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再多打幾場就好,等賺夠了之後我們馬上離開,”明暗收起光腦,内心沉了沉,“至于封羅的要求,到時候我們也會一起幫着想辦法的。”
萬千寒在旁邊點了點頭。
她低頭看了看掌心裂開的樹紋,感覺自己對于身體裡的異種基因已經完全掌控,或許……可以試一下了。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三個人都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瘋狂想要賺錢的目标之中,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就是訓練比賽。偶爾也會有遇到強敵遭遇失敗的時候,明暗受過幾次傷,而虞戈每次都因為認輸及時而毫發無傷。
“我覺得你還能再堅持一下。”繃帶纏繞着的胳膊挂在脖子上,明暗跟萬千寒一起坐在台下看着虞戈的比賽。
競技台上,她下手比以前更快了,雙刀流也變得越來越熟練,跟機甲磨合得也越來越好,靈活度大大增強。隻是出手快,躲避得也快。每次對手準備蓄力攻擊的時候,總能被虞戈先一步發現苗頭,然後開始閃避。
用虞戈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那人家都準備打你了還不跑嗎?
這次也是一樣。
赢了幾場之後,積分累計達到了下一個級别,虞戈遇到的對手也越來越強,赢得也很吃力,尤其是新手賽過後并不對熱武器的裝備做限制,而她還舍不得花積分去換。
在地下機甲賽裡,除去通過戰勝對方從賭注中獲得的錢之外,還會有加密放送的收訂率分成,以及勝利場次的積分兌換。勝一場累計10分,參賽者可以将積分按1:100換成星币,也能在場地裡兌換成相應的物品或裝備,偶爾也能刷新到一些珍稀東西。
虞戈操縱的機甲被對方改造過的電鋸機械臂給砍了一下,削去了肩上的一塊護甲,緊接着被踹了一腳直直摔在了競技台圍欄上。機甲通過精神力與駕駛者鍊接,肩上的損壞通過傳感器落在她的身上,削骨般的疼痛讓她暫時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最後,在電鋸即将再度落在身上時,她點了白旗,認輸了。
落在機甲的傷害不會原樣出現在駕駛者的身上,但那股相應的痛感會通過精神力的橋梁原模原樣地進入她的大腦。直到下台後在明暗身邊坐下,虞戈還在痛得龇牙咧嘴得面目扭曲。
明暗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她向來性子比較要強,不到最後一秒都不會認輸,因此受傷的次數也多,花了不少積分在醫療上。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訝。
“你們快看!”萬千寒将手上的光腦屏幕轉向兩人,那是一條花了重金挂在星網首頁頭條置頂的帖子,發布人是梅卡辛爾基地。
這個名字對于另外兩個人來說或許有些陌生,但對于虞戈來說則恰恰相反。在認出這個名字的後一秒,一股冷氣從心底蔓延而出,她接着往下看。
内容大概是說因為星獸潮入侵,實驗基地被天火轟炸而導緻實驗用的異種走失,如有人可以提供線索則獎勵10-50萬星币不等,然後有人能帶領他們找到異種則獎勵100萬星币。且還特意注明,一定要活的。
誘人的懸賞金額吸引了無數人前來圍觀,帖子的一樓就放着懸賞異種的照片,一隻通體暗紅色的巨型水母,四根口腕像紗裙一樣順着水流漂浮在海水中。
三人彼此面面相觑,但不再作聲。
虞戈的内心一沉,幾乎是被明暗和萬千寒兩人一人拉着一隻手臂帶回去的。
到住處後,房門一關,窗簾一拉,床頭一盞台燈亮起,虞戈就被問及了關于梅卡辛爾基地的事情。說實話,她對于這個組織的了解也不多,幾乎全來源于星網。
“……就是這樣,我在那裡認識了水母,”虞戈把從失業到再就業的所有細節一一道來,隻隐去了自己是穿越來的這件事沒有提,“具體的實驗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或許跟帕特星的那隻水母有關系。”
萬千寒是被研究員們撿回去,在研究所裡長到八歲的,那個時候聯邦高級研究所還沒解散。如果說三人中,有人可能知道些什麼的話,那就非她莫屬了。
“我、我也不知道,”萬千寒看了看兩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那時聯邦隻有一個研究所,她們每天要做很多實驗,無聊的時候我也會去看,但我真的不記得有見過水母形的異種。”
“眼前這件事先不管,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考慮了,”明暗想到在帕特星上發生的事,情況不容樂觀,“平時水母變小帶在身上,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但是隻有帕特星那一次,在場的人除了我們還有别人。”
當時,封羅和程青訣就站在一邊悄悄偷看,直到後來才被遲遲趕來的明暗等人發現。
虞戈知道她們說的誰,搖了搖頭,内心一片灰敗,“其實不止,還有另一個圍剿小隊的人也在。”
在場的所有人都可能向梅卡辛爾基地透露出水母跟她們三人關系匪淺,一旦暴露出來,誰也不知道她們接下來将會迎來什麼。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明暗重新打開那個懸賞貼,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怎麼會完全沒有關于你的叙述?”
就好像在整個事件中,虞戈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疑惑之際,門外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下一秒有聲音傳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