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訓練結束,優紀一如既往地和龍馬并肩回家。
她,越前家的臨時住客,以前在美國,為了學習網球,她就經常在越前家留宿,現在為了方便在青學上學,她周一到周五都會住在越前家,隻有周末才會回鐮倉的家中,探望自己的家人。
而與越前一家共度時光,優紀也會幫忙分擔家務。
做飯洗碗,和菜菜子姐姐邊幹家務邊聊家常;采購食材,幫倫子阿姨分擔壓力。今天,倫子阿姨因工作繁忙無法去商店街,菜菜子姐姐也有課不能早歸,采購重任便落在了優紀和龍馬肩上。
“味噌、番茄、豬肉、海蝦、海魚、雞蛋……”
龍馬手中的清單上列滿了貨品,他一邊數着,一邊驚歎家中五口人的消耗量。
“東西應該買齊了。”優紀檢查過購物袋,滿意地笑了。
她看看天色尚早,轉頭對龍馬說:“現在還早,我們去商店街逛逛,補充一下體力如何?”
“紅豆鲷魚燒,抹茶冰淇淋,還有章魚燒!”一到商店街,龍馬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點餐。
“放心,保證讓你吃到飽! ”優紀笑着回應,眼中閃爍着寵溺的光芒。
步入商店街,青春台的店鋪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美食的香氣四處飄逸,優紀和龍馬走街串巷,在排隊買了幾份熱氣騰騰的鲷魚燒後,繼續在人群中穿梭,尋找冰淇淋的甜蜜。
閑庭信步間,一家美術用品店不經意躍入眼簾。
櫥窗裡,一套德國制的水彩畫筆熠熠生輝,優紀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她平日确實喜歡畫畫,但水彩畫并非她的專長,更别提買畫筆了。可這套畫筆就很奇怪,對她而言,就像磁鐵般吸引着她,讓她心中的沖動猶如野馬脫缰,想把它買下來。
就在這時,青學網球場的異況突然在腦海中閃現,模糊的畫面如夢似幻,讓她不禁懷疑是否因為訓練過度,身體疲勞過度,導緻了感官錯亂。
“二姐,你怎麼了?今天的你怪怪的。”
龍馬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已經耐心等了好一會兒。優紀原本隻是多看了幾眼櫥窗,沒想到卻像被定身法定住,無法挪動半步。
龍馬焦急地呼喊,終于把優紀從神遊太虛的狀态中拉回現實。
“抱歉,龍馬,你稍等一下,我進去買點東西。”
優紀話音未落,腳步卻已經邁向了那家小店。
一種莫名的驅動力,仿佛一股暗流湧動,最終沖垮了她理智的堤壩。
優紀下定決心,先将那套畫筆納入囊中,其他的,待會再說。她心頭總萦繞着一種感覺,似乎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被遺忘在記憶的角落裡。在她眼中,那套畫筆就像一把神秘的鑰匙,能夠解開記憶的鎖鍊,揭示出深藏的秘密。
“我陪着你進去吧。”
龍馬見優紀的面色略顯蒼白,不禁心生憂慮。他推開商店的門,決定陪着她一起進店。
“歡迎光臨。”一見到有人踏進門檻,店員的臉上立刻綻放出标準的迎客笑容。
優紀輕巧地邁入店中,眼角輕輕一掃,在一排專門放置畫筆的櫃架前,她很快便鎖定目标,那套德國制的水彩畫筆,竟然還是店裡的最後一套。
她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将它緊緊拿在手中,優紀感到頭疼的陰影似乎稍微退散了一些,心情也像春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但就在這片刻的甯靜中,一聲尖銳的女聲突然劃破這份美好。
“不會畫畫的人,買水彩筆來幹什麼?搶了别人的心還不夠,現在連畫筆都要搶?”
那聲音像一把利劍,直刺優紀的耳膜。
她心中一緊,這聲音雖然隻聽過一次,卻像刻在她的腦海裡一樣清晰。她萬萬沒想到,在這青春台商店街的角落,也會遇到立海大附中的學生,那個在醫院裡曾大膽向幸村告白的女孩——淺井美佳。
“學長願意喜歡誰,是他的選擇,你何必強求?更何況,我買畫筆自有我的用途,用不着你來費心。”
同樣類似的事,優紀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也多虧以前那些曆練,才讓她現在能遊刃有餘,對淺井美佳的酸言酸語免疫。
“若不是你半路殺出,幸村學長的心上人,非我莫屬。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喜歡的畫家,明明有那麼多相似之處,為何他會選擇你?一個除了打網球,對美術一竅不通的人!”
優紀冷笑一聲,又怼了回去:“那又怎樣?幸村學長選擇的人是我,他那天的态度你沒看到嗎?他拒絕你的告白,對你無意,請你以後不要再去醫院打擾他了,那隻會影響他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