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那件嫁衣嗎?”
“是啊,是當今皇後曾經嫁給皇帝穿的那件......”
“長公主确實頗有些能耐,這都能拿出來當彩頭!”
......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着,嘉柔卻不以為然,她緩緩咳嗽了兩聲,底下的那些人又停下了私語。
阿月伸出手去扶住她,她慢慢地站起身來,走上前,“想來各位都知道了這件嫁衣的來曆,也不用本宮多說,這是我向皇後讨來的,今日諸位可要用盡全力啊!”
衆人齊刷刷地站起身來向她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臣等定當竭盡全力。”
“行了,今日是個好日子,沒有那麼多規矩,本宮呢也不想看什麼男兒比,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們自行組隊,要男女組隊,這樣才更盡興!”
“什麼?男女組隊?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是啊,這......這不會壞了人家女兒家的名聲嗎?”
嘉柔對底下的聲音毫不在意,阿月将她扶回位置坐下,随即站在前方,大聲說着:“今日的彩頭可不止這件嫁衣,若是誰勝了,長公主向皇上親自讨封聖旨為勝者賜婚!”
“看來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
“長公主啊當年為了救皇上自願和親,裡應外合幫助皇上剿滅勁敵,這長公主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的.....”
“可别說了,小心着你們的腦迪!“
阿月将聖旨舉起,繼續說道:“你們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半個時辰後沒有組隊成功的,視為棄權!”
嘉柔輕輕地拿起一顆葡萄往嘴裡送去,扭頭笑着對顧臨風說着,“顧郎,你看,那些郎有情妾有意的人,現下可大大方方的在一處了。”
“長公主說得是,不過.....”
“不過什麼?”嘉柔的眼神立馬淩厲起來,轉眼又變了回去,“顧郎這是有更高的見解?”
“微臣不敢。”
“那便将剩下的那半句話吞進肚子裡吧,”她拿起一顆葡萄遞給顧臨風,“顧郎,嘗嘗。”
顧臨風站起身來接過葡萄,“多謝長公主。”
一旁的雲舒将這段關系看得雲裡霧裡,為何長公主對顧臨風的态度如此捉摸不定,她淺淺抿上一口茶,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禮,“長公主,民女也想上前試試。”
她扭頭看向那球場之中。
男男女女正在悉數組着隊,郎有情妾有意的都在這個時候享受着片刻歡愉。
“哦?”嘉柔的胳膊肘放在扶手上,手将腦袋扶住,好不惬意地看着雲舒,“雲大小姐可是有心儀的男子?”
“回公主,民女并沒有。”
“那你是為何?”
“民女瞧着那嫁衣甚是喜歡,想要鬥膽一試。”
“哈哈哈,”她突然坐起身來,“本宮可是聽說你自小便被養在莊子上,怎的還會騎馬?”
“民女不敢欺瞞公主,民女确是在莊子上長大,可正是因為在莊子上,所以不同閨閣女子一般,民女還是學過一些騎馬之術的。”
“那本宮倒是好奇了,好奇雲大小姐能給本宮帶來怎樣的驚喜!”她扭頭看向顧臨風,“顧郎,可願上場?”
顧臨風正想要拒絕,雲舒看向他微微躬身,“顧大人,不知可否助我奪得魁首?”
他微微低頭,嘴角輕輕上揚,突然一本正經地擡頭,看向雲舒,“不知我若是助大小姐拔得頭籌,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雲舒看了看他,又看向長公主,“我隻要那件嫁衣,至于聖旨,可讓給你。”
“我要那聖旨有何用?”
長公主轉頭看着他,“顧郎當真要這聖旨無用?”
“自然是無用的。”
雲舒突然跪在長公主的面前,“雲舒鬥膽,希望長公主向聖上讨的這聖旨能夠改一改。”
“你說說看,如何改?”
“民女隻求從今往後婚嫁一事,全憑自己的心意做主,任何人不得左右,既然顧大人不要這聖旨,那雲舒就鬥膽請長公主開恩。”
說罷她俯首一拜。
“倒是有趣。”她微微擡手,阿月将雲舒扶了起來,“你頗有她當年的風範,若是你今日當真拔得頭籌,區區小事本宮允了,若是你并未拔得頭籌.......”
“任憑公主處置。”
顧臨風看向那個意志堅定的雲舒,眼底的野心不比他少半分,但她不藏着不掖着,将自己的那份渴望直直的暴露在人前,與前些時日看見的那個柔弱的小女子當真是同一個人嗎?
一眨眼,雲舒眼底的那股子野心全然不見,這一瞬間,顧臨風竟覺得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