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抹完後,便系了個眼帶,可以保護藥物不被随意碰掉。
“好了,記得千萬不可以碰水,”醫師不斷囑咐着。
扶幼點點頭,“多謝墨黠醫師。”
若缇與素晴一同緻謝,“多謝醫師。”
本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帳的醫師立馬愣停下,即刻轉身,“我從未提起過全名,姑娘是如何得知。
醫師愣在原地,扶幼起身,疑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反應。
老實說道:“是阿南告訴我的……若醫師不喜别人這樣稱呼,那便今後就不會這樣稱呼您。”
醫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實在是有些過常,連忙道歉,“夏姑娘,還請見諒,老夫原本不過是昭周國的一個罪人罷了,以前的名字,便棄了吧。”
扶幼聽父親說,不過是蒙冤,為何他自己還要如此,說自己是罪人?罷了。
扶幼:“醫師,是我魯莽了,今後有勞醫師為我治眼睛了,沐……夏栢萱在此謝過,定感激不盡。”
“夏姑娘言重了,應該的。”說要便轉身離開。
看着醫師離去的背影,扶幼也沒有多說什麼。
程越等人已經到達連城,駐紮在城外。
營帳内,衆人正在商談,門外士兵求見。
高聲喊:“報……”
随後進去營帳,“叛賊馳宇不願投降,還親自殺了我們去往的使者,屍體挂于城牆之上。”
為了解救百姓,勸降,但并沒有多大的作用。
齊淵将軍立刻怒了,“殿下,這分明是不把殿下與諸位将軍放在眼裡。”
葉知鸾:“簡直狂妄至極,不自量力。”
“明日發兵,還是今晚,”江許則嚴肅道。
程越歎了口氣,沒想到他竟是個如此歹毒的人。
“明日,我們先來商議一下對策。”
程越看了看,“這位夏将軍,此前可曾率軍打過仗?”
夏煜立馬如實禀告,“末将雖帶過兵,可從未上過戰場。”
“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就當個将軍,怕是不合适吧,”葉知鸾語氣稍有不服,冷哼道。
程越看着他倒也是個人才。
程越:“無妨,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明日你帶一隊人馬,去往城西,先行解救百姓。”
夏煜很是不可思議的盯着程越,激動的說:“多謝殿下。”
葉知鸾瞪大雙眼,卻又不敢太大聲說話,氣憤道:“殿下,他都沒上過戰場,您怎麼能讓他領兵呢。”
江許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程越無所謂道:“無妨,明日雪鳳将軍與本王還有……”程越看了眼江許則,他正在強忍着笑意。
“———北鎮将軍,一同去正門,主攻。”
“其次,有勞齊淵将軍,去往城東,我們裡應外合。〞
程越清了清嗓子,“還有何異議。”
随即隻聽見異口同聲,“臣定不辱使命。”
次日,大軍兵臨城下所有人都無比嚴肅,城牆上還挂着使者的屍體,馳宇在城牆内張狂。
“這位就是熠王殿下?你還來上戰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誰不知道你就是個文弱書生。”
馳宇不知收斂,繼續說道:“這俗話說得好,百無一用是書生。”
随後張揚跋扈,狂笑不止。
程越實在是不想對這等蝼蟻多費口舌,手持匕首忽的甩出,馳宇來不及躲閃,隻是吓的往後退了兩步,劃過馳宇的臉頰。
幾位将軍見此情形,瞪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原來熠王會武。
馳宇看着程越不可思議随即露出猙獰的臉龐,怒吼,“放箭。”
程越也不是好惹的,冷道:“給我殺……”
随後是一場厮殺,這一次謝楠情留在了營地,也是怕敵人趁着營地空虛,偷襲。
馳宇惡狠狠的盯着城牆下正在拼勁全力殺敵的程越,拿出弓箭,想要偷襲,正拉開弓,就被程越一個甩手,刀劍就從馳宇的側邊劃過,随後邊飛到城牆之上,與馳宇對打。
當然馳宇根本不是程越的對手,一旁的侍衛也全然插不進手。
對打中,程越放狠話,冷笑一聲,“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書生。”
說着拔出插在門縫隙中的刀,一腳踢出城牆外,其次再拿着刀對準馳宇飛出,刀正中腹部,落地,整個人上半身懸空,鮮血淋漓,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死者瞪大雙眼,死不瞑目,誰讓你嚣張跋扈,活該如此……
也已經有許多人亂了陣腳,因為他們效忠的人已經死了。
程越站在城樓之上,大聲喊道:“成王敗寇,主将已死,若現在放下刀劍,留你們生路,如若不然,格殺勿論……”
衆人也都紛紛投降,程越看着城下,屍橫遍野,歎了口氣,自言自語。
“難道這就是重生的代價嗎?”
随後所有人清掃戰場,江許則也走到了城牆上,拍了拍悶悶不樂的程越。
吊兒郎當道:“兄弟,你剛剛可太帥了,咻的一下、一刀,人就躺那兒了,”說着還不忘比劃。
程越轉過身,瞥了眼江許則胳膊上的傷,挑眉調侃道:“這某人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頓打罵咯。”
随後程越就往城樓下走去,江許則看了眼胳膊上的傷,一路小跑追上去拽道:“她謝楠情敢打我?你也不看看她打的過嗎?”
程越沒再理會,清掃戰場,安撫好百姓,回到營帳内,江許則果然“遭殃了”。
程越隻是路過她們的營帳,便聽見謝楠情在呵斥江許則。
“你是傻的嗎?你看見刀過來了,你不知道躲嗎……”
江許則隻是支支吾吾,一句話也不敢多講,還不是被治的服服帖帖,程越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