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興在會所做的時間比初意要長,主管怕麻煩,直接将初意辭退了,反正初意隻是兼職。
如果不是因為和沈家聯姻,初家不會找回了初意,初意差一點就和瀾城大學無緣了。
可是現在,李文興竟然還無恥的在他面前說是他的朋友,初意隻覺得惡心和生氣。
氣的他胳膊一直在顫抖。
但他不想在這個人面前掉眼淚。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李文興就是笃定初意沒有任何的證據,他無所顧忌。
李文興看了看周圍無人,上前擋着初意:“就算我承認了是我偷了你的學費,可是你有證據嗎?”
初意:“既然你承認了,還給我。”
李文興笑了,不知道是笑初意單純,還是開心自己得逞:“沒有,早就花完了,兩萬塊錢,是你攢了很久的吧,可是一個晚上就被我輸光了,沒了。”
初意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為什麼以前他都沒有看出來李文興是這樣的人。
他又生氣又憤怒,所有的情緒都堵在胸口,他很想動手,想罵李文興,可是嘴巴在這個時候又開始變笨了,心裡知道知道想要說的話,但是嘴巴一句都表達不出來。
深吸了幾口氣剛開口,初意的眼淚到底還是控制不住掉了。
初意趕緊擦去眼淚,他甯可在沈燼面前哭,也絕對不想在李文興面前掉淚。
李文興對于初意的眼淚非常厭惡,一臉嫌棄道:“你能不能别哭啊,煩死了,就隻知道哭哭哭,你的那些同學知道你這麼愛哭嗎。”
“你這麼愛哭的人竟然能考上瀾城大學?你的分數是哭出來的嗎?”
李文興一步步向前逼近,初意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初意向後看,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在他面前。
沈燼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蹙眉:“你在這裡做什麼?”
沈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亦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見到沈燼,就像是在溺水之際抓到了救命的浮木,初意心裡的委屈一股腦全部湧現出來,眼淚更加肆無忌憚。
初意抽泣着:“沈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委屈的緣故,初意的話哽在心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燼的眉頭皺的更緊,看了一身初意身後的男生。
身後有人在叫沈燼:“你在那幹嘛呢,上去了。”
這家會所分為兩個區域,一部分是普通區域,是對初意他們這樣的普通的人開放。
另一個部分就是高級區域,隻有會所的高級vip才能上去,更私密,更安靜。
初意雖然在這裡兼職了兩個多月,但從沒到過高級區域,因為他隻是個暑假兼職工,沒有資格去。
此時,初意哭的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附近還有一個服務員打扮的男生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
沈燼道:“過來。”
在李文興驚愕的目光中,初意跟着那個男人上樓了。
初意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厲害的人了?而且,剛才那個男人看他的時候,李文興眼皮跳了一下,感到莫名的恐懼。
沈燼今天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玩,在上樓的時候,偶然一瞥,沈燼看見了初意在哭,好像是對面的服務員在欺負他。
沈燼的朋友雖然知道沈燼和初家聯姻了,也知道是被最近才找回來的孩子,但是第一次見到沈燼的聯姻對象,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但這個聯姻對象進來之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掉眼淚。
更讓朋友沒想到的是,沈燼面對哭紅眼睛的男生,雖然有些皺眉,但也沒有呵斥。
他們這些朋友瞬間覺得有些魔幻。
初意是出來上衛生間的,但是出去的時間有些長了,一個同學去衛生間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初意。
晚上初意雖然沒有喝酒,但江序還是有些擔心,于是給初意打電話。
初意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來的時間有些長,在電話裡跟江序說自己遇見了認識的人,他一會再回去,讓他不用擔心自己。
挂了電話之後,沈燼說話了:“為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