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捂着腦袋的哥哥總算停止了那恐怖的行為,有些震驚的看向言笑晏晏的媽媽。
此刻媽媽已經恢複了往日溫柔的模樣,拉着我的手教育我:“哥哥從小就有這個壞習慣,櫻桃不好好吃非要搞些花樣。剛剛聽到還覺得挺懷念的,但是超過十秒鐘就不行了,妹妹千萬不要跟他學。”
“媽、媽媽。”哥哥發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
不愧是母上大人,我夾着尾巴跑回房間寫作業去。
晚上吃飯時召開了花京院家緊急會議。
“幽靈的話,隻要達成心願就可以成佛了吧。”作為一家之主的爸爸清了清嗓子,說出了誰都知道的話。
媽媽也憂心忡忡的表示:“要幫助哥哥成佛才行啊,都耽誤八年了,得浪費多少功夫。”
我有點淩亂,我如果是哥哥現在心都碎了。
好像隻是我在瞎操心,哥哥本人很自然的加入了讨論:“爸爸媽媽能夠和妹妹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這就是我的心願,其他的話……我有些想念我的朋友們。”
“是當時一起去埃及的那些孩子嗎。”媽媽的臉色有些變了,她輕輕歎氣:“他們應該也很想念你吧,一起遭遇了那樣不幸的事。”
坐在我對面的哥哥的身影突然僵硬了一瞬,我懷疑有貓膩,他不會是瞞着爸爸媽媽自己去做了危險的事情吧。
“不過啊,典明能交到那樣要好的朋友,爸爸很欣慰。”露出了有些懷念的神色,爸爸說到:“典明之前一直不肯交朋友,總是會說‘沒有人能懂我’之類的話,結果一轉學就交到了要好的朋友還一起出去玩。”
沒錯,爸爸媽媽口中的哥哥,雖然不是孤僻的性格,卻也是有些高冷的,對待家人很溫柔,但媽媽之前一直懷疑哥哥會交不上女朋友。
……哥哥不會到死都沒交過女朋友吧。想到這裡,我的目光變的同情。
被揭了老底的哥哥直接臉紅,輕輕咳嗽,然而爸爸媽媽簡直像是打開了回憶的閘門,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過去的事情。
幾歲還在尿床,念小學的時候不肯去,在國中因為太高冷把好幾個追求的女孩子委屈哭,諸如此類的話題。
我聽的津津有味,哥哥簡直要把頭埋進盤子裡——順帶一提,今天的晚餐是牛排,哥哥那份是我切的。
總而言之,在哥哥羞憤到自盡之前,我們确定了要先找到他的那些朋友。
空條承太郎,喬瑟夫喬斯達,簡皮耶爾波魯那雷夫,這三人。
最方便尋找的當然是唯一的日本人空條承太郎,他是哥哥當時的同學,哥哥也記得他家的住址,這就好辦了。
讨論的結果是,我們決定在後天,也就是周六全家一起去空條家拜訪。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快送哥哥離開,爸爸媽媽應該也很想和他多相處一些時間吧,比起露出寂寞的笑容,還是應該珍惜能夠見面的機會。我沒能問出口,哥哥對于這個決定也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哥哥本鬼能不能跟我們一起走,這還是個問題啊。
沒想到這個問題在第二天就解決了。
準備去上學的我,剛走出家門大概一公裡左右,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
哥哥顯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來到我身邊,表情看起來很是茫然。
我也茫然,一時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去上學。
我倆站在路中間面面相觑,這大概就是對臉懵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