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的感冒在第三天開始好轉,可實際上難受的勁兒已經徹底消失,神清氣爽,立刻戴着口罩就繼續回到飯店工作,連續兩次請假,請假太久,藍玉怕會讓大老闆不滿,讓段高志難做。
雖然不能坐前台,也沒辦法進後廚,可他能做打掃工作和倒垃圾之類的工作,拖把還能當拐杖使用,走起來感覺還挺輕松,腿上已經沒有不适感,藍玉都在想他是不是可以拆石膏了。
幹了幾天感覺還算适應,而且藍玉隻要戴好口罩還可以做一些收餐盤的工作,段高志還誇他說勤奮,會主動找活幹。
藍玉很喜歡被誇獎,段高志僅僅誇了兩句就能讓藍玉的心情好很多。
藍玉拖着拖把拖樓道,在想如果自己把這裡的工作全部都做熟悉了的話,以後有錢了他是不是也有機會自己搞個小飯館什麼的?
但是轉念一想他做的都是打雜的活,打雜的活哪裡都能幹,沒有技術可言。
突然聽到了在大廳中的吵鬧,藍玉的動作停了停,擡頭去看吵鬧的方向。
“哎呀又來了。”在包廂門口招待包廂的服務生在藍玉身邊悄悄道。
藍玉也猜到這是發生了什麼。
在飯店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總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兒,隔三差五能遇到幾個吵鬧的也很正常,但是這段時間遇到鬧事的幾率非常高。
但是在這裡的員工對最近總是來鬧事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裡都有譜。
前段時間發生了燙傷事件的主角,在店裡突然手臂斷了,要求索賠的客人帶來了連鎖反應。
據說後續是因為當時店内都有監控,和最開始林子熙認為的自己是被撞到的不同,非常清晰的拍到了在林子熙端餐盤進門時被小孩故意推倒的,而且當時一大堆人都親眼看到了沒人碰喝酒男人,男人的手臂是莫名斷掉的,警方猜測可能是因為摔酒瓶的時候造成的損傷。
責任劃分後,搗亂的孩子是男人自己的孩子,沒辦法追責,而飯店出于未盡到安全保障義務賠付一點錢了事,可這個結果男人顯然不滿意。
所以從那之後,他們飯店就總是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不停的找他們麻煩,沒完沒了,但是每次來的人又不一樣,也隻在人多的大廳鬧,他們總不能故意污蔑别人是一夥兒的。
“這次又是什麼啊,菜裡吃出頭發,還是服務生态度不好。”藍玉趴在拖把上無奈道,“這段時間其他人端菜都小心翼翼的,看上去比平時要累不少。”
藍玉因為腿傷而暫時沒做服務生的工作,倒是逃過一劫。
“反正是哪個倒黴的出氣包呗。”在包廂門口的服務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昨天晚上說服務生性騷擾。”
藍玉:“……我怎麼不知道?”
“你出去倒垃圾了吧,因為一說調監控那邊就不吭聲了,事情消的很快。”
藍玉歎氣:“段哥就沒什麼辦法嗎?”
“每次來的人又不一樣,又沒有證據,段哥有啥辦法啊,這段時間段哥每天都在大廳,啥事兒都自己上。”
藍玉也知道,因為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們能做的隻有多加防範,段高志作為專業人員,主動在大廳巡查後氛圍好了些,也僅僅隻是好了些。
“是不是多賠點錢比較好啊,花錢消災。”一旁的包廂服務生道。
“可是如果給了,讓他覺得能得逞,之後再找事兒怎麼辦啊?”藍玉問道。
服務生沉默了兩秒,聽到包廂内顧客的召喚,立刻去服務區了。
藍玉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掃的更加用心,努力不讓人挑出錯來。
晚間,在飯店在打掃完即将關門前,藍玉拖着垃圾車往後門走,要将飯店的廚餘垃圾放在指定地點,之後會有專門的人來回收。
從後門出來是一處很僻靜的角落,要穿過一條小巷子才會到垃圾堆放處,藍玉遠遠的就看到有兩個人守在小巷子裡抽煙,這一處小巷很是僻靜,的确有很多人會在這裡抽煙。
拖着垃圾車和自己的木棍拐杖往前走,在打算繞過兩個男人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響動,那是鞋子踢在垃圾桶上的聲音,藍玉猛然回頭,眼睜睜的看着垃圾桶居然有要側翻的架勢,藍玉猛然丢掉了木棍拐杖兩隻手迅速穩住了垃圾桶。
這垃圾桶裡各種廚餘垃圾,要是在這裡翻倒,天知道要處理到什麼時候去。
裝滿了廚餘垃圾的垃圾桶本身就很重,如果沒有大力去踢不可能會晃的這麼厲害,明顯這兩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