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時候,吳寶福又停下來,轉過身特意交代道:“裴哥,我要是被人打了,你可得來救我!”
随着吳寶福的離開,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不過,裴恕是徹底沒了睡意。
眼睫微垂,裴恕的睫毛比許多姑娘家還要濃長。他面上沒有任何情緒,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多時,他起身,慢悠悠朝門口走去。
王辭執意不離開,吳寶福“挺身而出”,“王公子,虞小姐都說了和你沒有關系了,你再這樣糾纏不休,我可就要報官了!”
掃了吳寶福一眼,王辭面露不屑,“有你什麼事!你盡可以去報官,有我這幾個小厮在,看看你能不能走出巷子口!”
他是讀書人,家境也不錯,自以為高人一等,王辭哼了一聲,根本沒把吳寶福放在眼裡。
吳寶福急得不行,可他無權無勢,又打不過王辭,他幫不了虞小姐。
王辭看向虞穗,“虞小姐,我看在你娘是我師母的份上,才答應和你見面的。你娘說的好好的,結果你隻和我見了兩次面,就要停止,你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嗎?”
“坦白講,虞小姐,我對你挺滿意的,我覺得你還是再想想吧。”
虞穗眉頭微蹙,這樣厚顔無恥的人,還真是不多見,纏上了,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王辭繼續道:“虞小姐,等你什麼時候改主意了,我再離開。”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虞穗冷聲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改主意的。”
揚州城是他的地盤,王辭臉色拉下臉,“虞小姐,我不希望我們撕破臉皮!”
不和王辭打交道,還真不知道這人這麼厚顔無恥!
王辭不是好打發的,虞穗心裡歎口氣,準備吩咐李管家去報官,這時,少年懶洋洋的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我說,哪裡有狗在吠!”
被人罵作是狗,一股怒火竄上來,順着聲音看過去,王辭眯了眯眼,“裴恕?”
王辭對裴恕并不陌生,他去過武館幾次,自然認識裴恕,很明顯,裴恕剛才是在罵他。
裴恕臉上沒什麼表情,“原來是王公子,我還以為是哪個地痞無賴,在虞家門口滋事生非!”
王辭臉色鐵青,“這是我和虞小姐的事,與你無關。”
裴恕沒搭理他,在虞穗身旁停下,他薄唇輕啟,“他是你未婚夫?”
虞穗怔了怔,看着裴恕朝她走來,裴恕竟然來了!
聽到裴恕的問話,她道:“不是。”
裴恕“嗯”了聲,他想虞穗的眼光也不會這麼差。
安靜片刻,裴恕又道:你打算和他繼續相處下去嗎?”
虞穗搖搖頭,解釋道:“我和他不過見過兩次面,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打算再和他見面。”
裴恕明白了,視線從虞穗面上收回來,裴恕不緊不慢地道:“王公子,怎麼和我沒關系?你在虞家門口鬧事,打擾我休息了!”
王辭一噎,“你……”
好一個打擾他休息,裴恕還真是狂妄!
其他人這樣對他說話,王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裴恕的身手,他是見識不過的,裴恕在武館和人過招,他就像一頭會咬人的狼,不怕受傷,不怕流血,也不怕死,打起架來又狠又兇!
王辭不欲和裴恕對上,把肚子裡的不甘和怒火壓下去,王辭看向虞穗,咬着牙道:“虞小姐,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娘的。”
說過這話,王辭冷哼一聲,帶着小厮離開!
虞穗心頭一松,可把這個瘟神趕走了,多虧有裴恕在,不然,王辭不會這麼容易就離開的。
虞穗露出淺笑,“裴恕,謝謝你!”
裴恕還沒回答,吳寶福插了一嘴,納悶地道:“裴哥,你剛剛不是不來嗎?”
裴恕淡聲道:“天氣好,出來走走罷了,恰好遇到了。”
吳寶福不太相信,“是嗎?”
虞穗不太明白他們兩個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但不管怎麼說,是裴恕幫了她。恰好遇到,還是有其他原因,這都不重要。
虞穗道謝道:“裴恕,你又幫了我一次,我請你去食為天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