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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紅雨覃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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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握在手裡的感覺有些許奇妙,烏衣背上了他的劍匣,将他和他的劍匣都遮擋在鬥篷之下,沒有淋到一點雨水,也是如此,他覺得自己的視角越發奇怪了,大部分時間什麼也看不見。

“啊,我差點忘了說,我其實見到了那個新娘,三個腦袋,每一個都很奇怪,但是我記得它的手。”什麼也看不見,當歸也不确定自己有沒有閉上眼,或者能不能閉眼,他想仔細回憶一些細節,“我記得它的手,和豆娘的手一模一樣。”

說到手,他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雙手,一樣的修長,卻更加蒼白,冰冷似鐵,被鉗住了就掙脫不得,隻能看着他在自己手腕的裂紋處澆上熔煉的黃金。

好像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他會留意觀察起他人的手,這個小小的習慣卻讓他觀察到了關鍵的線索。

豆娘當然不可能是她認為的普通的鬼,烏衣也将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她的身上業果深重,并非是因為怨念,而是殺孽,我隻在一些犯下過滔天大罪的鬼修身上見過。”

要多深的罪孽才能稱之為滔天大罪?沒人能說得清,但起碼,不止是血祭一整座城。

整個覃城都被血祭了。這是烏衣最初的想法,但也有些說不通,對于修士而言,凡人的性命沒多少價值,堆疊出一整座城才夠得上格,但無論是邪修吸煉靈氣,還是為了鑄出什麼寶器,都不需要再額外覆蓋一層枷鎖。

覃城被陣法牢牢地困住,亡魂無法逃出,永生永世困在其中,除了折磨實在是想不到别的目的。

但那無端滋生的業果卻又提出了新的問題,它們從何而來?起碼在烏衣看來,血祭整座覃城的業果也要遠遠小于它如今積累的程度。

大部分業果纏繞在豆娘的身上,但從她身上長出的怪物卻更像是滋生的精怪,它承載了豆娘原本的記憶和痛苦,也繼承了這累累業果所該有的力量,而豆娘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回避這個問題。

烏衣重新沿着河道的方向尋找核心所在,但這一次要快得多。沒有了表演的傀儡,覃城裡靜悄悄的,雨水淅瀝,河水奔湧,這就是全部的聲響。

也是如此,那三聲鐘響才會那麼明顯和突兀,第一聲讓人驚覺,第二聲讓人恐慌,而後在第三聲之前找到庇護所。

可惜烏衣不為所動,他依然朝前走去,對河水中翻滾的骨肉視而不見,怪物也在阻擋他接近核心。

這一次從河道之中爬出來的傀儡沒有閑心再去扮演浮世一隅,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無論用什麼方法,将面前這個人攔下。

烏衣見怪不該,當歸卻是第一次見,他作為一個玉雕,從縫隙之中看見那些東西是如何從河道底部翻上來組裝成人形,再從中爬起來,朝着烏衣張牙舞爪地跑過來。

但那根本阻止不了他,就連當歸想要看到的羽翼都沒有展現出來,栖月在他手中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他也不要求能将那些傀儡拆得七零八落,僅僅是讓它們失去行動能力就足夠了。

當歸還是頭一次看見他使用什麼兵器,意外的并不陌生,相反,他很熟練,他應該很習慣運用這些東西,當歸想起他之前還很嫌棄栖月的樣子,說自己不需要這些兵器。

然後他就毫不猶豫地翻出了這筆舊賬:“你看,這一定是栖月的怨念,埋怨你抛棄了它,所以讓我倆落入險境,現在卻不得不用它。”

再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語重心長地教導:“烏衣呀,兵器是會有靈性的,你要好好對待它們才行啊。”

烏衣沒說話,手上的栖月也握得很穩,他不是很在乎當歸的教導。

又一個人唱獨角戲了,當歸有些無聊了,他看着烏衣出手迅速,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卻越看越覺得眼熟,覺得烏衣的動作和自己有幾分相像,但他可沒有在烏衣面前像模像樣地舞上幾次。

難道是晉天門□□授的招式?當歸暫且按下了疑惑,他總覺得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易碎的傀儡沒能拖慢他的速度,烏衣又一次來到了河道的終點,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不是王家的宅邸,但那也不重要了。

倘若真的有耐心繞着這座宅邸走上一圈,就會發現它并不符合一個大家族的居住要求,層層疊疊的回廊和院牆,似乎隻有一個目的,困住在最中央的東西。

足夠近的距離似乎突破了那厚重靈力的封鎖,當歸能感覺得到那種強烈的吸引,它的确在裡面,也一直在呼喚着自己。

隻是現在在這座宅邸之前,情形居然和在覃城城外一般無二,從門口看進去,像是有着無數扇門,裡面或許是座迷宮,總之讓人覺得踏進去準沒有好事。

當歸又突然覺得不是很急切了。他又想說一些放棄的話,但話一到嘴邊,想起烏衣可能的回答,以及他曾經做出的問答,那句帶着些許戲谑的“你在害怕?”,他又立馬改了主意,困難當前,不容退卻。

但這次輪到烏衣遲疑了,他看着那一層套一層的構造,裡面隻會更加危險,他不太喜歡做冒險的事情:“也許還是直接破壞陣法更簡單。”

真是風水輪流轉,居然輪到他說這句話了,當歸抓住機會,脫口而出:“你在害怕?”

烏衣:“......”

他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是這麼記仇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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