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心想,還好這次他沒有逞強跟上來,沈澈本就病弱,若是又為了救她而陷入危險,她可真是要自責死了。
回到官驿,沈澈的房間已然一片漆黑,看來是早早熄燈睡下了。
王朗将赫連殺神扶回房間,又将昭昭和小花安置好,便輕手輕腳的隐入沈澈房中。
此時飛刀正在給沈澈渡内力,直到飛刀将内力撤下,王朗這才出聲。
“大人他,沒事吧?”王朗與飛刀對視道。
飛刀面色凝重道:“二爺他内傷未愈,服了許監察給的強心丹,功力恢複到了巅峰時期,但是體内的毒素卻在經脈内上行三寸。”
“許監察不是說這強心丹是給大人此次任務應急的?一共就隻給了五枚,說是五枚用完就會毒入肺腑,回天乏術,怎的這麼快就用掉一枚!”王朗起了一背冷汗。
“我們以後怕是要看緊二爺,他似乎一遇到冷姑娘的事,就容易失去理智。”飛刀沉思道。
沈澈此時覺得渾身忽冷忽熱,一時感覺墜入寒潭,一時又感覺掉入火山。
他蜷着身子不住顫抖,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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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昭昭夢見鐵面被刺躺在她懷中,傷口不住的流血,那血越流越多,她卻怎麼止也止不住,直至滿地鮮紅,懷中人氣絕。
“鐵面!”她驚呼一聲自噩夢中驚醒,莺時被她吓得從地鋪上彈了起來。
她拍了拍心口,緩了緩心神,想還好隻是一場幻夢。
莺時慌忙坐起,眼神迷蒙的看着昭昭道:“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隻是做了一個噩夢。”昭昭抱歉笑道。
莺時摸摸自己的心口,又躺下道:“小姐,你可别再吓我了,昨天你出事之後,我半夜才睡着,可再經不起吓了。”
“對不起啊,莺時,讓你擔心了。”昭昭輕聲道歉。
“小姐,你沒事就好,那我再睡一會兒了。”莺時擺擺手,說着便倒頭睡去。
她推開房門,走出房間,隻見赫連殺神也剛好推門而出。
“喲,面癱怪,你沒事啦?果然怪物連恢複能力都比正常人強。”昭昭見赫連殺神無事,放心許多,可是嘴上仍不饒人。
赫連殺神并未理她,而是朝樓下走去。
昭昭見沈澈房門依舊緊閉,心裡有些犯怵,也不知道他休息得如何了,身體有沒有好受一點。
“師父!”小花打着哈欠從房間内走出。
昭昭看着小花突然來了興緻,拉着小花沖下樓,來到庭院之中。
她嚴肅的望着小花道:“經過昨日之事,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傳授你武功,以便你在後面的行程中可以自保!”
小花聽着昭昭的話認真點頭。
“那麼我們今天開始第一課,紮馬步!”昭昭說着便就地蹲下,給小花打了一個樣:“習武之人的底盤是否穩固,跟這馬步紮得好不好,有必然的聯系。”
小花一知半解,但依舊聽話的在昭昭身旁依着昭昭的樣子下蹲。
蹲了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小花便已雙腿發抖支撐不住。
“師父,還要蹲多久啊?我腿麻了!”小花哭喪着臉朝昭昭道。
昭昭指點道:“閉上眼,呼吸吐納,感受自己呼吸的聲音。”
小花聽話閉眼,照昭昭的話做後,似乎真的覺得雙腿輕盈許多。
但僅僅又堅持了一會兒,就又開始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酸痛。
“師父,今天可不可以就到這裡啊?”小花央求道。
昭昭搖搖頭道:“師父陪着你練,練武最重要的就是堅持,可不能這樣輕言放棄!”
說完便目視前方繼續紮馬步。
“循序漸進。”赫連殺神端着面在一旁蹲下,望着昭昭道。
“面癱怪,我教徒弟,用得着你在一旁置喙?”昭昭嘴上邊罵,邊将小花扶起。
她其實心下覺得赫連殺神說的十分有理,卻拉不下臉來,隻能惡言相向。
她望向小花道:“我今天就教你一套最基本的劍法。”
昭昭抄起桃花劍,走到院子中央:“刀行剛猛,劍走輕盈,刺,劃,挑,點,是輕劍的四個要點。”
說完便将四個動作都演示了一遍,小花見昭昭舞得精彩,忙拍手叫好。
赫連殺神倒是沒有再多說,而是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着面。
昭昭将劍遞給小花,讓小花模仿她剛才的幾個動作,小花依樣畫葫蘆,雖不夠精準卻也模仿得七七八八,昭昭滿意點頭,覺得小花在練武方面還是頗有天分的。
“刺,手臂要直,出劍要快,劃,要從容的劃出一個半圓,挑,則是要反手而輕盈,點,就是一招制敵。”昭昭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好啦,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