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隻要你不要總是讓我們照顧你。”紅發少年對她的加入還不是太滿意。
“放心吧,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沒有被拒絕的蟬衣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胸脯。
“剛才才餓昏的人,說這種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哈哈,别這樣說嘛,我叫木風蟬衣。”蟬衣伸出象征友誼的小手。
“露琪亞。”
“戀次。”
三雙手疊在了一起,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成了親人,當然他們的親人還有很多,全都是擠在破屋無家可歸的孩子,隻是最後剩下的隻有他們三個了,而已。
***
戌吊的日子和更木一樣難過,物質匮乏、治安混亂,讓這裡充滿着罪惡與仇恨。
蟬衣和幾個同伴現在一座新墳前,這已經是第四個同伴了,在這座罪惡的城市,她們弱小的靈魂在夾縫中苟延殘喘。有時間到了去投胎的應該是最幸運的,隻是大部分人都在争奪生存的權利下喪失生命。
露琪亞和戀次不願意離開這裡,她們都是有靈力的魂魄,如果走了,剩下的夥伴該怎麼生存,但是就算他們拼盡全力,他們的“親人”也一個一個相繼離開。
為數不多的剩下的人,依舊在為了生活而奔走。
而随着露琪亞和戀次還有蟬衣漸漸發育的身體,他們的食量已經遠遠超過他們每天的收獲。
“哎今天也隻有饅頭嗎?”蟬衣看着隻有巴掌大的饅頭歎氣,他們正在長身體,食量比以前大多了,特别是戀次,男孩子飯量總是不小。
看戀次狼吞虎咽地吃完手上的饅頭,蟬衣把手上的饅頭分了一小半給他。戀次猶豫着不接。
“吃吧,我才開始長身體,還不是很餓。”她摸着肚子,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戀次不疑有他,開心的拿過去一口消滅,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她知道其實他還沒吃飽。
蟬衣靠在牆頭想着在戌吊十幾年的生活,為了活下去他們做過很多事。
到處幫忙做事情,然後那家人若今天心情好,就會賞她們點吃的,心情不好,那天可能就白費力氣;有時候也有一些他們可以做的黑工,那種工作通常報酬很高但是風險也高,而且并不常有;或是去撿别人扔掉的東西,或者趁幫派火拼的時候去撿撿漏之類的。
而蟬衣也是在一次火拼下認識了那個男人,一個改變她們命運的人。
最開始她們這樣生活了好幾年年,并沒有什麼不好,但是漸漸他們的飯量開始變大,現在他們的生活開始變得吃力。
或許,自己可以考慮去那個地方了吧?
她推開面前這扇毫不起眼的舊門,朱紅的漆已經脫落得斑斑駁駁,周圍的草地胡亂的瘋長,這片看上去荒涼靜谧的地方,内在并不像它的表像,暗藏着洶湧。
她跟我前面的人走進大門,旁邊的人看見來人是新面孔,投來打探的眼神。
她也悄悄觀察着周圍的人,他們打探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頭頭餓狼,表情有着麻木的兇狠。她往胸腔深吸一口氣,緩解了稍許緊張感。
這扇門通往地下的堡壘,前面的人帶她走到一間點着煤油燈的房間,示意她進去。那裡有個枯瘦的老頭在等她,他周圍擺了一些顔料瓶和一些金屬工具還有各種規格的針。
她從門後走出來,剛才領她來的人,拍着她的肩膀說“從今以後你也是我們的一員了,來,我帶你去見下其他成員” 。
她下意識摸了摸左手臂,那裡的皮膚下傳來陣陣痛感,上面繪着鋤頭與鐮刀。這是鲸幫的标志,每個成員手臂上都有,鋤頭代表着生存,鐮刀代表制裁。
蟬衣被男人帶到衆人面前,衆人打量着她
“這麼小的身闆,可不要還沒出手就倒下了啊。”一個讨厭的聲音說完,其他人跟着哄笑。
“對啊還是回家找媽媽吧。”又是一陣哄笑。
“沒有”蟬衣輕聲開口。
“什麼沒有?”有人問。
“沒有媽媽。也不需要。我會讓他們都倒下的”她的表情變得認真,握着腰邊新發的刀,氣勢淩人,讓嘲笑她的人一下噤聲。
帶蟬衣來的男人是這個小組的頭兒,看着兩邊沉默對峙,對大家笑着說“可不要小看她啊,我可不會帶小鬼來。”
蟬衣從有記憶來,就發現自己對于格鬥,無師自通,好像曾經被灌輸過很多這方面的知識,這也是她在這裡能夠生存的“本金”。
這裡,是戌吊區有名的幫派,也是她今後的依靠,她将在這裡獲得一席之地,然後擁有更好的生活。
她握了握藏在懷裡的刀,一定,一定會過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