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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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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清裴序眼中閃過的一絲憂慮,試探道:“姓裴的,你害怕了嗎?”

江湖上最忌諱說别人慫、害怕、膽兒小,她問得小心,裴序答得坦然。

“對,我害怕。所以我們回去。”

話一出口,他莫名松了口氣,轉身就要拉着她走。

兩人牽了一路的手,就在這一刻被葉起掙開了。

裴序動作一僵,緩緩轉過身。

葉起安靜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最開始,他還沒有這麼愛錢。

三年前,死對頭才開始頻繁出入風雨樓,甚至為了高額懸賞,孤身挑了白風寨。

白風寨匪徒的窮兇極惡連中原都有所耳聞,這人從大漠回來,身負重傷走進風雨樓的時候,一步一個血腳印。當時好多人還去看熱鬧。

那一年兩人打架,他的劍速明顯變慢了許多。

還有一回,江湖上曾出了個自稱饕餮客的範不斥,這人濫殺無辜,還愛吃人,但又力大無窮,一對開山斧無人能擋。

苦主們湊了五千兩黃金追拿此人。可懸賞挂了三年,沒人敢接。

一年前,姓裴的在新海截擊範不斥,那對開山斧險些将他的左臂砍掉。

但他還是提着範不斥的人頭走進了風雨樓。

她一度認為這人愛錢愛到命都不要了,可要說他會害怕?

他怎麼可能會害怕。

唯一和以前九死一生經曆不同的,是他這次不得不帶着她。

葉起眼神平靜,冷聲道:“你覺得我是拖累?”

裴序臉色一白,勉強笑道:“如果我說是呢?可以走了嗎?”

葉起故意這麼問,卻得了這樣的回答,頓時氣得想将人直接打倒。

說着不叫她缺心眼,可還是把她當缺心眼。

真以為她看不出他說的害怕和眼中的憂慮,到底是為誰?

“那你先回答我,為什麼拼命接懸賞?”葉起見裴序眸光微閃,頓時雙眼一眯,“敢騙人我就不走了。我還要把魔教的人全招來。”

她不等他反應,立馬大聲嚷嚷。

“莫同塵滾出來!我是葉起!我要你的命!!我還要秦……”

裴序臉色大變,急步上前一把捂住葉起的嘴。

見她狠狠瞪着自己,他心裡又軟又無奈,低聲道:“是我不好,别喊。”

裴序環視四周,兩人此刻站在峰口屬實惹眼。于是好說歹說,才将滿臉憤憤的人帶到一棵繁盛的梅樹下,以此遮掩形迹。

葉起冷哼一聲,席地而坐,抱着胳膊也不看他。

樹下落滿了梅花,她坐在滿地嫣紅裡,身披白狐披風,遠看仿佛是梅花化成的精怪,但走近一瞧那苦大仇深的臉,原來是個妖怪。

裴序眼裡閃過好笑,無奈地歎了口氣,剛要坐在她身邊,結果他一靠近,那人不屑地挪屁股,一副要和别人劃清界限的架勢。

“在下都成拖累了,裴大公子還是離遠點,省得晦氣。”

裴序頓了頓,知道這人故意說氣話,心中默默一歎。

葉起挪完地方,半天沒聽到人說話,她心裡惱火,隻以為他想蒙混過關,回頭就要罵人。

結果一轉頭,那人近在眼前,隻是垂着頭,低着眼,一片梅花落在他的眼睫,眼睫一顫,花瓣就落了下來。

葉起的心跟着顫了顫,她忍不住就想說軟話,嘴剛張開連忙伸手拍了拍臉。

居然在裝可憐,真是狡猾透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羞惱,正想勸此人不要垂死掙紮,就聽裴序輕輕道:

“三年前,有人和長公主說,茂王有個門客生得好看年紀又小,讓她把我收入府中。”

他聲音輕,仿佛說着無光緊要的事,但是語氣中的厭惡和無力讓葉起不由怔愣。

“因為這事師傅想帶我離開茂王府,但是離開前夜,公主召見了他,第二天師傅讓我走,說師徒情分緣盡于此。”

“我……便離開了。”

裴序垂着眼,她會怎麼看他?

狼心狗肺?以色惑人?

那年聽了太多這樣的話,可他都覺得無聊又無謂。

但現在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告訴她。

溫暖的熱意突然覆上手背,視線裡一雙小麥色的手伸過來,緊緊地握住他。

裴序怔愣地擡起頭,她一雙眼睛因為怒火亮得驚人,憤懑不已道:

“所以你變成錢串子是因為公主跟你要贖金?!好啊,強搶民男還綁架人!你跟我說多少錢,我、我雖然沒有,但以後和你一起接懸賞!”

葉起已經在腦海補完了整個故事,一心認定師徒倆本來要走,但是公主拿住了把柄,威脅他們不給錢就給人。

所以裴前輩為了保護徒兒,向公主自薦枕席,所以姓裴的才整日腥風血雨的攢銀子。

先不提裴前輩很有可能會變成她的師公,這麼明顯的綁架,誰見了都要路見不平一聲吼。

葉起又想到裴序這幾年為了湊贖金,劍裡來刀裡去的,立即對素未謀面的公主産生了敵意。

想收姓裴的做面首?

她和小慕在一起時可比面首自由多了,但還是會時不時憋屈。

公主府那麼多面首,到時姓裴的不得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雖然他夠狡猾倒不怕被别的面首欺負,可是、可是……她就是覺得不舒服。

姓裴的不願意就扣下人家師傅,難道仗着皇權就能如此肆意非為?

葉起一會皺眉一會咬牙,心裡想什麼全展現在了臉上。

梅花紛紛揚揚,依依不舍地從她發間和臉頰滑過,像是一場天外的紅雪,洗淨俗世憂愁。

裴序恍然回神,忍不住拂去她耳畔的梅花,低歎道:“不是公主,是師傅。”

*

回廊曲折,風入檐鈴,清脆悅耳的聲音飄散在寂靜深夜。

檐下負手而立的錦袍男子,膀大腰圓,一雙冷目不怒自威,此刻卻神色憂愁,唉聲道:

“聽說你要走,阿鸾将本王好一頓數落,埋怨茂王府竟連自家畫師都護不住。”

裴星瀾笑道:“前日跟您請辭後,便連夜繪制了春山新雨圖和仕女出遊圖。”

他見男子眼睛一亮,拱手道:“在下鬥膽,勞煩王爺屆時帶着它們,送與王妃品鑒一二。”

茂王哈哈大笑,上前兩步拍了拍裴星瀾的肩,欣慰道:“你的畫最得阿鸾的心。到時本王也能跟着沾光。”

裴星瀾連稱不敢。

茂王視線向後掠去,看到檐鈴下垂首靜立的少年,不由眉心微蹙,歎道:

“他進府的第一天,阿鸾直言明珠蒙塵,此子日後恐非凡物。沒想到是這麼個不凡。阿姐向來喜好美色……此番倒是連累你這個做師傅的了。”

少年身子一僵,就聽裴星瀾笑道:“師傅便是要做人家父母的,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

鳳眸霎時睜大,酸意湧上眼眶凝成水。

直到茂王離開,少年才小心翼翼擡起頭,正好撞進師傅滿含笑意的狐狸眼。

“去了忘滄山,記得讓着點小起。你倆一打架,飛白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揍她。”

少年怔了怔,輕聲道:“忘滄山?”

是那個家夥住的地方……他急忙看向師傅,便看到裴星瀾眼底一閃而過的溫柔。

“總說我待在金籠子裡,明日定要吓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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