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的廚藝受到幾人的一緻肯定,不免有些得意,打算給師姐斟杯酒,卻見師姐正眼也不眨地看着陸雲亭,這個陸二公子乍一看眉目如畫,細細一瞧神清骨秀,好一個美男子。
可惜陸雲亭太嫩了點,她喜歡成熟的男人。
裴昭一看,便冒出一個尴尬的想法,師姐會是看上陸雲亭了吧?
宣玉瑤察覺到裴昭驚訝而尴尬的目光,擺出架子,“看什麼看,吃你的飯!”
郭宇和莊棋見了裴昭的傻相,忍不住笑出來。陸雲亭看着裴昭,也跟着笑了笑,裴昭臉上一熱,隻能裝作認真喝酒。
這幾人難得有個歡樂的日子,隻是這一天注定不得安甯。
夜裡,不知發生了什麼,宣玉瑤竟被一個白衣男抓走了。
裴昭和郭宇等人聽到宣玉瑤的呼喊聲,慌忙趕了過去,就見那個白衣人拽着宣玉玉一個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個白衣人輕功卓絕,裴昭幾人想追也追不上,隻能铩羽而歸。
白衣人帶宣玉瑤來到城郊的一座私宅,将她扔到軟床上,點了她的穴,讓她昏睡回去。
接着他來到殿中,對上首一襲黃衣的男子道:“宣玉瑤我帶回來了。”
花莫臣聲音慵懶:“你帶回來便帶回來吧,不必告訴我。”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花莫臣道:“我不打算處置她,人是你帶回來的,就留給你自行處置。”
白衣人道:“你明知我我心裡有人了。”
花莫臣似有些煩悶,“随你吧,總之這個女人交給你了,不過可别讓她死了。”
白衣人沉默一瞬,淡淡道:“就讓她老實待在這裡吧。”
花莫臣道:“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
白衣道:“都安排好了,這一回陸雲天逃不了。”
花莫臣:“弄死陸雲天太簡單了,我要是的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白衣人道:“你說到那時陸雲天會不會自我了斷?一想到他生不如死的樣子,我就樂了。”
花莫臣:“讓他死了可就對不起我了,他要活着,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白衣人看了花莫臣一眼,不滿道:“陸雲天雖然惡心,可我看那個裴昭也很礙眼,這個人太礙事,不如殺了他?”
花莫臣:“裴昭隻是一個小角色,不足為懼,我們還是先對付其他人。”
這時有下屬來報:“爺,教主來了。”
黃衣人起身走向湯池,香焚蘭麝,鲛绡輕擺,白衣人隔一層薄如蟬翼的紗幔目送黃衣人進入湯池,寬衣解帶,熱氣氤氲中,朦胧間露出白皙如玉的身子。
他收回目光,冷冷道:“讓他進來。”
“見過教主!”
一個男子含笑進來,他身形荏弱,樣貌陰柔,面容蒼白,和人們印象中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形象相去甚遠。
此人對白衣人微微行禮,随後步入湯池,向花莫臣而去。
白衣人死死盯着男子看了一眼,緩緩退出去。
男子兩手輕輕纏上花莫臣雪白的身子,在他耳邊輕生笑道:“爺,就讓奴伺候你吧。”
花莫臣閉眼養神,沒有說話。
男子知趣地給花莫臣揉捏肩膀,輕輕按摩花莫臣的太陽穴:“爺,護法真是讨厭,又悄悄給我使絆子。”
“别吵。”花莫臣閉着眼發出命令。
男子見他根本不看自己一眼,今日的計劃又泡湯了,隻好收斂心神,認真伺候花莫臣,但還是忍不住想這位爺是不是身體有毛病,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是不是有什麼隐疾。
半刻後花莫臣呼吸淺淺,已經睡着了,男子盯着花莫臣看了半天,這個男人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總是帶着一張人皮面具,他真想知道這張人皮面具下的臉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趁花莫臣睡着,男子大着膽子,在花莫臣臉上輕輕一吻,不料這一幕恰巧讓白衣人看到了。
白衣人扯着教主的衣領,輕飄飄将他拎了起來,冷聲道:“你膽子不小,竟敢和我争,我早就說過不許染指我看上的人,你又忘了?!”
男子眼見白衣人眼裡滿是寒意,心中一驚,撲通跪下,“爺,奴知錯了,你饒——”
白衣人充耳不聞,掰着男子的下巴,卡擦一聲,卸掉了他的下巴,冷冷道:“我的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你給我記住了!這次我就饒你一命!”
男子唯唯點頭,正要爬起身,白衣人卻一腳踩住他漂亮的手,對着外人的人道:“這個奴才賞給你們了,你們替我好好關照他。”
男子一把抱住白衣人的大腿,求饒道:“爺,奴再也不敢了,爺發發慈悲,饒了奴吧……”
白衣人揮揮手:“拖出去!”
男子一個勁磕頭:“爺,饒命啊!”
白衣人冷冷甩袖,男子被拖了出去,口裡還在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