是讓她有些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