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抓着她的手,平靜的回答:“别想偷懶,我這樣訓練你,你如果拿不到十席,就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蟬衣拍了拍胸脯,“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會說以死謝罪呢…不對,我是在問你介不介意流言。”
身後男人開始沉默,白哉比她高出一個頭,每次握住她的手的時候,都像是把她圈在懷裡,讓蟬衣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大型動物壓制了一樣。
蟬衣扭頭向上看着白哉,男人的下颌線很是硬朗,他的眼神有點渙散,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回憶着什麼,蟬衣覺得有些奇怪。
又把身子多轉了一點,搖了搖他的肩頭,“喂你在想什麼?”這時,他們拿刀的手已經垂下。
白哉看着少女淺金色的眸子,思緒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有個春天,他記得她答應了少女一些事,但是他失約了。
蟬衣現在離白哉的距離很近,白哉突然低頭,讓他們的距離一下子拉近,近到兩人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蟬衣看着白哉黑沉沉的眸子裡,好像充滿了各種情緒,矛盾、悔恨、糾結、心痛,甚至還有一分眷戀。
她看呆了,一時也沒有反應,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現在之間的氛圍有多暧昧。
她是被一聲驚呼給弄清醒的,聽到聲音,她連忙從白哉的懷裡跳了出來。白哉也像是才驚醒過來,面無表情看向咋咋呼呼的副隊長。
“隊、隊長,對不起打擾你了!”
副隊長剛好帶着十番隊的隊長和三席一起拜訪,隊長他們一個低頭,一個擡頭,因為角度的原因,看起來就像是吻在了一起。
副隊長被隊長那一眼帶着冰碴子的眼神,吓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就想逃跑。
黑崎一心,倒沒什麼感覺,看到還大大咧咧地打趣他們:“喲,朽木隊長這是鐵樹開花了嗎?年輕真是好啊~”
朽木白哉:“……”
木風蟬衣:“……”
在旁邊看到一切的三席——冬獅郎:“……”
木風蟬衣現在就很尴尬,在看到來人還有冬獅郎後,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絲慌亂。
但是她心理素質一向好,給他們打了招呼後,就轉身退下了。
黑崎一心,看着離開的蟬衣,對自己的三席說:“冬獅郎,我記得你在這裡不是有一個朋友嗎?去找她玩吧,年輕人就是應該多和同齡人玩玩兒,不要一天老氣橫秋的樣子。”
冬獅郎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家不正經的隊長,也離開了。
蟬衣聽到身後人的腳步,還有點糾結,她知道之前櫻花樹下的那個吻,隻是一個意外,但她卻無法像之前一樣心無旁骛地面對冬獅郎。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于是調整好心情,轉身和冬獅郎打了招呼。
冬獅郎正皺着眉看着她,聽到她的問候,也沒有回答,從她身邊走過去。
蟬衣走到他面前,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喂,冬獅郎…你看不見我嗎?”蟬衣本意是想和冬獅郎開個玩笑,來打趣他不給自己打招呼也不理自己。
沒想到冬獅郎頭也不回:“沒有看到。”
蟬衣心裡一千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喂喂,過分了哈,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你面前,你怎麼可能看不見!”
“就是看不見。”冬獅郎繼續走,想要甩掉跟在旁邊的人。
蟬衣繼續在他眼前揮手,“看得見了嗎?”
“看不見。”
“這樣看見了嗎?”
“看不見!”
他們越走越快,到最後已經開始用瞬步一較高下了。
蟬衣不知道那天白哉和黑崎一心說了什麼,隻知道那天過去,冬獅郎對她更加冷淡了。
*
蟬衣順利升上十席,正在适應自己的工作,特訓也結束了,暫時就沒那麼忙了,開始在靜靈廷當起了“街溜子”。
她這幾個月中,發生了太多事,讓她根本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地方,并且,她最近心裡,總是不安,藍染自從上次後,一直沒有動作,他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蟬衣總覺得他的陰謀詭計,在前方等着自己。這種感覺,就像刀在脖子,卻沒有落下,但你知道它總有一天會落下,但它一直沒有落下,就會給人造成心裡壓力,直到…解脫。
但是市丸銀蟬衣經常碰到,每次他都會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雖然知道漫畫裡市丸銀不是壞人,但蟬衣每次都會被他,笑容裡的深意,弄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