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赫連殺神低喝一聲。
昭昭急忙運氣,右腳飛速點地,騰空而起。
隻見威震天老遠擊出一掌,便朝他們吼道:“我長慶镖局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赫連殺神拔出刑天,劍身随着他強悍的内力微微顫抖,他側身點地,一個旋轉飛身,就接住威震天的掌風。
此時威震天輕輕吹了聲口哨,四面八方便湧來一隊有一隊訓練有素的侍衛,他們迅速布陣将赫連殺神團團圍住。
那陣法精妙絕倫,饒是赫連殺神武功蓋世,卻仍是雙拳難敵四手,刀劍在他身上劃出點點猩紅。
“面癱怪!”昭昭見赫連殺神落了下風,急切道。
“走!”赫連殺神無暇多說,忙朝昭昭道。
這是昭昭第一次在赫連殺神的眸中看見了一股強烈的殺戮之氣,他提氣運功,周身都被一股強大的内力籠罩,隻聽轟隆一聲,一排又一排的侍衛前赴後繼,他手上的動作漸漸頓挫起來。
昭昭知道以她的武功,此時留在這裡,不僅幫不上他,還會讓他分身,便轉身離開。
威震天冷笑一聲:“弓箭手準備!”
四周的亭台樓閣上,突然出現了衆多整齊排布的弓箭手,将矛頭指向昭昭和赫連殺神的方向,昭昭隻覺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舉動。
威震天見她愣在原地,隻一瞬便便飛身鉗制住她,冰冷的刀刃抵上了她的脖頸,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與死亡二字離得如此之近。
“你若再不束手就禽,我就了結了她!”威震天向赫連殺神威脅道。
赫連殺神并未停手,而是将内力積蓄到極點,刑天劍氣一掃将侍衛們全部打倒,眼神冷冷的與威震天對視。
昭昭感覺到了威震天的憤怒,脖頸上的刀刃又離她近了半分,她感覺有一股熱熱的東西自脖頸流出,可此時她卻被這緊張的氛圍所震懾,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我勸你可要想清楚!”威震天與赫連殺神仍四目相對。
赫連殺神見昭昭受傷,身型一頓,思躊片刻,便将将刑天放在地上,舉起雙手。
威震天見赫連殺神已無殺意,滿意的将昭昭松開,朝赫連殺神的方向推去,昭昭吓得根本站不住腳,赫連殺神一把将她扶住。
周圍的侍衛圍了上來,用刀劍架住二人,隻聽威震天一聲令下,便将他們二人綁起來,帶入镖局的密室的牢房之中。
“将這化功散服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威震天用手掐住昭昭的脖子,朝赫連殺神道。
赫連殺神沒有猶豫,将那放入化功散的茶一飲而盡。
威震天将昭昭推入牢房,冷臉交代道:“将這二人給我盯好,大事在即,可别出了什麼纰漏。”
赫連殺神被化功散的藥效所影響,虛弱靠在牆邊,待威震天離開後,昭昭才扭動着身體靠近他。
“你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為何要管我?”昭昭眼裡盡是不解。
她知道以赫連殺神的功力,要離開這長慶镖局并不是難事,她們二人剛認識不久,平常也不怎麼對付,不是什麼很深的交情。
“不想你死。”赫連殺神皺眉虛弱道。
其實,連赫連殺神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如此在乎眼前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
他隻知道她遇到危險時,他會感到急切,今日威震天的刀抵在她脖頸上之時,他周邊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他的心隻能跟着那刀刃的寸寸挪動而忽上忽下。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隻記得師父曾說過,要想習得最高武學,唯有心無旁骛,大道至簡,一生隻能擁有一顆劍心,旁的想法都不能有。
他一直按照師父的叮囑生活,旁的他也從未曾深思過,可自從第一次見到昭昭,她卻像一株生命力極其頑強的小草,根植于他心中,待他發覺之時,她已然深深紮根,再難拔除。
“你何時變得這樣不冷靜?”昭昭嘴上責怪卻還是用衣袖為他擦去額上的汗珠。
牢中昏暗,昭昭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看到赫連殺神不易發覺的輕勾嘴角,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再定睛看時,卻發覺他又是一張冷臉神色如常,也是,這個面癱怪怎麼可能會笑呢?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昭昭看着爛泥般的赫連殺神無奈歎氣。
“等。”赫連殺神将自己的身體努力撐起,閉眼打坐。
昭昭有時候真是佩服他的心态,等,等什麼?難道要在這牢中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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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一早便不見昭昭和赫連殺神的人影,便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敲了敲昭昭的房門,出來開門的卻是莺時。
“姑爺?”莺時打着哈欠,一臉迷惑的望着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