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合理的解釋。當歸立馬點點頭:“正是如此。”
不管巧姐信不信,反正當歸是覺得這番說辭很符合他現在的表現。不過看樣子他的确沒法在這裡久留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試出來他就是個空架子。
告别春燕之後,當歸忽地記起,他原本是想上山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味,可剛出門,卻發覺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他佯裝不知,卻在半路猛地一回頭,就和跟蹤的人對上了眼。
齊福微微張嘴,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被當歸按住了肩膀,頗為“和善”地拖到了一邊。
當歸可沒忘記,齊福是第一個發現他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見過他之前那副模樣的人,他還沒想好要怎麼給他解釋,就聽見齊福像蚊子一樣“嗡”了幾聲,而後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眼淚鼻涕争先湧出:“别吃我,我不好吃。”
當歸:“......”
齊福與他現在差不多高,算是四個孩子裡膽子最小的,也是最不愛說話的,不知道在他眼裡,當歸究竟是個什麼形象,但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也不會這就開始求饒讓他别吃他了。
當歸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模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有些東西得立馬否認:“我不吃人。”
可惜他的某種形象似乎在齊福心裡根深蒂固了,這種幹巴巴的否認毫無用處,反而讓齊福哭得更兇了。
也不知道他沒失憶的話是不是也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況,當歸有些無奈,更有些慶幸他事先把齊福拖到了一邊,真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哭,那才是有理說不清。
他放任齊福哭得快沒啥力氣了才猶豫着開口道:“......我真要吃人的話,早把五金和春燕吃了,你說對吧?哦還有他們家人,這麼多人都夠吃飽了。”
不知道是真的哭累了,還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齊福也漸漸壓低了抽泣聲,悄悄擡頭眯着眼去偷看,恰巧當歸也斜眯着眼在看他。
齊福抽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那你到底是什麼啊?”
怎麼都盡問些他也不知道的問題。當歸哼了一聲:“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怪物。”
齊福完全平複了心情,這才爬起身,小聲嘟哝着:“最開始看見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爺爺說的那種,那種要吃人的怪物,他說人死後要是沒有入土為安,或者有什麼心願未了,就有可能詐屍,變成活屍。”
當歸:“......”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該是“詐屍”了。
他不再多說什麼,轉移了話題:“你們會去山上打獵嗎?”
他還惦記着要給五金的母親炖隻雞補補呢。
“打獵?”齊福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瞪大了雙眼,“我們哪裡敢去呀,找靈草都不敢走遠了,遇上靈獸的話,我可不夠它塞牙縫的。”
靈獸?當歸眨了眨眼,這聽上去好像比一隻雞更有營養。
齊福看着當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自顧自地就這麼走了,現在又不害怕他了,連忙跟了上去:“你不會想去抓靈獸吧?我爺爺說過,它們可兇了,修仙者遇見了都不一定能打過。”
清水鎮地處偏僻,全鎮的人不是開采靈石就是種植靈草,既不會種糧食也不會打獵,單單依存萬象宗而生活,真是難以想象,當歸挺好奇的,莫非這萬象宗在背地裡施壓,讓他們隻能做這些。
五金侍弄完靈草,準備熬點稀粥,卻沒在屋裡屋外看見當歸,他原本打算給母親喂完飯就出門找找,剛打算把當歸那份稀粥放起來,就看見他和跟在身後的齊福。
在五金眼裡,當歸還是一個撒謊騙飯的流浪兒,反常的是都一天一夜了他還沒開始騙飯吃,他端着稀粥剛想問對方,就聽見當歸喜上眉梢,十分得意地沖着他說:“我要上山去抓靈獸!打隻回來煲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