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夏失去重力身體往前倒,前面就是篝火,她想抓住什麼東西但沒有能抓的。
她不知道姜野是什麼時候來的,是他把自己拉了回來。
‘沒事吧?’
井夏搖頭。
想起來剛才姜野就在對面的,說不定他有看到連通男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幕。
“你有沒有看到剛才...”
說到一半看到姜野緊皺的眉,但她又不會比劃,便拿出手機快速打字。
姜野看着她打,忽然有個男生來拉他,叫他去幫忙幹活。
姜野怕比劃手語她聽不懂,直接把她手機拿了過來,在上面打字。
-我有事要忙,晚上回去再說。
他把手機還給井夏就走了。
井夏扭頭看了看自己四周,在确認連通男在哪邊,不過她沒看到,她也不想再在這裡待,走出去跟外婆說了之後自己回去了。
到家時姜野的院子是沒開燈的。
她洗了個澡,本來打算玩會手機的小遊戲,因為剛才的事玩不下去。
越想越覺得煩躁,幹脆戴上随身聽。
要不要跟外婆說?
可是她又沒有證據。
算了,還是以後注意一點,不要讓連通男那個人靠近。
井夏想通了,聽着随身低頭投入書中。
看了沒多久她想起姜野說晚上要跟她說話,便打開窗戶看了眼。
他那邊燈倒是開了,但沒看到人。估計在忙吧。
風忽然好大,井夏關了窗,退回去繼續看書。
篝火逐漸開始散場了。
大人們聚在一起打麻将,不打的也圍在旁邊看。
沈俞芳不打,但她愛看。
前面那個人輸了,她跟旁人互相看了眼,都在無聲地笑。
在他們洗牌時沈俞芳往外面看了眼,忽然定睛,因為她發現遠處有個在走的男人,于是趕緊拍旁邊的人。
“哎那不是那誰他爸嗎?”
旁邊的女人捂嘴,驚訝道:“好像是哦,走一月又回來啦。”
她們看着那個男人朝姜野院子走,無奈搖搖頭。
新的一局開始了,她們回過頭繼續看,而此刻,那個男人剛好進了院子。
他喝了酒,上樓梯步子不太穩,手扶着牆,到了二樓直接推開姜野卧室的門。
裡面沒人,他直接朝姜野床頭櫃走去,打開,看到的是幾張白紙,他煩躁甩手扔掉,又繼續找。
找來找去隻找到一點錢,還不夠他喝酒的,男人更加躁了。
他身後的衛生間門開了。
姜野從浴室出來,看到在翻櫃子的男人他頓時走過去,一把就将他推開。
姜偉騰喝太醉了站不穩直接倒地,搖了搖頭,看清姜野後指着他,“你敢推老子。”
姜野雙手拽他衣領把人拖着走,姜偉騰推他又推不動,直至被拽到門口他使勁扒着兩邊不肯走。
“給老子錢。”
姜野闆他手,姜偉騰急了,忽然把他推倒,一伸手,“錢!”
想起來他他媽不會說話也聽不見,姜偉騰氣得一撓頭,罵了句操,快速比劃手語。
‘給老子錢!’
姜野站了起來,不回應他的話直接就上去拽衣領,拽着就把他往樓下拖。
姜偉騰煩躁得眼都氣紅了,開始胡亂地去打姜野,姜野直接一把将他往牆上撞,松了手。
姜偉騰扶着牆瞪他。
‘不給我錢我就去找你媽!’
姜野冷漠地蔑視,速度不快地比劃一句手語。
‘你、敢、去、找、她、我、殺、了、你。滾,垃圾。’
姜偉騰上去就往他臉上打一拳,姜野立即還手朝他臉上打,下手毫不留情,并一邊把他往樓下拽。
姜偉騰喝醉了,沒之前力氣大,被姜野拖出了院子,姜偉騰罵罵咧咧着走的。
而姜野鎖了門回衛生間。
臉被姜偉騰打到的那塊已經淤青了。
他用毛巾擦了下。
屋子一下靜了下來。
聽了很久的随身聽,耳朵有點疼,井夏關掉摘了下來。
準備睡覺了,井夏合上書上了個廁所,出來時看到窗戶,她頓了下,走過去,打開窗探出頭朝右邊看。
姜野已經關燈了。
井夏覺得有點奇怪,剛好像還聽到什麼聲音了,戴着耳機她又不太确定,她沒想多久,也關了窗睡覺。
昨晚外婆很晚才回來的,她聽見她回來的聲音了。
坐在院子閑坐着時井夏問外婆姜野有沒有在家。
外婆閉着眼躺在老年椅上,扇着蒲扇,“出門了。天天問姜野怎麼不見問問外婆我,才多大就胳膊肘往外拐。”
“哪有。”井夏小聲反駁。
她隻是因為姜野說話不算話,心裡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