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眼鏡的男孩見兩人就要杠起來,趕緊拉住那個情緒激動的男孩安撫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叫路遙,18歲,本市人,剛高考完,我希望我們都能平安回來。”
馬尾辮似乎也察覺到剛剛的話太過分了,她微微垂下腦袋,輕聲道着歉,“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激動,我叫楚楚,19歲,在A大讀大一。”
那個喪氣男孩也漸漸平複了心情,側過了臉,略帶别扭道:“我叫林中木,18歲,也剛高考完。”
其他人也一一做起了自我介紹。
沉重暫且被壓了下去。
淩拾看着這些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雖然今天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已經暗下決定,到了那個世界,他一定會用超能力保護他們。
衆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官方人員進帳篷時,他們還是不自覺的心髒一緊。
二十個人互相打氣,朝着黑洞的方向走去。
即将進入未知領域的人緊張害怕,在黑洞之外等待的人也是同樣。
四周安靜的,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晰聽到。
二十個人,每兩人一排,一排一排地消失在了黑色之中。
淩拾隻覺眼睛一暗,再次睜眼後,他就已經到了一間四周都是白色牆壁的封閉房間裡。
他沒有在這房間中發現燈之類的照明工具,卻不知為何這裡像是自有光源一樣,并不影響視線。
這是哪裡?
這裡并不是之前夢裡的沙漠。
他試圖幻想卻失敗了。
怎麼回事!
難道超能力消失了?
淩拾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強自平複着情緒,開始觀察起這間房間。
這房間的四面牆壁大約高五米,整個房間大小跟個籃球場差不多,每面牆上有數不清的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畫框,它們互相參差地被挂在牆面上,唯一相同的是每個畫框裡都是一片空白。
淩拾的背包依然在身上,拿出通訊器果然沒有信号。
這時,一個半透明的懸浮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上面閃爍着出現了幾行字。
“經檢測,本次為新人強制副本,新人将在通過副本後,進入廢土戰鬥場!”
這幾行字在屏幕上停留了一會兒,又閃爍變換成了另外的字。
“請在“歡樂小遊戲”中選擇其中一款遊戲,一經選擇不得更改,每款遊戲将有三次通關機會,如三次機會用盡仍未通關,即遊戲失敗。”
淩拾皺起了眉,怎麼搞的,非但沒有到沙漠,反而莫名其妙進入了這個奇怪的遊戲。
懸浮屏上并沒有說明遊戲通關的條件,他隻好看向所謂的歡樂小遊戲。
這次當他看向牆壁時,牆上的畫框裡驟然出現了千奇百怪的畫,這些畫的畫風各不相同,有人物肖像畫、春日風景畫這類正常畫風,也有畫面晦暗扭曲的古怪畫風,還有些勇者鬥惡龍之類的奇幻畫風......
再仔細查看懸浮屏,屏幕下方不顯眼處顯示着:
“遊戲剩餘時間-倒計時00:30:00。”
竟然還是限時的!
淩拾不敢多猶豫,誰知道一局遊戲要玩多久,說不定這30分鐘都不夠玩三局遊戲呢!
既然懸浮屏上說了是新人副本,難度應該不至于過高,每個小遊戲的難度差别也不會太大,雖然不知道失敗懲罰是什麼,但現在也隻能摸着石頭過河。
這麼多的畫框每幅内容都是不同的,有的興許還能勉強猜到是什麼類型的遊戲,有些就完全是讓人一頭霧水了。
這樣就隻能碰運氣了,淩拾憑借直覺盯上了一副畫。
這幅畫正對着他,在他看來占據了這面牆的C位,雖然這副畫尺寸并不大,色彩也并不奪目。
這是一幅中世紀畫風的油畫,畫上有一個手拿木劍與盾牌的人類,人類對面有一個手拿長劍、豬頭人身的怪物。這個人類身穿古式長袍嘴角翹起微笑的弧度,淩拾點點頭覺得自己的選擇不會錯,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
淩拾徑自走到這副畫前,伸出手觸碰到畫框的一刹那,畫中的人與怪物就瞬間一齊具現在了房間内,停留在距離淩拾大約十米的地方,而人與怪之前所在的畫框已經變成空白的了。
這出現的一人一怪脖子都呈45度角的扭曲着,臉正對着淩拾,兩雙有着巨大瞳孔的冰冷眼眸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兩道目光中都透露着貪婪,像是惡鬼看到美味的食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