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申侪接旨退下。

之後的兩日，成述經常夢魇，皆是那含冤的蘇家衆人入夢喊冤，夢醒後，他在想人和妖，妖和人之間的牽扯。此事因他而起，如果他如原書中接受蘇妲己入宮，那蘇家上下隻有蘇妲己一人會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皆死于非命……

成述摸着自己的良心，隐隐有些刺痛。

大腦中總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在說這與他無關，乃是九尾狐所做。

另一個則是說，如果不是他想要對抗書中命運，怎會讓如此多的人死。

……

吵吵嚷嚷的大腦直到第二日午膳後，才消停。

侍衛來報說孔總兵拎着個籠子，裡面關着一隻尾巴秃秃的，毛發被燒得焦黃的狐狸，和一隻被繩子綁着的長了好幾個頭的野雞，還有被放在裡面裂了幾道口子的玉石做的琵琶，在殿外請求面見陛下。

成述驚駭，這麼快？還沒到三日呢。

“宣孔宣進來。”

孔宣提着籠子，大步流星往裡走，一見到成述坐在上面，便開朗地說：“陛下，臣在朝歌外巡邏時，順道看了看軒轅墳，發現了日前潛入朝歌的狐狸精及其同夥，現活捉三妖送至陛下面前，請陛下發落。”

他順手把籠子放到自己面前，念咒後變大，裡面的‘小動物’也随之變大。

成述仔細端詳了好幾遍那個被綁着頭的野雞，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這東西還沒以前上網謠傳長八個雞腿的野雞好，

“這長九個頭的雞，比一般的雞好吃在哪裡？”

現在突然安靜下來，而被點名的九頭雉雞精突然發出尖銳的雞叫聲！

咯咯咯——

似乎是驚恐也可能是聲波攻擊，因為在這聲出來之後，孔宣抽出了自己佩戴的長劍，一下拍到了被捆在一起的雞頭上！

孔宣打完九頭雉雞精，轉而和他說：“這雞臣還沒吃過，不過臣倒是知道狐狸的毛皮做披肩不錯，恰好這三妖在巢内讨論要上陛下後宮娘娘們的身。臣便做主将軒轅墳上下所有的狐狸盡數捉了，已遣人去硝制毛皮，屆時可給娘娘們添些披肩。”

披風的面積有些大，孔宣都不知道成述後宮女子的數量，所以就隻說了這個。

成述被他這麼一說，福至心靈，似乎懂了些道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蘇家衆人和押送官吏因為沒有九尾狐狸精強便被殺。就算不是他們死，九尾狐狸精隻要強便能殺任何人。

而現在孔宣比她們三妖強，在孔宣手裡，她們地位發生改變，成為待宰的羔羊。

要打到這些妖精怕！讓他們遵守他的規則。

“孔總兵有心了，寡人的皇後和貴妃們知道肯定會高興的。”

“陛下可要将這九頭雉雞精殺了，嘗嘗味道？”

成述倒是有些好奇，但直接在有了靈智的妖面前說要吃的話……會不會有點突兀？

“聽說雞頭有毒，這九個頭，豈不是毒很重？”

雞頭重金屬含量超标是以前他在‘歡樂一家人’群裡被爺爺奶奶轉發的文章說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孔宣聽到這，伸手穿過籠子，一把抓過那九個頭仔細端詳了一下：“好像沒毒？陛下要不借個廚子，待會臣殺了雞之後，将它送去廚房，烹了賞給臣試試。”

成述笑道：“孔總兵有些促狹，便依了你。那這狐狸你要吃嗎？”

孔宣有些嫌棄：“這狐狸狡猾，與臣鬥法之時到處逃竄，臣一時失手，便将它的毛皮燒壞了，要不這九條尾巴的狐狸，定能給大王做一條新的披肩。”

成述：“既已無用，那便殺了。”

九尾狐狸精聽到這話再也顧不上許多，

一面掙紮起來撞向孔宣的手試圖讓他放開妹妹，一面大聲嚷嚷：

“你不能殺我！纣王！我可是女娲娘娘派來朝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