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亭看着衆人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度,長歎一口氣。
裴昭卻站出來道:“各位英雄,稍安勿躁,我覺得這事很可能是魔教的陰謀,大家要小心,千萬别被魔教騙了。”
陸雲亭也道:“我相信我大哥,而且那信上的字迹和他的字迹還是有有一點不同,應當是有人模仿他的字迹寫了這封信,故意嫁禍于他,大家一定要冷靜,不要有心人之人利用了。”
有人嘲諷道:“哼,你們兄弟兩蛇鼠一窩,陸雲天出賣了我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裴昭道:“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陸盟主是不是被冤枉的還不知道,你們就急急忙忙給陸二公子定罪了?在下還以為武林盟的人做人做事一向都是講求公道良心,沒想到隻是憑一張嘴,随便給人潑髒水,這樣任意妄為的做派和魔教有什麼區别?”
洗月宗宗主道:“裴少俠說的對,我們不能放過背叛我們的人,但我們也不能冤枉無辜的人。這事和陸二公子無關,大家還要莫要将他牽扯進來。”
裴昭道:“我覺得這事和陸盟主也沒關系,大家不覺得這件事太湊巧了嗎?我們不久前中了魔教的埋伏,這才過了多久,就出現了這封信,這很明顯是沖着陸盟主來的,肯定是那些魔頭想挑撥我們武林盟,故意栽贓陸盟主——”
“并非栽贓,事實如此。”
莊棋突然現身,截住裴昭的話,要揭露陸雲天的真實嘴臉。
郭宇跟在她身後,給她助威。
衆人一愣,這個莊棋莫名其妙地消失,怎麼又莫名其妙跑出來了?
陸雲天看着突然出現的莊棋,臉色陰晴不定:“莊姑娘一口咬定我是叛徒,可有證據?”
莊棋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叛徒我不知道,不過你不是好人,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衆人一聽,越發憤怒地盯着陸雲天。
他卻不急不躁道:“哦,陸某愚鈍,聽不懂莊姑娘的意思,還請莊姑娘指教!”
莊棋面對衆人,朗聲道:“陸雲天表明義薄雲天,光風霁月,可背地裡卻盡幹些畜生不如的事,大家應該還不知道吧?”
師寺樓樓主一聽,微微一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丘某倒是不知道,還希望莊姑娘給我們好好說一說。”
陸雲天淡然一笑,聽莊棋繼續說道:“要說陸雲天的惡行,首先就要說說他老子陸放天做的孽。你們還不知道吧,多年前,上屆武林盟主郝琉突然暴斃,其實是陸放天所為……”
上屆武林盟主郝琉深得人心,但離奇死亡,這麼多年來,關于他的死因一直是衆說紛纭,沒想到竟是陸放天的手筆。
衆人越發憤怒地看着陸雲天,看來這父子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來竟是陸放天下的毒手,虧我們如此信任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莊姑娘請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讓天下人都見識一下陸放天父子兩的真實嘴臉。”
莊棋道:“陸放天為了一己私欲,暗中殺害很多武林中的正派人士,還把這一切嫁禍給魔教。”
“嫁禍給魔教?不至于吧,陸放天好和魔教可是水火不容。”
莊棋一看有人反駁就閉嘴,神舞門門主道:“先别打斷莊姑娘,讓她把話說完,是非曲直等她說完再辯論也不遲。”
莊棋又道:“陸放天做的這一切隻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為了得到武學寶典《紅紫亂朱》,其二是為了讓他的寶貝兒子陸雲天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他在一直在暗中尋找《紅紫亂朱》,後來他得知《紅紫亂朱》藏在魔教,但他并不是魔教教主蕭不昧的對手,更不能以一己之力對付魔教,于是他就利用了殺人嫁禍魔教這一招。他殺了很多和魔教有仇的武林人士,順水推舟嫁禍魔教,以此利用江湖上的人對魔教的仇恨,讓整個江湖成為他的刀,去對付魔教,他好從中得利。在郝琉管理武林盟的十年中,陸放天殺了很多江湖上的人,無一例外都把兇手指向魔教,可謂是殺人如麻,喪心病狂!”
“原來如此,這人的做派簡直和魔教一模一樣。”
“不對,是比魔教更過分!”
洗月宗宗主道:“稍安勿躁,請耐心聽莊姑娘往下說。”
莊棋道:“陸放天的奸計得逞了,武林正派人士不恥魔教的作為,要為死去的人報仇,就成了陸放天的刀,一心對抗魔教。眼看魔教式微,陸放天幫助兒子陸雲天殺了很多競争,父子倆還聯手殺了郝琉,對武林盟主之位垂涎不已。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陸放天原以為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他卻得到了一本假的《紅紫亂朱》,練習後便走火入魔,很快就死了。陸放天死後,他的寶貝兒子陸雲天繼承了他的遺志,要得到《紅紫亂朱》,更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那時候江湖上的人對魔教恨之入骨,有的人是真心要行俠仗義,不過更多人的是為了利益,他便聯合這些和他一樣的欺名盜譽的僞君子對付魔教。這些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對付魔教,其實隻是想從魔教撈到好處。這期間陸雲天為了争奪武林盟主之位,竟然暗中使了一些卑鄙龌龊的時段來鏟除當時的競争對手……”
“竟有此事!我等全然不知,沒想到陸雲天這盟主之位來的如此不幹淨!”南宮掌門怒道。
裴昭和陸雲亭對視一眼,他們都被莊棋的話震驚,紛紛朝陸雲天看過去。
陸雲天面不改色,依然笑對衆人。
莊棋看着陸雲天,雙目淩厲:“在場的各位英雄,多年前,你們是不是有同門莫名其妙的死亡,有的死得很蹊跷離奇,這一切都是陸放天父子做的,這些人都是他們殺的!陸雲天為了鏟除競争對手不擇手段,害死了那麼多人,卻做了武林盟主,堂而皇之,還讓你們替他賣命!好一個大義凜然的僞君子!”
“難道我師弟……是陸雲天害死的?”
“陸雲天,莊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豈有此理,當年我師父死的不明不白,至今還未找到兇手,沒想到兇手就在我眼前!”
“……”
陸雲天見莊棋将他多年前所做的事抖了出來,還被衆人指指點點,面上依然雲淡風輕,但已起了殺心,欲将莊棋滅口。
但莊棋卻道:“不用懷疑,當年那些突然死去的人,全是陸雲天父子殺的……不過這一切陸雲亭并不知情。當年武林盟主之争時,陸雲亭還是個三四歲的孩子,連路都走不穩,更别談殺人了……而且陸雲亭還險些在這場腥風血裡被殺害,要不是他命大,現在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陸雲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陸雲天,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