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雖然回了個‘約’,可接下來閻樂再給他發消息問什麼時候約,約在哪,他卻沒回複。
閻樂想了想,打開某信,搜了他的賬号。
這人的個人信息與其花裡胡哨的外表不同。
頭像是一片黑色的夜空,一抹彎彎的月亮挂在天上,昵稱也隻是一個簡單的‘。’
整體透漏出一種孤寂感。
“看不出來,他還挺酷的……”
閻樂點了添加好友,接着立誓明天一定親自去找西索刷好感,系統這才消停。
否則都吵着要長期休眠罷工了。
吃完晚飯,閻樂将便當盒刷幹淨,等那個小男生來取的時候還給了他,接着就回了卧室。
這兩天她接觸到了一種叫電視的東西,很好玩,比看畫本子和戲劇好玩多了,她已經連着熬了兩天夜,看完了好幾個電影。
她格外鐘愛恐怖片,雖然吓得吱哇亂叫,可還是愛看的不得了,一部接一部的看。
對此系統表示:“您竟然怕鬼真是萬萬沒想到,像您這樣斬妖除魔的時候怎麼辦呢?先吓得亂喊一頓,然後再提劍砍死所有妖魔鬼怪嗎?”
閻樂回答:“那不一樣,我斬妖除魔的時候沒有BGM,恐怖片90%的氛圍感都靠音樂呢。”
系統:“……”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考慮到明天要去找西索玩,閻樂今天不打算熬夜看電影了,想早點休息睡個美容覺。
洗完了澡,換了睡衣。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閻樂腳步突然頓了頓。
“不對,窗外有人。”
但她還是照常走進卧室,鑽進了被子裡。
“統統,查一下是誰。”
系統早在宿主說有人的時候就去查了。
查完回來驚恐道:“是伊爾迷,完了宿主,他終于要來殺您了!”
可算來了。
都三天了,他再不來,閻樂都快等不及去找他了。
她藏在被子裡的眼睛微微彎了下:“是他啊……那沒事了,不管他。”
她說完照常閉上眼睛睡覺。
夜深人靜。
流星街路燈昏暗。
窗簾縫隙隻透進來一點點昏黃的光。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天花闆上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長發飄散,怨氣深重。
那影子悄無聲息從天花闆垂到到床上的人頭頂,狀似女鬼。
連一絲殺氣都沒有漏出。
鋒利的刀刃突然刺下。
與此同時,本該熟睡的女孩猝然睜眼。
‘愛的繩索’使用。
撲通一聲,閻樂寬大柔軟的床上砸下來一個人。
她一偏頭,對這位不速之客彎了彎眼睛:“大美人,晚上好啊。”
被捆了個正着的伊爾迷:“……”
閻樂:“幾天沒見,想我啦?投懷送抱?來給我暖床嗎?”
伊爾迷眼神淩厲,猛力掙紮了一下。
……可也就是掙紮了一下罷了。
跟鯉魚打挺似得,在柔軟的床上徒勞地翻了個面。
閻樂沒管他,将被子往他身上一蓋,将人摟過來,打算繼續睡覺。
可伊爾迷并不配合。
他一偏頭,口吐一根銀針直奔閻樂面門而去。
這麼近的距離,别說吐根針了。
吐口水估計都不好躲。
閻樂卻早有準備,她從枕頭下面突然抽出一面梳妝鏡。
就聽“當啷”一聲,針被擋了下來。
閻樂一個翻身坐在伊爾迷身上,眯了眯眼:“不乖啊大美人,你身上這些釘子太礙事了,睡覺不方便的,我幫你取了吧。”
她出手如電,将伊爾迷身上紮的所有念針全拔了出來,拔一根丢出去一根,最後108顆釘子在牆上打出了一個完整的心形。
閻樂拍了下手道:“好啦,這下不紮人啦!”
伊爾迷:“……”
閻樂正要翻身下去,卻忽然想起什麼,去掐伊爾迷的下巴。
伊爾迷被迫張嘴。
她用食指和中指從他嘴裡夾出了舌下最後藏着的兩根針。
“你可真行,身上帶這麼多針,像個刺猬似的。”閻樂如是評價道。
被卸了全部武器的伊爾迷:“……”
柔弱、可憐、又無助。
哦不對,是怨恨、憤怒、又冷酷!
閻樂翻身往他旁邊一躺,反手一摟被窩裡的人,也不管他眼神有多狂躁、殺意有多沉重,兀自笑眯眯道:“行了,睡覺!”
自從知道窗外有人,她可等了半天了。
就等着對方趕緊出手,好逮住他呢。
這下可算能踏踏實實地睡覺了。
閻樂隻抱着他,也不做别的。
頭輕輕靠在他肩膀,胳膊摟着他,腿也搭在他身上,把人當成抱枕來抱了。
貼過來的是女孩子身上獨有的柔軟和溫熱,長發掃在臉頰微微發癢……
伊爾迷有點恍惚。
他是來幹什麼的來着?
怎麼記得是來殺她的呢?
真就變成送上門給人暖床了?
還有她那到底是個什麼技能,怎麼對視一眼就能發動?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麼強的束縛類念能力,沒什麼限制?
不是吧!?
黑暗中,伊爾迷大大地睜着眼,有種死不瞑目的既視感。
配上他周身低迷的氣息,怨氣深重的長發。
怪瘆得慌的……
閻樂擡手試圖将他眼睛手動合上——合不上。
她問:“你怎麼不睡覺呢,不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