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這等你們半天了,聽小的們說就是你們帶兵剿了我威虎寨,還殺了我二弟?”帶頭的漢子沖着馬車叫嚣道。
那位叫王朗的小哥一臉正氣,嫉惡如仇道:“你們威虎寨作惡多端,強搶民女,我們也是奉皇命行事,為民除害!”
“他奶奶的,别這兒跟老子咬文嚼字,老子管你們奉誰的命,殺了我二弟就要血債血償!”說着便沖向馬車邊與王朗小哥交起手來。
這群山匪人數衆多,很快王朗便不敵,身上頗挂了些彩。
昭昭平日裡最見不得别人以少欺多,隻與莺時對視一眼,便低聲道:“快找個地方躲好。”
莺時聽完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了茶攤的櫃台下,卻見茶攤的掌櫃也躲在這裡瑟瑟發抖。
“掌櫃的莫怕,我們小...公子武功可好啦,定能收拾這群山匪!”莺時對這種場面見多不怪了,安撫茶攤掌櫃道。
說時遲那時快,昭昭雙腳輕點地面拔劍而起,一個飛身便加入了打鬥之中,靈水劍在她手中形似鬼魅,隻輕挑幾下,便将那帶頭的大漢打得滿地找牙。
其餘喽啰見他們老大倒下,便群情激憤一齊朝昭昭攻來,昭昭飛身而起劍氣逼人,隻一個橫劈,數十人便應聲倒地。
喽啰們見昭昭武藝高超敗勢已定,便攙着他們的老大落荒而逃。
王朗左手捂着右手臂上的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到昭昭跟前,抱拳行禮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
昭昭聽到這句少俠,心裡笑得直開花,面上卻波瀾不驚抱拳朗聲道:“人在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足挂齒!”
王朗見昭昭俠義心腸有心結交,忙問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聽您這口音也是上京人士?”
昭昭倒是灑脫,絲毫沒有遮掩,道:“冷昭昭,上京人士,神兵閣少主!”
王朗摸頭笑道:“小弟王朗,車内的是我們家大人,巡撫司司使——沈澈。”
昭昭回上京城這三年中,曾多次聽聞過沈澈的名号,據說他是上京第一美男,上京城中有無數美人都拜倒在他狼頭服的褲腿之下。
隻是聽聞他纨绔多情又武功不濟,雖身居高位,卻無什麼能力,全是靠着他兄長在朝中的扶持。
又因他是個常年離不了藥的病秧子,遂上京高門之中并無人家願将女兒嫁與他。
久不露面的沈澈,聽聞昭昭名諱,竟扒開車簾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約摸二十二三歲的模樣,五官的确精美無比,可以說得上是天然去雕飾!他有一雙極為勾人的桃花眼,眉目之間似能掀起驚濤駭浪,隻是面色蒼白,十分弱不經風的樣子。
他笑得如春風般和煦:“沈某在此多謝冷姑娘,以後若有用得上沈某的地方,隻需差人來巡撫司告知一聲便是。”
昭昭的眼睛瞬時間瞪得老大,不可思議,道:“你怎的看出我是個姑娘?!”
沈澈低頭輕笑:“沈某閱人無數,若是連這點僞裝都不能看破,又該如何執掌巡撫司?”
昭昭爽朗一笑:“也對,是昭昭愚鈍了!”
二人會心一笑。
這回該輪到王朗驚掉下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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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在軒轅山莊待了已快有三日,不免有些憋悶。
外公帶師父師姐一行人外出辦事卻仍未歸。
“小姐,這沈司使究竟長得有多美啊!你那天怎麼不喊我出來看看?也太不地道了吧!”為這事,莺時已經與昭昭嚷嚷三天了,錯過了上京第一美男的風采令她着實懊惱。
昭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能怪她嗎?
那日,不是她自己縮頭烏龜似的,躲在櫃台下面不肯出來?
“好啦好啦,今日見完外公我們就回上京,到時候我請你去錦玉樓吃頓好的,這總行了吧!”
“那我要吃,松鼠桂魚和九層糕!”莺時一聽到有好吃的立馬來了興趣。
“每次就知道吃這兩道菜,能不能有點見識!”昭昭沒好氣道。
莺時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喜歡嘛。”
這一日過得甚是無趣,昭昭在院子裡漫無目的地練劍,莺時則是在一旁坐着喝茶。
夏日的正午悶熱不堪,昭昭練得累了,便用衣袖擦着汗坐下休息。
哪知一陣淩厲的劍意突然襲來,昭昭驚呼一聲,一下便退出三丈有餘!卻仍被劍氣削斷了一截發絲。
“是誰!”
一着暗紅色蝠紋勁裝的男子站在屋頂,隻一瞬便來到昭昭面前。
他的内力強大到可怕,昭昭連他如何出招的都未看清,更别談是如何來到她面前的了。
他面容清俊,卻不似沈澈般春風和煦,而是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霜。
“軒轅朗在哪裡?我來找他下戰帖!”男子好像聽不懂昭昭的話,自顧自道。
“你說我外公啊?他出門辦事去了,并不在莊内,要不你坐下來喝口茶等等他?”
“不必。”簡短二字,便已是他的回答。
說完他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