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無常+精蟲上腦=秦申林本人
這是譚潼最近對秦申林獲得的嶄新認知,他現在簡直是一個不能用常理去推斷的愛發脾氣又愛發-情的存在。
更讓譚潼無奈的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去幫他纾-解這件事,會讓自己的狀态也變得很奇怪……仿佛身體深處還保留着以前的肌肉記憶和感覺,互相碰觸後就會引發不可控制的化學反應,像是脫水後的魚終于淋濕了鱗片,又想起曾經貪婪的暢遊過大海。
對于秦申林手指的溫度已經越發的适應,譚潼被動的閉上眼,唯一慶幸的是他始終沒有硬來,或許是清楚迫擊炮的威力所在,所以前期的拓展與研發就做得更加細緻,細緻到譚潼竟然能從幾根[]指上就忍不住渾身顫栗,面色潮紅。
夜晚在平和的喘息聲中度過,第一次的承接并沒有譚潼想象中的那樣煎熬,也可能是因為面前的人是秦申林,那份無可比拟的信任感超越了一切,讓自己成功兌現了這份比賽奪冠後該送的“禮物”。
……
周日中午十二點鐘譚潼逐漸轉醒,理智回爐的那一刻隻有一個感受:疼。
渾身疼。
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無比,四肢的骨頭像是被拆散架了,稍微挪動一下就會感覺疼痛神經在牽一發動全身的快速遞質,明明昨晚過程中都沒有這麼明顯的感受,睡醒後反而變成了一攤死肉,哪裡都彰顯着不舒服三個字,譚潼感覺自己像個躺了三千年的木乃伊,想要轉動一下脖子都費勁兒。
等他終于端起手機的時候,看到始作俑者上午發來的一條微信:【桌上有飯,自己吃。】
……?
兩句話,沒了?
譚潼把手機扔到一邊,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賤-賣了一樣,毫無保留的交了出去,第二天人家吃幹抹淨連人都消失不見。
默默歎了口氣,躺在床上想了一會,譚潼又不争氣的拿起手機敲字回複。
【好,你也記得吃飯。】
算了,誰讓自己喜歡他,還喜歡得無可救藥。
譚潼撐着幾分精力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扶着牆兩-腿打顫的一步步走到衛生間,簡單洗漱後擡起眼驚呆了。
鏡子裡折射出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肉眼所見的部位是草莓無數紅痕遍布,連眼角都是紅腫的狀态,像是夜裡被豬拱了。
嗯,就是被豬拱了。
譚潼一邊紅着臉暗自腹诽一邊穿好衣服遮住痕迹,走到餐桌旁發現上下疊放着兩個保溫飯盒,由于後面某個部位十分不适,譚潼隻能把飯盒端到茶幾上,然後勉強坐在沙發邊緣上吃。
保溫盒的功能非常強大,打開後裡面的飯菜還是溫熱的,而且看上去竟然不是油膩膩的外賣,更像是自己炒的幾道清淡的家常菜。
譚潼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西芹和荷蘭豆的味道很清爽符合他的口味,孜然牛肉粒的火候也恰到好處,動筷後不知不覺就吃了很多,最後連米飯都吃光了。
八分飽的譚潼轉眼看向旁邊的另一個飯盒,本以為裡面會是羹湯或者面食,打開後卻讓他愣在原地——
是蛋撻。
巧克力溶心蛋撻。
靜靜坐在沙發上的譚潼垂下眼,看着面前的甜品抿唇沉默,久久沒有回神。
其實後來的七年時間,他都刻意沒再碰過甜品。
就好像一夜之間那個愛吃巧克力甜食的男生長大了,要學會适應和習慣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要盡快的成長起來順從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要讓自己不再幼稚的被困于過去溫存的美好回憶,畢竟他已經沒有可以為自己遮風避雨的人了,一個都沒有。
拿起那隻澄黃的蛋撻,酥脆的表皮像是一層層護城牆将巧克力熔漿包裹在中心,隻是這層保護殼是那麼的脆弱又不堪一擊,而流心的巧克又是那麼的滾燙又炙熱似火。
輕輕咬下一口,就讓譚潼無法控制的回憶起過往的種種,然後又無法控制的将它一點點吞之入腹。
為了讓唇齒間的巧克力味道保留的久一點,吃到口渴也沒有去喝水,飽餐後的譚潼就這樣倒在沙發上,歪頭看向門口的位置。
哎,他可真容易被收買啊,已經開始想秦申林了。
……
晚上結束訓練回到公寓的秦申林,一開門就看到昏暗的客廳茶幾上擺放着淩亂的飯盒,裡面的飯菜已經吃得幹幹淨淨,蛋撻也隻剩一點殘留的外皮碎渣。
而吃飽喝足的人歪倒在沙發上睡得正熟,輕微的鼻息聲在安靜的客廳中清晰可聞,側眼從寬松的睡衣領口看去,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紅痕點點,被柔軟的發絲遮擋住的一部分也若隐若現,以及那副飽滿唇瓣上的齒痕,都是昨晚兩人共度的罪證。
隻是這樣看着他,秦申林都能感覺到有一股燥意在向下徘徊,像是個變-态一樣對着一個熟睡的人可恥的硬了。
媽的。
秦申林放下網球包,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涼水猛灌。
冷靜下來又重新回到客廳,故意站遠了幾分皺眉道:“回你房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