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櫻盞:“待把這些采回去,一部分做成藥膏塗抹,一部分用水煮上幾個時辰,内外雙管齊下,就不信這不頂用。”
說罷又多采了些。
待藥草采的差不多了,月櫻盞終于發現了這一路的不對勁:“嘶,靈靈啾,你怎麼一路上都不回話啊。”
靈靈啾一路都沒吭過聲。
那小鳥雖不聒噪,但平日裡也是個愛回話的主。
月櫻盞側頭找了找平日裡一直呆在自己肩上的小鳥,但此時卻不見了蹤影。
跑哪去了……
月櫻盞怕它丢了尋不到回去的路,連忙四處望了望,卻依舊尋不着影子。
正在好奇時,袖内一陣癢癢感。
“你怎麼呆在這裡面?”月櫻盞擡起袖口看了看,隻見裡面一個毛茸茸的小鳥團正在瑟瑟發抖。
“靈靈啾,躲什麼啊,快出來。”
“你便是以墨仙尊昨日帶回的丫頭?”
還未等月櫻盞反應過來,一個嬌柔甜膩的聲音響起。
月櫻盞尋着聲音看去,那聲音竟出自個高挑纖細的男子,身姿輕盈曼妙,眸若星河,仙氣袅袅。
好美的男人。
“您是?”月櫻盞小聲問。
人一旦美的過分,旁人就不敢接近,隻敢遠遠看着,又愛又怕。
隻可遠觀不可亵玩,估計就是這種感覺。
男子身着輕薄白衣,宛如山間清泉,但眼角處那殷紅色眼線給人感覺甚是妖娆,雖嘴角雖勾着抹笑意,但看起來并不好親近。
男人行至月櫻盞面前,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微微彎腰垂眸,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月櫻盞臉頰,雖親昵但并不暧昧:“我是以墨仙尊故人。”
月櫻盞從未與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心中直想後退離遠,但卻挪動不了半步,隻得開口招待:“師尊并不在谷内,您可以先去院落歇歇,我正好要回去,我給您帶路。”
“不了。”男人輕聲謝絕。
他直起了身子,衣擺長袍随着動作輕輕擺動,舉手投足間十分優雅。
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朵正開得鮮豔的花遞了過去:“我是來找你的,這個送給你。”
那是一株垂絲海棠。
月櫻盞接過花枝,細細看了看。
那渲染在花瓣上的顔色紅的妖豔,猩紅色順着紋路走勢在花瓣上暈開,乍一看就像鮮血滴在瓣上。
月櫻盞覺得,這花美的詭異,就跟這男人一樣。
“為何送我?你也是凊寒谷的弟子嗎?”剛問完她又自己否認了。
“不對,你說你是師尊故人,那你應當與他是同輩…莫非你也是哪位仙尊?”月櫻盞聲音越說越小,到後面成了小聲推測。
在她未注意間,海棠花上的一縷青煙從花蕊處飄出,傳入她鼻息。
男人輕笑兩聲,嘴角勾起抹笑意:“差不多吧,我叫祭冥幽,同以墨仙尊的确算是同輩。”
“祭…祭冥幽?”月櫻盞大驚。
那個魔尊,那個背叛了仙門的人!
他怎麼敢就這樣明晃晃地站在這?
“你,你說你是祭冥幽?你是曾經的幽祭子?當初就是你殺了碧落仙尊玄裴仙尊,是你背叛了仙門?!”月櫻盞緊緊握着藥鐮,看着眼前男人一連問出許多個問題。
祭冥幽乖乖雙手環胸的站在月櫻盞面前,歪着頭看向眼前女孩:“嗯,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些許關于我的事,對,是我放出魔族,殺了你父母,然後建立了魔祖殿。”
他語調說的溫柔又略帶漫不經心,仿佛是在說旁人的趣事。
“不過仙界人界都還得謝謝我,若不是我出手,曾經那難纏的魔尊也不會死,雖然我成了新的魔尊,但至少,我不會同那個老頭那般暴戾兇殘,為禍人間。”祭冥幽擺擺手,如邀功一般朝月櫻盞炫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