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草藥,不小心中毒的,誰知道那是有毒的,就碰了下,我就開始神志不清,然後就………我也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被什麼草藥毒死的。”
扶幼憋着笑,“宋朝月,你就說你給你家丢臉不,世代中藥醫者,合着敗你手裡了,你不知道那沒見過的就不能碰嗎。”
扶幼無情嘲笑中……
宋朝月早就習慣了,說的自己都想笑,大夥兒笑笑也正常,“這有什麼不好的,我不在這兒還碰見你們了,說說你們呗。”
扶幼深呼一口氣,調整好狀态,“不僅我們,末書末她們都在呢,我們這一路…………”
聽大家夥說完,天都黑了。
宋朝月:“你們這一路全都是有驚無險啊。”
扶幼搖搖頭,“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我沒有說。”
“什麼事?”
扶幼站起來有模有樣道,“我們……”突然放開聲音,“結婚了。”
宋朝月:“………”
衆人開始哈哈大笑。
好友這麼久沒見,又經曆生離死别的,索性就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好不容易相見。
飯桌上,宋朝月滿是懷疑,“你們真的結婚了?”
扶幼随口回答,“當然是真的,騙你幹嘛。”
宋朝月求證的眼神看向程越,程越一臉真誠的點頭,在看向江許則,江許則鄭重點頭。
宋朝月放下筷子,“媽呀!你們可以啊,這麼快就結婚了都。”
程越低聲笑道:“不快了。”
江許則:“就是,都這麼多年了,才結婚。”
宋朝月:“多少年,這可不能這麼說,要看多少歲。”
扶幼謝楠情脫口而出,“二十歲。”
江許則:“我倆二十一。”
宋朝月:“………”
扶幼皺了皺眉,“其實也不小了。”
謝楠情:“我們這批零零後也都長大了好不好,隻是………”
宋朝月癱坐,“隻是潛意識還是當小孩呢。”
夜晚,回王府的路上,已是夜深人靜,先讓他們回府去了,兩人牽着小手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程越,真好。”
“好什麼。”
“大家都還在,這一刻我覺得我是幸運的。”
程越剛想說些什麼,忽的被扶幼擋在前面。
“但是自從遇到你,我一直都覺的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恩賜,我想要和你一直走下去,常常會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程越敞開懷抱,扶幼順勢而為,他将她擁入懷中,說着最為親切的話。
“遇見你真好,我會一直陪着扶幼,直到永遠,直到生命盡頭。”
…………
這段時間扶幼覺得很不舒服,老是吃不下東西,就去百草堂看了看。
“什麼?”一整個震驚。
宋朝月:“怎麼,扶幼,我能騙你嗎,你懷孕了。”
謝楠情高興壞了,且不可思議,在一旁蹦跶,“扶幼,你肚子裡有小寶寶了,什麼感覺,快告訴我。”
扶幼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什麼鬼,你就把個脈?真能看出來了!”
宋朝月:“扶幼,請你相信我,好嗎,這把脈是可以查驗的,那你就算不信,民間傳聞倒是聽過吧,你為什麼這段時間吃不下飯呢。”
“天氣熱呗,還有就是我每次都有吃藥的,”扶幼越說越心虛。
宋朝月:“………”
“完了,我好像有次忘吃了。”扶幼後知後覺。
回到府裡,拿着堕胎藥,心裡糾結不堪,反複回憶起她們說的話。
謝楠情:“你真的要把孩子打掉嗎?,可是這樣傷身體,萬一以後想要就懷不了了。”
“我根本沒想過要孩子,而且孩子多影響夫妻感情啊。”
宋朝月:“總之你想清楚,程越想不想要我們也不清楚,或許你也可以跟他商量商量,反正我定保你平安。”
素晴:“王妃,你真的打算要打了您和殿下的骨肉嗎?”
若缇:“若是殿下知道,會不會……”
扶幼下一個狠勁,不能再猶豫,不要就是不要,“我心意已決,拿去煮,你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去吧,你倆都去,趁着他不在,快去可别讓人發現了。”
兩人盡管很擔心但也隻能照做。
扶幼坐在秋千上,兩人将熬好的藥送了來。
若缇:“王妃,藥熬好了。”
扶幼接過繼續坐在秋千上,“行,你們先下去吧。”
素晴擔憂道:“王妃,您可千萬想清楚。”
扶幼沒有回答,兩人無奈退下。
扶幼看着手裡的藥,始終猶豫不決,開始自言自語。
“萬一這一碗下去,我以後再也懷不了了呢,這不想要和生不了是兩回事啊,這我本來就身體差,況且多少婚姻都是因為孩子而散場的,要帶孩子,多辛苦,我自己都還是孩子呢,而且生孩子多疼,我要是孩子沒生出來,還把自己給生死了,這也太不劃算了,萬一他有了孩子,不愛我了怎麼辦,不不不這個倒不可能,他永遠都是愛我的,不過也有好處啊,沒有婆媳關系,而且孩子,府裡人這麼多,還有那麼多小姨,說不定還輪不到自己帶呢要是對我不好,我就一個人走的遠遠的,把孩子就留……”
“扶幼……”
扶幼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吓的不輕,直接将手中的碗跌落在了地上,藥也全撒了,連忙起身慌張回頭。
結巴道:“顧……程越,你……”
程越見她行為反常,立即上前詢問,“扶幼,你這是怎麼了,什麼東西灑了。”
被扶幼立馬攔截,跑上前去挽住他的手向一旁走去,“沒什麼,就是一碗水而已,我們去屋裡吃東西吧,我餓了。”
就這樣搪塞了過去,心裡确實還是挺虛的,私底下吩咐素晴去把那裡處理了。
若缇:“王妃,您打算……”
“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想清楚了,留着吧。”
兩人意外感到欣喜,素晴立即小聲詢問,“那王妃可讓殿下知道王妃如今懷孕一事了。”
扶幼搖搖頭,“暫且保密,萬一現在這不穩定,留不住怎麼辦,豈不是白歡喜一場,等着穩定下來我親自說。”
夜晚趁着扶幼睡覺程越找到素晴。
“殿下,這麼晚了……”
“素晴,你老實說,今天在院中,王妃灑了的那碗藥是不是用來打胎流産的藥。”
素晴立刻慌了神,“我……”
“說實話。”
“殿下,是堕胎藥。”
程越當時就已經聞了出來,隻是不确定罷了,聽到這話還是愣在了原地,這生孩子可不是小事。
“不過王妃如今想清楚了,她是要留下胎兒的,本是想着胎兒穩定親自告知殿下的。”
“沒事,你退下吧,今天的事,你就當不知道。”
“是。”
程越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看到扶幼熟睡的模樣,心裡突然踏實了許多,可是一想到她懷了孕,将來要生小孩,心裡總是隐隐作痛,他從未想過讓自己的寶貝去生孩子,一是受苦,二是并不想把愛分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