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陸憶安隻覺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鑼鼓聲。
陸憶安欣喜之餘,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氣,不禁懷疑,她是喝醉了說胡話。
陸憶安難以置信問道:“林姑娘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的聲音很小嗎?
林妙逐字重複道:“我~說!我~想~與~顧~大~人~親~近~親~近!”
親近親近?
是他想的那種親近嗎?
可他現在還待在别人的身體,這不太合适吧?
陸憶安左右為難間,林妙已經等的不耐煩,自作主張上手,抓住陸憶安的手,急不可耐道:“顧大人,我就拉一下你的手,想跟你親近親近!”
他腦子裡都是什麼肮髒龌蹉的東西!
原來隻是拉手,那他求之不得。
夏日将至,林妙的手一如既往暖和。
這雙手好久沒牽,陸憶安很是貪戀,反手将林妙的手撰緊,柔聲道:“本官的手,林姑娘想牽多久便牽多久。”
陸憶安自以為,這番話林妙聽了,必定感動得一敗塗地,兩人關系也能更進一步。
結果回應他的,隻有系統冰冷的機械聲。
【OOC警告!OOC警告!】
【系統回檔中……回檔成功,請宿主認真演繹角色!】
狗市系統,狗市顧清羽,毀他姻緣!
再次回到手被林妙剛握上之時,陸憶安卻再不能留戀林妙手心的溫度。
他深呼一口氣,心一橫,大力甩開林妙,往後大退一步,眸光寒霜般冰冷,疏離道:“林姑娘請自重!”
林妙隻主動牽過兩個男子的手,一個是慕白,其次是眼前人。
之前她主動牽慕白,慕白從未拒絕過。
她自以為,陸憶安亦會如此,誰料他不僅無情摔開她,還十分冷漠地說出讓她自重這話。
林妙此刻甚至比慕白失蹤那日,還要六神無主,還要無助。
吳用明明說了,跟陸憶安親近,便能忘懷之前的那悲傷。
為什麼她都拉他手了,隻是被他推開,她心情便跌到谷底?
看着林妙失魂落魄的模樣,陸憶安胸口揪着疼,好似有刀子狠狠淩遲心頭。
他舍不得回屋,但也不能上前安慰。
陸憶安進退兩難之時,停在原地的林妙,猝不及防得出結論。
什麼與陸憶安親近,便能忘掉前一個人,吳用純屬在瞎謅!
林妙化悲傷為憤怒,怒吼道:“吳用你這個廢物别吃了!趕緊給我滾過來!”
陸憶安嗓門極大,惹得在大快朵頤的吳用,雞腿掉了都不敢撿,腳底生風趕去。
吳用到場,看到林妙二人僵在陸憶安門口,還沒來的及問發生了什麼。
林妙已經沖上去,擰住他肥厚耳朵,怒氣沖沖道:“你這個廢物,盡瞎扯,看我不擰爛你的耳朵!”
吳用疼得嗷嗷叫,整個頭都往林妙那邊傾斜,無辜道:“主子,屬下到底瞎說什麼了?”
林妙道:“你說口口聲聲說,隻要我與顧大人親近,便能忘掉慕白,忘掉過往的不快,為什麼我去拉顧大人的手,他直接甩開我,我反而更難受了!”
陸憶安聞言,才得知林妙突然與他親近的原委。
他望向始作俑者吳用的眼神像淬了毒,恨不得射出無數飛镖将其刺死。
吳用隻覺身上衣物漏風,渾身涼飕飕的,側目對上陸憶安殺氣騰騰的眼神,尴尬地朝人道歉:“顧大人對不住,這都怪我!”
陸憶安不想真再看他,免得真忍不住殺了他,扭頭回屋,砰地一下關上門。
好不容易化險為夷,吳用拍着胸口正緩氣,全然忘了耳朵還還捏在林妙手中。
“吳用,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皮又癢了是不是?耳朵真不要了!”
林妙再次發力,耳朵像被刀割陣痛,吳用這回再也扛不住,雙膝發軟跪吓,求饒道:
“疼疼疼!主子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扯掉我的耳朵,我真聽不見了!”
林妙依舊不解氣,松開耳朵,又對着吳用補了一腳。
這腳沒省力,吳用整個人飛出去,摔個狗吃屎。
想到這烏龍确實是他沒說明白引起,吳用自認倒黴。
為免林妙錯的更離譜,爬起身後,他苦口婆心道:“哎呦我的祖宗啊!屬下是讓你與顧大人親近,可沒讓你唐突冒犯顧大人啊!”
林妙指着自個鼻子,一臉無辜道:“我隻是拉一下顧大人的手,怎麼就唐突他了?明明之前拉慕白的時候,也不見他反抗惱怒啊!”
主子還是太天真!
吳用長歎一聲,解釋道:“慕兄弟是慕兄弟,顧大人是顧大人,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人,性子自然不一樣。”
“慕兄弟為人熱情自來熟,當然不會介意主子的親近之舉。”
“至于顧大人,他為人疏離,本就不喜他人靠近,主子還強行拉他手,自然會惹其不快。”
吳用越說,林妙腦子越暈,索性問道:“既然顧大人性子清冷,不願與人親近,那我該怎麼辦,難不成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