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孩子應該知道的事。”
羅莎琳德按住白雪不安分的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聽話,趁我還沒發火,趕緊走……我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白雪非但沒走,還直接耍賴,把頭埋在她頸窩,像小狗一樣蹭了蹭,柔軟的短發發尾似掃動的羽毛,撩起一陣陣酥麻感。
“我不!你怎麼忍心這麼打擊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的求知欲?教教我嘛~我一定好好學,舉一反三,讓母親滿意得合不攏嘴~”
她聲音甜潤,舌頭的技巧卻是辛辣老練的很,擡起頭,一邊含笑觀察她的反應,一邊徐徐向上,分叉長舌糾纏她的耳垂,側臉。
她這奇妙的反差,這小心翼翼取悅自己的舉動,讓羅莎琳德更為意動,伸出修長手指,沒入她烏黑濃密的頭發,獎勵般地按摩揉搓着,眼神卻依然帶着克制與審視。
“真的想學?那就多拿出點誠意來。”
“隻是這種程度可不行。”
白雪明知故問,神态天真:“不夠嗎?那母親要怎麼樣才能滿足呢?”
“繼續下去……你真的不怕被看到嗎?”
羅莎琳德十指向下,撫上白雪纖細的脖頸,微微用力,将它覆在有力的手掌之中。
羅莎琳德手上的金蘋果婚戒在清亮月色下灼灼發光,襯得她們幾乎融為一體的皮膚更加雪白,就好似一片荒蕪之地,遺落了一枚無人知曉的禁果。
她感受着她的脈搏和呼吸,感受着她熾熱而壓抑的渴念在掌間流動,某種錯位的妄想悄然被喂養,瘋長,使她主動将她拉入懷中,喂她吃下不該吃的果實。
“嗯……我怕什麼?這裡是我的領地,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擅闖。”
“自己感受,自己領悟……隻有女人最懂女人。”
她的聲音比烈酒還醉人。
浸泡在其間的白雪,像酒瓶裡的泡沫,無法自抑,被她按着,輕晃着……
她用毫無保留的癡迷目光凝視着自己,一點點沉淪下去,向天邊的月亮低頭,向枝頭的寒霜屈膝,用無盡的耐心和虔誠,等待一個簡單的許可……
“乖孩子,你知道該怎麼做。”
直到看到自己點頭,得到自己的鼓勵,她才重新在泥土地上緩緩升騰而起,剝開一層層深重的夜色,越過布滿陰影的窄門,與搖曳的玫瑰同在,用蜜一般的唇舌,親吻嬌豔欲滴的花瓣。
星星開始融化,弦月晃蕩不已,勾起一陣陣漣漪,千萬隻蝴蝶的幻影在玫瑰上栖息,千萬顆蘋果在靈蛇的狂舞下墜地,遙遠的海潮在耳邊轟鳴,将纜繩扯斷,将孤舟推遠……
當風浪暫時平息,靠岸停歇的羅莎琳德用汗濕的手揉了揉白雪同樣汗濕的發。
她已然鱗化的皮膚隐約現出了金色的太陽紋路,蘋果般鮮嫩飽滿的臉上,薄唇因露水的滋潤更顯晶瑩嫣紅,此情此景,在秋分的夜晚格外妖異動人。
羅莎琳德十分愉悅,但遠未盡興。
旁的不說,她還想再看看白雪興緻到達峰值時,那無與倫比的美麗金色眼睛呢。
得想辦法讓她更難以自控,更為自己着迷才行。
“乖孩子,表現不錯。”她啞着聲,捏着她的下颚,手指探入容器中輕攪,蘸着調味的香油,澆到無形的烈火之上。
“讓我再來教你幾招——”
……枝葉掩映,羽翼遮蔽,樹幹搖顫,天地不語。
天地不語,但因為老闆遲遲不歸,被迫撐場的西爾維不得不語。
“哈哈哈哈,天色這麼黑,果園這麼大,她們一定是迷路了,很快就會回來!”
“大家稍安勿躁……雜技和魔術表演得差不多了,我來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吧!”
西爾維一邊笑容燦爛地唱着歡快的歌,一邊在心裡怒罵自己的坑貨上司。
拿點幸運道具需要那麼久嗎?!啊?!
離開那麼久到底是在幹嘛?!
是在幹嗎?!
幹!!這破工作真的真的幹不下去了!!
雖然說“能幹的打工人會被獎勵更多的活兒”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但是讓她同時當馬戲團的小醜和生産隊的驢,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因為她能喝,就拉着她擋酒,因為她能笑,就讓她整天幫着圓場賠笑善後,因為她力氣大嗓門大,就安排她照顧喝醉的人,還得維持秩序,因為她(被迫)多才多藝,就讓她時不時表演一下唱跳rap和雜技……
上司玩忽職守跑去暢享激情,同事牽着老婆的手跟來賓們交流戀愛趣事,或者和自己剛遇到的crush眉來眼去,和剛收的愛徒,愛寵相談甚歡……
而她呢?!一個心動嘉賓都沒遇到就算了,一手養大的狗子自立門戶不在身邊也就算了,還要一邊看着别人熱鬧,一邊瘋狂加班,真是好苦的命!!
可惡,幹完這一單一定要辭職!!這次老闆加多少錢她都不續約了!!
……如此強顔歡笑地唱了幾首,唱累了的她,暫時坐下休息。同事們已經找來一堆塗色本給賓客們消遣,看來還能再頂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