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賢的出現就像是給沈靜瑤抓上了一棵救命稻草,是他的出現讓沈靜瑤暫且保住了商會會長的位置,也是他的出現讓沈家在商會中有了更多的立足之地。
她也沒想到,隻那一次,會成為她終身的羁絆。
方若文在街頭為人作畫為人寫詩,以此為生,每一次回到雲府都會跟雲賢話個家常,覺得自己有愧于沈靜瑤,覺得他配不上她,認為自己沒有能力給沈靜瑤好的生活。
日子也還算是順暢。
直到有一天,雲賢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将他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起初還會給他一些作畫寫詩的工具,可是看到他畫的全是沈靜瑤,雲賢怒了。
“你不配,方若文,你根本就配不上她,可是憑什麼?”
雲賢将方若文畫的畫全部抛灑在地,方若文立馬跪在地上撿着,一邊撿一邊嘟囔着,“阿瑤,阿瑤.....”
雲賢将方若文的衣領抓起,“你憑什麼能夠得到她的青睐?你告訴我,你憑什麼?”
此時的方若文根本聽不進雲賢說的話,他的神志已經開始慢慢地不清楚了。
雲賢将他一把推到在地,看着他埋頭撿起地上畫卷的動作氣得扶額。
回到書房時,聽下人說沈靜瑤來過府上,他高興地以為是來尋自己的,趕忙換了身衣裳就去沈府。
沒想到沈靜瑤問的還是方若文,他冷冷地說道,“你就那麼不願意嫁我嗎?”
沈靜瑤意識到他的不對勁接連後退,雲賢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眼神中充滿了狠厲,“你不是要見他嗎?我帶你去。”
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見到方若文時,他已經開始在啃枯草了。
沈靜瑤不敢想象,他這是被關了多久,怪不得近些日子他并沒有出現,而是雲賢經常去她家送畫送詩。
她走上前去抱住方若文,淚水嘩嘩地往下流着,想說什麼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止不住的哭泣哽咽,就是說不出一點話,她抱着方若文的手抖得厲害,顫抖着摸上方若文的臉頰。
雲賢站在身後冷冷地說道,“阿瑤,隻要你嫁給我,我保證他活得好好的,并且還可以和你長相守。”
見沈靜瑤不說話,他又補充道,“阿瑤,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你可别誤了若文兄,還有你那躺在床上的父親啊!”
說完他輕笑一聲離開了。
暗牢裡隻有一支蠟燭,照着牢房枯草上的兩個相依偎的人。
“若文,若文,你看看我,我是阿瑤啊!若文....”
沈靜瑤顫抖地摸着方若文的臉頰,想要喚醒他的神志,“若文!你看看我,若文!”
“阿瑤?”方若文坐起身來,抱着沈靜瑤,“阿瑤,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若文。”沈靜瑤緩緩推開方若文,“若文,你沒有神志不清?”
“我沒有,是裝的。”方若文站起身來,“阿瑤,你是從哪兒進來的?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
“出不去的。”
“我不能讓你嫁給他,這個畜生,竟利用我來逼你就範!”
“若文,你聽我說,如果我嫁給了他,他答應了我們可以長相守的,他會放你走的,他看中的無非是沈家在商會的位置,我給他,我都給他,我跟你走。”沈靜瑤拉着方若文的手,“到時候我們遠走高飛,不好嗎?”
方若文轉身抱着沈靜瑤,“阿瑤,對不起,我....”
“不要說對不起,若文,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沈靜瑤說着就将自己的外衣褪了下去,“若文,我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方若文看着她有些疑惑,“阿瑤,你這是做什麼?”
“若文,我有心嫁你,奈何命運弄人,若不是他沈家早就被脫離商會了,為了你為了父親為了沈家我可以嫁他,但是我希望得到我的第一個人是你。”
她哭着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唯有一件裡衣包裹着身體。
“不行,阿瑤,不行,這關乎你的名節!”
“若文,若是我的名節給了那個畜生,我這輩子都不會好過的。”她撫上方若文的臉頰,緩緩将身體靠近他,身體的溫度一下子包裹住了方若文,“若文,此刻我隻想與你在一處,今夜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
方若文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褪去了她包裹身體最後的裡衣,那一刻他們都很幸福。
雲賢和沈靜瑤在三日後就成了婚,成婚後的沈靜瑤會趁着雲賢在柳氏的房中悄悄去找方若文。
雲舒将那一半的信件放進匣子,她不敢再看下去,這種種迹象都在表明一件事,那就是暗牢裡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生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