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uru——”朱儒領袖長号一聲,确認眼前的獵物産生不了任何威脅,呼叫着手下們一擁而上。
猶生是個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放棄的人,一隻朱儒撲來,她反握着槍頭,握把使勁甩在它頭上,相碰之處發出一聲清響。
這隻出生絕對頭顱骨裂了,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這一舉卻徹底激怒了剩下的朱儒,它們長大獸嘴,尖齒嵌入、扯咬着猶生的槍,猶生力不及它們,槍脫手甩出去。
這下是真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身後也是朱儒群,猶生退無可退,她閉上眼睛,略帶絕望地想:援軍還沒有到嗎,自己可是白鷹軍團死了人都要救回來的重要實驗體,不會被放棄吧…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李芸蘇神兵天降。
她從空中俯沖下來,單手穿過猶生的腋下,緊緊扣住她的腰,旋轉加速升空,把猶生帶離了圍剿。
李芸蘇另一隻手捏着手榴彈,用嘴拉開了拉環,心中默數四秒,旋即松開手。
手榴彈自由落體,時間卡得剛剛好,落地即爆炸,地下那群朱儒被一股熱浪火光掀飛出去,炸得血肉橫飛。而自己作壁上觀,毫發無傷。
“哈哈哈哈哈哈!爽!”
猶生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李芸蘇狠狠捏了一下她腰間結實的肉,怒罵道:“差點死到臨頭了你還有臉笑!”
猶生繼續嬉皮笑臉:“息怒息怒,我這不是沒事嗎?”
“有沒有事賽可說了算。”李芸蘇還是一臉陰沉。
飛出去了有小段距離,李芸蘇才扇動着翅膀落地。
猶生腳剛一沾地,就有什麼白色的東西從身後閃到身前了。
是埃德蒙,身後還跟着一群隊員。
他疾步跑到前線,十指如錐子般直直插入入土裡。
森林的土質雖然松軟,但還遠遠沒有到達吹彈可破的地步。十指連心之痛,猶生看了都心驚,埃德蒙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閉着眼,靜靜感受土質,随後用力一掀手,一道土牆随着他的動作升起,朱儒群被牢牢困在土牆内。
埃德蒙兩手撐着牆,手指頭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滴着鮮血,他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擠出一個字:“快。”
一聲令下,身邊的隊員紛紛行動起來,向土牆内不斷投送手榴彈。
耳邊一聲聲的“bomm”,在此時是如此悅耳,猶生稍微放松下來,斜靠在李芸蘇身上。
她兩身量差不多,李雲蘇稍高幾厘米,這個姿勢下,李芸蘇的短發蓋在她頭盔上。
視野受限,這在戰場上是大忌,猶生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還沒休息片刻,一股大力把她向後一拉,猶生腳下幾個趔趄才站穩身子。
是阿以紮克揪着她的氧氣管背帶,又反手别過她的身子,兩手像鷹爪一樣牢牢扣住她的肩膀。
他表情憤怒猙獰,隔着頭盔也讓人知道他在咆哮:“我剛剛叫你先撤退,你為什麼不聽?!”
猶生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她扭動肩膀,發現竟掙不開阿以紮克的桎梏。
她半擡起手指了指旁邊還在伐木的隊員:
“這次的任務不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完成嗎?我如果撤退了誰來為你們拖延時間?你沖我吼什麼?我又沒死!”
“你是沒死,你是把我們當成死人了”阿以紮克深吸一口氣,胸膛鼓起,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說:
“你知不知剛剛有多危險,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就……”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隊員的一聲慘叫,阿以紮克扭頭一看,那群出生竟然壘在牆根内,玩起了疊疊樂,好幾隻踩着同類的身體,躍出了高牆。
“該死,忘了說這群朱儒是有智慧的了。”猶生向阿以紮克交代一句,就趁着他剛剛扭頭的空隙身子一彎溜走了。
順便抽走了他腰上别的手槍,反正他背上還有沖鋒槍。
這觸感,到手一看,好家夥,是沙/漠/之鷹。
這流暢的線條、銀灰色的機身,這凹凸不平的防滑顆粒,啧啧啧,白鷹小隊隊長用沙/漠/之鷹,合理合理。
猶生愛不釋手地握住這把槍,忽略了阿以紮克在後面氣急敗壞的喊叫,擡手就是一槍爆頭,救下了一名被抱臉殺的隊員。
被救下的安楊頭盔玻璃碎了,出現蜘蛛網般的紋路,他魂不守舍連滾帶爬到猶生身後,聲音驚魂未定:“謝、謝謝你。”
猶生朝大部隊方向下巴一揚,示意安楊躲到那邊去,對他說:“别怕,現在你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