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被調侃之後無語了好半晌。
眼看着人還沒處置呢,他這邊的成員反倒先進入看戲模式了,他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
“你們怎麼看?”
庫洛洛将問題抛給了團員們。
其實這算不上是什麼大事,說到底不過是有人不小心闖進了他們的據點而已。
這位不速之客雖然冒冒失失,又有點裝瘋賣傻的意思,但态度相當不錯,怎麼看也不像是仇家。
放了也行,殺了也無所謂。
審一審也沒什麼不可以。
尤其他們這個據點隻是臨時集合點,很快就回大本營了,被知道也沒什麼關系。
但庫洛洛既然問了,就是讓投票的意思了。
大家讨論了兩句。
富蘭克林說:“人放了吧,反正也沒什麼危害。”
“我也覺得她沒什麼問題,放了算了。”瑪琦說。
飛坦:“我不是聽錯了吧,這麼可疑的人,你們竟然還想放掉?”
他立場堅定,堅持重刑之下必出真話。
瑪琦:“可疑嗎?不小心闖進來的而已。”
“況且她還是流星街的居民吧。”富蘭克林問:“俠客,你說呢?”
俠客道:“嗯她确實是流星街本地人沒錯,可——我這次支持飛坦呢。”
富蘭克林臉色不太好看:“為什麼?”
俠客笑道:“如果不是剛剛派人調查了一下,恐怕我也不相信,這位女士可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算了,我把她的資料發到你們手機上吧,看了就知道了。”他說着操作手機發了幾條消息。
俠客剛剛拍下了閻樂的照片發給長老院去調查,消息竟然回的很快。
由于閻樂從小在流星街長大,情報非常詳細,恨不得從穿開裆褲就開始記錄了。
幾人翻看一下,全都皺了眉。
俠客說的還是委婉了,這女人何止不簡單,簡直劣迹斑斑。
詐騙、偷盜、搶劫,什麼都做過。
後來靠男人上位,攀附着一群有錢有勢的老baby,才金盆洗手不再違法犯罪了。
她那群情人,竟然不乏上過電視的政界大佬和有權有勢的□□頭頭。也不知道這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是怎麼周旋在這些人中間還沒翻車的。
俠客:“所以我認為審一下比較好呢,畢竟她出現的這麼突兀,身後搞不好還有什麼複雜的勢力。”
瑪琦看看手機,又看看面前的女孩,總覺得不是同一個人。
她問道:“你确定沒搞錯?”
俠客敲了敲手機道:“要是外面的人,或許這麼短的時間内查不出來,本地人不會錯的。”
瑪琦皺眉不語了。
富蘭克林沉默兩秒,道:“能在流星街活下來的人,有幾個清白的?說到底不過是個找男人當靠山的小姑娘罷了,不至于非殺不可吧。”
他這話維護意味十足。
飛坦臉色陰沉下來。
俠客則挑挑眉。
富蘭克林一直以來都是團隊裡隐形和事佬的存在,很少會像現在這樣立場分明的站隊,他轉頭問:“芬克斯呢?”
“我嗎?我棄權。”
芬克斯連情報都沒看,那麼多文字根本看不進去:“我欣賞她,等你們投完票,我要推薦她留下補八号的空位。”
這麼一來瑪奇和富蘭克林主張放,飛坦和俠客主張審。
芬克斯的推薦直接被忽略了。
閻樂在旁邊悠閑地靠着牆,局外人一樣聽他們讨論着自己的生死。
倒計時還有兩分半,她恨不得他們再多讨論一會兒。
芬克斯道:“持平了,要抛硬币嗎?”
“等等,還有個人沒投呢。”富蘭克林說着看向角落。
芬克斯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想起來:“哦對了,你也在呢,怎麼也不說話,差點把你給忘了,西索,你什麼意見?”
“嗯~☆還以為真的會被忘掉呢~”
陰影裡,傳出西索的一聲哼笑。
富蘭克林道:“你來得早,前因後果都很清楚吧。”
“嗯~差不多吧。”西索依舊在搭牌塔,慢條斯理道:“可是跟我好像沒什麼關系,投不投都無所謂呢。”
富蘭克林問:“是要棄權嗎?”
西索道:“現在二比二平,是不是意味着我這一票有決定權?”
瑪琦冷淡道:“廢話,當然是了,快投吧。”
西索道:“唔,讓我想想——我也棄權好了。”
其實西索沒什麼想法,這個女生他不感興趣,資料他都懶得看。
不過是個連念都不會的小鬼,嘴皮子倒是很厲害,也有膽量,庫洛洛都敢調侃,可仍舊不符合他對小蘋果的标準。
比起這人的下場。
投平票,看旅團的人為此争論才更有意思呢。
聽西索說完,一直置身事外的閻樂不由擡眼看過去。
她這位任務目标,哪怕是投她的生死,都沒舍得擡一擡他尊貴的頭顱看她一眼,也不舍得站起身來。
閻樂為了找他闖進賊窩,可直到現在連個正臉都沒看到。
西索身邊整整六座撲克塔牌将他圍在中間。
第七座隻剩最頂上兩張牌還沒放上去,也不知道擺了幾個小時了,花了好大的心思。
閻樂團了團手裡的幾張糖紙,試着用拇指和中指一彈。
就見那花花綠綠的小紙團,‘嗖’地穿過旅團衆人,跨過半個教堂,精準地打中了西索手下的第七座塔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