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急死了。
安頓好軍中的一切事物,便乘着快馬趕往雲月城。
來到雲月城與若缇會合,他焦急詢問:“找到了嗎?”
若缇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人是找到了但……”
“怎麼了?你倒是說呀,出什麼事了?受傷了?”
“但王妃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并且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程越聽到這話,此刻内心無比絕望,但也急切關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若缇老實交代,“在我找到王妃時,孩子便已經沒了,而且王妃似乎很讨厭你,并不想再提起你,倒是跟雲月城的城主走得很近。”
程越怎麼也不相信會是這樣,他立馬跑去城主府想要問個清楚。
府外的那些人将他攔不住,他硬生生的闖了進來,得知這一切的符行介,如同笑面虎一般跑出來迎接。
“原來是熠王,不知來此有何貴幹啊。”
“明知故問,她在哪兒。”
“熠王這是來找誰呢?”
他急了,立馬揪起他的領子怒氣沖沖的,“我再問一遍她在哪兒?”
此時跟在身後若缇,姗姗來遲,氣喘籲籲的說:“熠王,随我來。”
憤力推開他,跟着若缇去尋人。
而坐在涼亭裡的扶幼,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扶幼,扶幼?”
聽到這熟悉的呼喊聲,扶幼心頭一顫,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受到傷害的恐怖畫面。
“程越?他來找我了?”
想要逃跑時,他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扶幼,你有沒有受傷?”
扶幼雙眼猩紅的看着他,但是有些害怕卻又憤怒,“别碰我,滾開。”
程越不可置信的望向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扶幼,是我呀,我是程越。”
“程越,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恨你,我讨厭你。”
符行介正在遠處觀察這一切,嘴角帶着滿滿的笑意,因為他确信扶幼絕對不會原諒他。
若缇也在一旁幫腔,“王妃,你究竟是怎麼了。”
“若缇,你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人,你怎麼能向着他說話。”
“王妃?”
程越覺得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才會這樣。
他輕聲道:“扶幼,跟我回去好不好?回去我們慢慢說。”
“不要,”她卻有力的拒絕。
就在此時程越跑上前去抱起她,想要強行将扶幼帶回去,她卻在不斷的掙紮,“你放開我。”
被符行介攔住。
“熠王殿下這麼明目張膽的人将人搶走不好吧。”
程越忍住怒火,“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先發制人啊。”
扶幼趁此掙脫跑開,拿起一旁的刀對準程越,在此刻,他呆愣在原地不敢想昔日的戀人竟然将利劍對準自己。
眼神中充滿着不可思議,符行介轉頭立馬來到扶幼的身邊。
符行介在一旁煽風點火,“他那樣對你簡直罪該萬死,來,拿穩劍,刺死他。”
“然後呢?”
“和我在一起,我非常純情,你是人妻又如何?我喜歡。”
“我是要殺他,可我現在還不至于喜歡你。”
若缇在此刻突然想到了一個經常來這裡的大夫,這一切一定是與他有着密切的關系。
若缇突然湊近提醒殿下,“或許王妃被一位大夫所控制了。”
這一刻也突然點醒了程越,他立馬沖上去,奪走扶幼的刀,并且将她打暈。
符行介還想出手,卻在此時控制住了自己,他畢竟是熠王。
程越放狠話道:“雲月城,你是城主對吧,你給我等着,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定将你大卸八塊。”
看着他遠去,沒有打算再追下去。
“城主,就這樣讓人走了嗎?”
“不用慌,就算她能強行将人帶走,她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放心吧。”
若缇将那位大夫綁了過來。
“說,究竟給王妃用了什麼方法讓她性情大變?”
程越威脅道:“如果你讓她恢複如前,你要什麼我給什麼,若是不能,你們一家人怕都要……”
大夫也立馬服軟求饒,“饒命啊,小的不過是受了城主的指示,還請你高擡貴手,不要對我一家老小痛下殺手,小的一定,好好醫治。”
“最好如此,記住你的話。”
“是。”
大夫在此刻也是顫抖着擦着自己的汗水。
在大夫的醫治下,扶幼慢慢的恢複如前。
在一個陽光充足且溫暖的午後她慢慢睜開眼,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從前那樣。
“扶幼,你醒了。”
這樣一個熟悉的聲音灌入她的耳朵,當她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腦子裡是一片混亂,慢慢的思緒正了回來。
“程越,好久不見。”
聽她這樣說話,程越就知道她又和從前一樣了。
在此刻他的心終于踏實了,他蹲在她的床邊将她的右手握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