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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萬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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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一隻成年鳄魚異種以及無數的小鳄魚虎視眈眈,而門後卻突然出現一隻樹形怪物,跟小水母打得難分上下。

兩人站在二者之間,被汗水浸濕的背部緊貼着破舊的牆壁,任她們再怎麼自認倒黴,但倒黴到這種程度還是讓人歎為觀止。

虞戈的手臂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揮刀而變得麻木不堪,肩傷趁虛而入,内心飄過無數條彈幕都在瘋狂大叫:她隻是個修理工而已啊!

到底是從哪裡開始變得不對?

如果可以,她現在真想原地鑽洞逃跑了算了,可是不行啊。擡頭看了一眼被無數條詭異樹枝合攏包圍在一起的小水母,虞戈咽了咽口水,把喉嚨裡溢出來的腥甜味都咽了下去。

如果是一個人來到這裡,那麼是死是活也無所謂,畢竟在十八歲之前她幻想過關于自己的無數種死法。死在星際世界異種生物手下這種死法雖然看起來離譜了些,但在電影中也勉強能夠上作為一個配角的結局。

但現在不一樣了。

死氣沉沉的墨綠樹枝好像帶着意識,狡猾地分裂成極其刁鑽的弧度,從各個角度嘗試要困住冥河水母,骷髅般的枝條帶着洞穿一切障礙的勢頭攻擊。

幾根宛如飄帶的暗紅色口腕在半空中揮出了殘影,毒素對于木系的野怪作用并不是很大,使得它隻能在物理層面上防守與反擊。

鑲嵌在牆身的樹木約有幾層樓高,頂上的天花闆也在其蔓延下,被粗壯的樹枝給頂破,周遭仿佛全然位于樹怪的洞府,無處可逃。

“得想想辦法。”虞戈轉過頭對着一邊的明暗說道,現在的情況下她們沒辦法離開這裡,隻能幫助冥河水母反擊,然後再一起闖出去。

“辦法辦法……”看着眼前這駭然無比的景象,明暗一時說不出話。沙星缺水無雨,唯一生長的植物金剛草極其稀少,發達的根系隻埋藏在地底,所以她從沒見過這樣龐大且富有攻擊性的植物,在研究員留下的筆記中也從沒提及過。

如果問明暗現在想幹什麼,她大概是想馬上拿起筆在研究員筆記裡補充着關于這未知異種的信息。啊,還有小水母也是。

海底生長的水母形異種雖然少,但還不算罕見,聯邦建立後記錄了不少這類異種,但能長到小水母這麼龐大的,明暗聞所未聞。明氏基因在體内蠢蠢欲動,但很明顯現在不是該記錄的時候。

當然是保命最要緊!

但問題是面前這場戰鬥顯然不是她或者虞戈這種級别的人可以參與其中的,稍微不小心,一根樹枝或者口腕揮中可能就一命嗚呼了。所以最實際的方法就是,通過仔細觀察來搜找這棵樹的弱點。

“原來還有樹形的異種嗎?”這棵樹的攻擊範圍非常廣,盡管承受着小水母的攻擊,也還有餘力朝着兩人伸出分枝,虞戈一刀砍斷一根遊走在面前的樹枝,轉過頭去問她。每次總覺得自己經曆夠多了,轉眼現實就會啪啪打臉。外面太可怕,她好想回家。

明暗正仔細回憶着從前明随的教導,冷不丁聽見她這樣問,機械性地檢索後回答,“根據統計,已知的植物類異種數量确實遠遠少于動物類,攻擊性的差别是其次,主要是植物性異種在成長過程中較弱,而出于異種習性,較弱的異種大多數會在生長過程中被作為獵物而蠶食。”

“不過也有例外,據記載,在聯邦成立後的178年,在開拓A-56星的時候遇到阻礙,該星球被一個巨大的藤蔓形異種占據,當時為了剿滅它出動了很多軍隊。”

“藤蔓異種?”

“對,藤蔓形異種是人類研究員根據已知的資料對它進行的分類,實際上異種對于我們認知的植物和動物并不相符,比如其實植物類異種也是肉食性的生物,這種異種生命力極強,擅長僞裝和蟄伏,通常依偎着樹木而生。”

在沙星上待着的這些年,明暗幾乎已經把研究員們留下的資料全部背了下來,對異種的各種信息信手拈來,如數家珍。

明暗尤自還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突然被虞戈戳了戳肩膀,緊接着後者擡起手,有些顫抖地指向一個角落,“……是不是,長那樣?”

嗯?哪樣?

猝不及防擡頭,一根堪比小臂粗壯的藤蔓破空而來,連明暗也忍不住在心中大喊了一聲“我去不是吧”,接着便開始了逃難。

這根藤蔓的顔色跟樹枝一模一樣,先前一直混在其中悄悄蟄伏,準備趁兩人不備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陰險,太陰險。

怪不得隻是隔着一道門,外面的異種卻不往這邊跑,敢情不是放棄了,而是異種比人類更能敏銳地感知到同類的危險氣息。它們正等着虞戈兩人被藤蔓和樹搞死,然後守在門外等着撿漏。

“你身上的火呢?”粗壯的藤蔓比樹枝更靈活地纏上來,跟虞戈手裡的刀纏鬥在了一起,緊急之下她突然想到了明暗的蠟燭。植物應該懼火吧?

被她這一提醒,明暗也反應過來了,迅速從兜裡摸出一根蠟燭點燃。很明顯,藤蔓在接下來的動作中小心避開了火焰,可火苗太小了,壓根沒有太大的作用。

樓内的層層天花闆都已經被蔓延生長的樹枝給破壞掉,牆皮在歲月的推移下大多已脫落,留下各種斑駁的殘妝。瘋長的樹枝愈發狂熱,如信徒般試圖奪取獵物的性命來做上供的祭品。

藤蔓雖隻有一根,但卻展開了異常霸道的追擊,她們隻能依靠手裡微弱的火苗一邊閃避一邊回擊。揮刀砍在它身上濺出些許綠色的液體,将刀刃染上一股輕微的腥氣,這味道似曾相識,可還沒來得及回憶,虞戈就被反擊的藤蔓一拍,如斷了線的風筝徑直往樹幹的方向。

腹部挨了一擊,後背又重重地摔在了樹幹上,虞戈渾身都疼,面色痛苦地發出呻吟,慢慢滑落在地上,意識趨近模糊。

一個莫名其妙的午後突然出現在腦海中,頭頂上方傳來一道激烈斥責的女聲,正對她指名道姓說大喊着“虞戈現在是上課時間,少玩你手裡的東西!”

哦虞戈想起來了,好像是大學時候上課特别愛講風水的材料學老師,但是罵她幹嘛?大學時候的她一直是班級裡的透明人,屬于是連校運會缺人報名都想不起來她這号人物的程度。她手裡?她手裡哪有什麼東西,除了課本不就……诶?

虛虛實實的幻影之中,虞戈一低頭還真的看見自己手裡有東西,一隻海藍色的小水母就慵懶地躺在自己手心裡,很柔軟的一團。一瞬間,她似乎感覺教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忙低頭将手裡的東西塞進抽屜裡藏好,繼續扮演一個透明人。

诶,以前有發生過這種事麼?她完全沒有記憶,一點也沒有,尤其是虞戈還自诩是一個記憶力極好的人。而且那個小水母,怎麼看着有點熟悉呢?

反而是那個愛講風水學的老師她還記得很清楚,五十歲上下,為人特時尚,就連斑駁的白發在她身上看起來像是特意漂染的黑白漸變。專業能力強,唯獨喜歡在上課時間穿插講風水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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