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沮喪的看着自己不幸淪落為掃地大媽,而且這七月天,正是酷暑難耐,旁邊那個小鬼卻認認真真地掃着落葉,沒有半句怨言。
“喂我說那個什麼什麼冬獅郎,你也太認真了吧,那麼熱的天,我們去河邊偷懶吧。我們買兩個冰棒,坐在樹下,把腳泡在河水中,想到就很涼快!”蟬衣丢下掃把,跑到那個一開學就震驚全校,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旁邊。冬獅郎的臉上仍挂着傷,那是某人打不過人氣急敗壞咬的牙印,挂在臉上,好不搞笑。
“……”冬獅郎拒絕和她說話。
“冬獅郎~冬獅郎~理理我嘛…一個人掃地好無聊的~”木風蟬衣不放棄地騷擾着冬獅郎。
冬獅郎額頭又冒出一個“井”字,沉着聲音回道:“好好掃地,還想被罰嗎?”
“嘁…冬獅郎明明是個小豆芽,比我還矮,說話竟然那麼老成。”她對于裝成熟的小屁孩很不滿。
“好好掃地!”
“哦”這小鬼好兇,哼。
最後他們還是去了河邊泡腳吃冰棒,隻不過冬獅郎是在掃完地後,被她強行拉去的。
少女丢下掃把後,風一陣地拉着冬獅郎去買冰棍。
“老闆娘,冰棍冰棍!”蟬衣喘着大氣,抹了額頭的汗水。
“喲,這不是小蟬衣嘛,旁邊這位白發碧眼的少年就是你說的‘八竿子打不出個屁的小鬼’?那麼快就成了朋友啦?”
老、老闆娘,你竟然說出來了!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眼裡的幸災樂禍!
“木、風、蟬、衣!”完了完了,小鬼發火了。
蟬衣當機立斷,把冰棒塞進他手裡,讨好的笑,“别聽她胡說,我們可是一起掃地的革命戰友!來,冰棒我請你。”
冬獅郎斜眼看了少女一眼,咳,不過是擡頭看。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就吹吧你。
雖然過程不太美好,但是最後他們吃着冰棍在河裡泡腳的時候是很美好的,也是他們這半個月來難得的和睦相處的時刻。
蟬衣嘴裡哼着不着調的歌,水底的小魚在一口一口啄着他們的腳心,突然歌聲停下。
“啊,冬獅郎你看!”
冬獅郎順着少女的手指看過去,不知不覺夜晚已經來臨,螢火蟲開始結伴飛舞,她們三三兩兩時明時暗,很快兩人周圍布滿了這一盞盞小綠燈,在漆黑的夜晚的森林裡,像是地上的銀河,格外的唯美。
“真美……”蟬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螢火,在戌吊可沒有這樣美的景色,如果有,可能都被人逮來吃了。
“嗯,很美。”冬獅郎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在潤林安的時候常常陪奶奶看,隻是奶奶已經不在了。
“我以前從沒有,從沒有,見那麼多的螢火蟲。”
冬獅郎和蟬衣清澈的眼中,倒映着千萬點綠光。
“此情此景,多麼浪漫啊!我決定了學那些嬌小姐去撲流螢。”說完就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冬獅郎吃着冰棒翻白眼,人家撲流螢是拿團扇,而且很是風流淑女,你那是餓狼撲食!
“冬獅郎不一起嗎?”
“絕對不要!”
“切,無趣。”
冬獅郎看着,跑來跑去撲蟲子的少女,無奈的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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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氣候最是宜人,但是一班的火藥味依然不減。
入學快三個月了,蟬衣慢慢适應了真央的生活,班上的同學經曆過幾次“造反”被鎮壓後,都開始夾着尾巴乖乖做人,并不。
今天蟬衣叼着早餐慢悠悠走進教室,平常看不慣彼此的人又吵起來了,每天都是如此,上課前總在“我以前可是xx街的某某一霸”“我告訴你,惹我的人最後都如何如何”“打你怎麼了,打得就是你”“罵我可以不能罵我媽”的聲音還有一系列乒乒乓乓的聲音裡度過的。
“用老師的話說,這就是相愛相殺。”蟬衣吃完最後一口饅頭,拍拍手,坐在了花太郎旁邊。這個看起來瘦弱而又怯懦的少年是她的同桌。
“你哪裡看出來他們相愛了……”花太郎君弱弱吐槽。
“因為他們眼中隻有彼此!”
“……”
“還是這麼有活力啊,年輕真是好!”這是他們的白打老師,一個熱血笨蛋。
上午的課蟬衣上的很是愉快,她的白打不錯,雖然沒有過系統的訓練,但流魂街的生活還有天生的本能,讓她的招式既準又狠。
就是下午的鬼道的課,簡直是噩夢!
“木風同學,已經三個月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縛道一?!”又一次手裡的鬼道又成了一陣青煙。鬼道老師山野已經是咆哮地沖着她耳朵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