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着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這幾天初意和他的隊友們每天都在放學後一起留下來練習,雖然他們之前說随便上去說說就行,但練習的時候四個人都非常認真。
他們每個人都明白,他們可以輸,但不能因為懈怠敷衍而輸。
經過幾天的磨合,四個人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好。
在讨論的時候,隊友們發現初意竟然提出了很多對方可能的設想,這對他們非常有用。
隊友非常佩服:“初意,你是怎麼想到了這麼多的?”
初意眨眨眼睛,其實這些都是沈燼說的。
每天初意回去之後,都會拉着沈燼再練習一個多小時,練習控制自己的情緒。
每次一進入狀況的時候,沈燼就嚴厲非常,反駁的時候,更是連連發問,初意幾乎招架不住,好幾次嘴巴一抿,眼睛就紅了。
要不是文管家了解沈燼,也了解初意,還真的要以為沈燼在書房裡狠狠地罵了初意。
他想,初意是真的挺喜歡哭的,但好像更重要的事情是,沈燼竟然也默認了初意可以在他面前掉眼淚。
從一開始,初意看到沈燼扳起臉孔就眼紅,慢慢的,初意好像還真的習慣了,再看到他闆起臉的時候,初意似乎也沒有那麼緊張了,眨眨眼睛,将眼淚壓下去,也能流利的演講了。
文叔在一旁給初意鼓掌:“不錯不錯,進步非常大,初意很厲害。”
初意不好意思的笑笑。
沈燼道:“明天如果你是現在的狀态,你們赢了比賽應該沒有問題。”
初意道:“我隻要不在台上丢人就好,沒想過會赢。”
沈燼挑眉,初意連忙道:“謝謝沈先生這幾天一直幫我練習,我明天一定會認真比賽的。”
沈燼嗯了一聲。
文管家也給初意鼓勵:“明天加油啊。”
很快就到了辯論賽這天。
這一周是初選周,先是班級與班級之間的比賽,赢了的班級會繼續進行到下一輪,然後是系與系之間的比賽,最後是學院與學院之間的比賽。
最後就是總決賽,按照以往每年的經驗,最後的辯論賽冠軍基本上都是法學院的學生。
用江序的話來說就是他們都是小炮灰,重在參與。
因為是初賽,所以初賽的現場有些簡陋,就在一間空蕩的教室裡,隻有評委老師還有幾個零星的同學。
一般到全校決賽的時候,觀衆才會特别多,大禮堂的位置都坐滿了。
不像他們現在,比賽的人比觀衆還要多,不過人少也好,大家就不用這麼緊張了,初意恨不得人越少越好。
雙方就位,辯論塞正式開始。
對方的選手一個個都非常厲害,個個引經據典,其中對方有個男生個子很高,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就很兇。
如果是之前的話,初意可能會心裡發怵,但是這幾天,天天面對沈燼淩厲的臉和眼神,初意倒是有些脫敏了,沒什麼感覺。
面對對方的步步緊逼,初意和隊友們因為提前準備充分,有條有理的應對。
一般初選時候,辯論現場都挺無聊的,畢竟都是新生,基本上都是按部就班的,有點生搬硬套的感覺,很少有激烈的辯論。
評委老師們此時眼前一亮,這一組很是出乎他們的意料,竟然還挺精彩。
辯論結束,沒想到初意他們竟然赢了。
班主任為她的學生們開心:“很棒很棒,你們都非常厲害,非常不錯。”
赢了比賽,初意卻在發愁,那就意味着他們還要繼續第二輪辯論賽。天知道,他一點都不想參加。
他也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赢了,想了想昨天晚上沈燼的反應,就好像已經知道他們會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