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淑妃大怒:“明明是那位夏栢萱出言頂撞,目無尊卑,不過是官宦之女,膽敢對皇子不敬。”
皇帝立刻惱羞成怒,“放肆,你把朕當做什麼,”怒氣沖沖擡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穎淑妃,“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借着官威,猖狂無度,濫用職權後招人忌憚,才慘遭毒手,不然怎可落得這步田地。”
穎淑妃哭喊着:“陛下……”
皇帝長舒一口氣:“帶下去。”
随後整個殿内都安靜了許多,程越開始進入話題,“父皇,兒臣想,此番去往洛城看看,聽聞洛城那邊景色宜人,更重要的是百姓好客,安居樂業,這樣的城中自然少不了一位好的城主……”
皇帝緩了緩心情,“哦?洲兒想去洛城看看?”
程越立刻補充,“更多的自然是遍訪民間,看看各城百姓生活究竟如何,最終的意願都希望是國泰民安,太平盛世。”
皇帝聽到國泰民安立刻來了精神,喜笑顔開,“好,洲兒能有如此胸襟,”走上前拍着程越的肩膀,“甚好甚好,就讓北鎮将軍與你同行吧,就當是代替朕微服私訪了。”
程越:“多謝父皇。”
江許則:“多謝陛下。”
程越想起母妃之前中毒的事,雖然已有好轉,但還是不太放心,“父皇,兒臣臨走前想去探望一下母妃。”
皇帝并未生氣,長歎,“朕與你一同前去,看看她。”
沈洲以的母妃宜貴妃(許容宜)出生并不高貴,尋常官品家的姑娘罷了,卻生了張傾國傾城的面容,深受皇帝喜愛,可許容宜早已經心許他人。
有着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奈何這宮牆太高,家族榮耀繁重,隻好做這籠中鳥,宮中“婦”。
皇帝最終也知道這件事,大怒才将她禁足溪夢樓。
…………
扶幼已經早早的準備好東西,就等出發了,晚上跑到桃樹下,刨出另一罐桃花釀,裝在兩個瓶子裡,偷偷溜出去,到熠王府,當然了,是翻牆進去的,直接到後院。
“程越,程越……”扶幼做賊似的喊着,不過已經夜深人靜,确實是在“做賊。”
程越房間的燈還亮着,并沒有睡覺,還在看書,一聽就是扶幼的聲音,立刻跑出去。
“這麼晚了,你才來啊,這是要幹嘛?”言語中帶着些輕佻。
此時扶幼已經坐在院中,程越慢條斯理的走過去,扶幼瞥了眼,“哼,就知道你沒睡。”
“看,我釀的,”一字一頓道:“桃花酒,”說着用手放在上面輕拍了兩下。
程越走上前,拿了瓶,“行,今晚咱們不醉不歸,”說完便摟着扶幼的腰借蠶絲飛上房頂,倚坐在上面。
兩人邊喝酒,邊談笑風生,嘻嘻鬧鬧,扶幼有些醉了,看着缺了小半角的月光開始說胡話,“程越,今天的月亮,不圓啊。”
程越剛好喝了一口灑被她這一句話嗆到,強行止住笑意,“月有陰晴圓缺,怎麼能每天都是圓的呢。”
扶幼也被自己的話逗笑,随後就依偎在程越懷中,程越右手拿着酒瓶撐在彎曲的膝蓋上,左手臂環住扶幼的脖頸處,用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時不時垂眸看看睡着的扶幼。
時候也不早了,程越喝完最後一口,放下瓶子,扶起扶幼單手環住腰,便飛了下去,落地瞬間公主抱起,直接進入房間,給扶幼卸完妝,一切收拾妥當,兩人睡下,相擁而眠。
扶幼稍稍睜眼,微眯着,睡意朦胧,笑了笑,程越看着她,“快睡,笑什麼呢。”
扶幼欠兒欠兒的依偎在程越懷中回答,“你可别碰我啊,我來大姨媽呢。”
程越被氣笑了,故意調侃,“是嘛,那我看見你把持不住怎麼辦?把你……扔出去?”
扶幼閉着眼,嘴裡嘟囔着,“你敢。”
程越輕笑一聲,“傻不傻,我當然知道你不舒服,昨天某人說自己肚子疼,我還給煮紅糖水了呢。”
扶幼也突然想了起來,趴到程越身上,“對哦,我怎麼還給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快點睡覺吧,困了,幸好還可以喝桃花釀。”
程越抱住扶幼,摸摸頭,輕聲說:“好了,快睡吧。”
屋内蠟燭被熄滅,兩人進入旖旎鄉夢境,月色漸上,多了些烏雲。
翌日晨,扶幼醒來,屋内僅剩她一人,旁邊還多了件衣服,淺綠色搭配白色,梳洗過後,穿好新衣服,程越就已經在涼亭等候。
扶幼看到一桌好吃的,興奮的跑上去,“哇,這麼多吃的。”
程越點點頭,随後拿了個碗具盛了點排骨湯給扶幼,“先喝點湯,在吃飯。”
扶幼樂悠悠的捧着碗喝,程越一臉寵溺,“慢點喝。”
随即吃完飯後,便帶扶幼來到一間專門放衣服的房間。
走到門前扶幼有些疑惑,“程越,該出發了,怎麼帶我來這兒了。”
程越低聲道:“進去看看。”
随即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許多整齊劃一的服裝衣裙,扶幼走上前看着這些衣裙,瞬間淚目,轉頭看向程越。
帶着些哭腔,“程越,你怎麼……怎麼準備了這麼多衣服。”
程越确是一句帶過,“想着……與你重逢的時候,”這一句還挺“正經”,後一句漸漸變了味兒,“怕你沒衣服穿,所以就準備的這些。”
扶幼瞬間不覺得好哭了,忍不住笑着抹了抹眼淚,“你……還真是……”
程越也有些對自己的回答笑到,上前抱住扶幼,“快、挑幾件,拿着去洛城穿的。”
扶幼推開程越,傲嬌道:“這還用你說?”随後就讓去挑衣服。
午後,衆人集結完畢,上馬車後,随即便出了城,享受旅途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