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從紫月教離開後,一直在想法子救宣玉瑤。
但魔教高手衆多,蕭情的功夫高深莫測,憑他一人之力,難以對抗魔教。
為今之計,隻有智取。
武林盟的人都在雲麓山莊,其實他可以聯合武林盟對抗魔教,隻是他不願為了私事讓武林盟冒着生命危險圍攻魔教。
裴昭遲遲沒有想出法子來,卻見到了故人莊棋。
莊棋回到武林盟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和一衆大臣勸解裴昭,希望他回京繼承大統。
裴昭死活不願意,莊棋便賴着不走,死纏爛打,誓要把裴昭帶回京城。
“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莊棋不依不饒:“不行,你一定跟我回去。”
裴昭一個頭兩個大:“你為什麼一定要勸我?你又沒當官!”
莊棋道:“我是為了黎明百姓,也是為了我自己,你要是當了皇帝,能少得了我的好處嗎?”
“可惜我不是那塊料,也沒有那個興趣。”裴昭抱着雙手,不看莊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莊棋固執道:“我就是死了,化成厲鬼,也要把你帶到京城。”
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死心眼。
裴昭頭疼,扶額道:“随你吧,你開心就好。”
裴昭實在煩悶,打算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他一頭亂麻,漫無目的走到一個小巷子,卻被一個人擋住了。
他擡頭一看,來人一襲白衣,竟然是蕭情。
裴昭一看到蕭情,怒氣沖天,眼中全是恨,捏着拳頭,咬牙道:“你來幹什麼?”
蕭情冷冷道:“我是來警告你的!你最好滾遠一點,從此消失,别再出現在江湖上,别讓陸雲亭再看到你,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這是蕭情對他的警告,還是陸雲亭對他的警告?
蕭情答應過陸雲亭不找裴昭的麻煩,他可沒答應不殺裴昭。
要是裴昭不識擡舉,他一定要殺了裴昭。
裴昭嗤地一笑:“我要是不答應呢?你待怎樣?”
蕭情眼裡閃着寒芒:“那我就殺了你。”
原來陸雲亭要殺他,陸雲亭真的要殺他……
裴昭心如刀割,實在是疼。
陸雲亭果然恨他,還讓蕭情來殺他。
他是不是該成全陸雲亭?可是他大仇未報,怎麼能死。
要死也該讓他們陪葬!
裴昭冷笑:“巧了,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
蕭情突然出手,又快又狠,裴昭也不甘示弱,連連還擊。
不過蕭情的武功略勝裴昭一籌,要是在裴昭狀态正常的情況,他發起狠來,倒是勉強可以和蕭情打個平手。
但是他如今身體抱恙,武功也自然不如平常,漸漸地就落了下風。
蕭情原本隻是想吓唬裴昭,讓他知難而退,從此消失,不要再見陸雲亭。
但他見裴昭不要命似的反擊,像一頭發狂的野獸,恨不得将他活活吃了,要不是他功夫強于裴昭,根本招架不住。
他越發憤怒,招式更加狠厲,打算下死手,殺了裴昭。
可是裴昭這個人是遇強則強,他的功夫是比蕭情差了一點,但他倔不服輸,如今面對蕭情這個大魔頭,他雖然自知不敵,但他也是豁出去了,拼了小命也要和蕭情同歸于盡。
蕭情一時半會不但殺不了他,稍有不慎還會中招,兩人陷入膠着狀态。
天空烏雲密布,轟隆隆幾聲雷響,突然嘩啦啦灑下來豆大般的雨粒。
雨中一白一青兩道身影,招招狠辣,打得不可開交。
兩人打了近一百多招,淋了一身雨,裴昭全身開始發熱,招式綿滞,漸漸力不能支。
蕭情抓住機會,一招擊中裴昭胸口,他往後一摔,落在污水泥垢裡,濺起一地水花,落到蕭情一塵不染的白衣上,斑斑點點,極為礙眼。
大雨滂沱,砸在裴昭潮紅的臉上,就像冰冷的石子,又冷又疼,他眼簾虛掩,倒映着蕭情鐵青的面孔。
蕭情手掌一劈,就要殺了裴昭,這時一個身影從雨簾閃出來,擋住了蕭情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