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上官雲打破了這尴尬的氛圍,望着沈澈笑道:“好啦,沈都尉,你可别教訓别人了,上回在銅鈴村,我險些被那些村民綁去祭河伯,你不也一樣不管不顧的跑來救我?還好意思說别人呢!”
沈肆尴尬的咬了咬嘴唇道:“那怎麼能一樣......”
上官雲深知沈肆這個人平常即口不對心又面皮薄,便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沖沈澈道:“沈司使,剛才我已經派縣衙的侍衛們去搜尋了整個長風镖局,卻并未見昭昭姑娘與她那位朋友的身影。”
沈澈沉思着,想來這長風镖局内定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密室。
現下長風镖局所有人都關押在縣衙大牢内,如若他們搜不出這密室,隻怕昭昭和赫連殺神,無人送水送食,不出幾天就會活活餓死。
但長風镖局的人都是死士,就算他們嚴刑拷打問不出什麼線索。
此事似乎陷入了僵局,沈澈思及此,頓覺心下煩躁氣血翻湧。
他拼命強忍着,卻仍未忍住,一口鮮血瞬時間噴湧而出。
上官雲見狀瞪大雙眼,沈肆連忙上前捏住他的手腕,替他号脈。
“屏息凝神,抱心守性。”沈肆扶沈澈坐下,運功将自己的内力輸入沈澈體内。
沈澈将沈肆傳輸給他的内力,在體内運轉幾個周天,這才慢慢緩了過來。
“你服了什麼藥?為何筋脈與内息如此之亂?”沈肆眉頭緊皺,質問沈澈。
沈澈搖搖頭:“不過是些補藥,我已無大礙,兄長不必挂心。”
沈肆知沈澈從小就嘴嚴得像個鐵壺,也不再多問。
“沈司使切莫心急,我倒是有一計,興許能順利救出昭昭姑娘他們。”上官雲捏着下巴思考片刻後道。
“什麼辦法?”沈澈急切詢問。
上官雲望着縣衙内院的一隻大水缸,眼神炯炯道:“縱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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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镖局,密室内。
昭昭看着情況不算太好的赫連殺神心下着急,他說他給沈澈留了消息,可這沈澈怎的還未敢來救他們?
總聽說沈澈平常纨绔至極,也不是什麼有謀略的人,難道是着了威震天那老匹夫的道?
真是愁人,這兩日也不知是怎的,自昨日到今日,看守他們的人都不曾出現,現下應該已經過了晌午,還不見有人來送吃食。
這牢裡的水也快喝光了,等到沈澈來時,她和這面癱臉不會已經變成兩個幹屍了吧!
昭昭急得在牢内踱來踱去,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這兩天,昭昭已經試過用内力破壞牢門,可這牢門似是玄鐵所制,根本就紋絲不動。
可憐她和赫連殺神兩個,一個縱橫江湖多年,一個是神兵閣的堂堂少主,卻要困死在這小小鐵牢之中了。
“喂,死面癱,你今生有什麼還未實現願望嗎?”昭昭閑來無事,又想不出什麼脫身的好辦法,便隻好坐下擺爛的與赫連殺神閑聊。
赫連殺神仍閉眼打坐,卻耐心答道:“成為江湖第一劍。”
“我還想當江湖第一女俠呢,看來這輩子是無法實現了,要是再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來這長慶镖局。”昭昭長歎一口氣,抱怨道。
昭昭無聊得在這小小的牢房内東翻翻西看看,突然她在一堆草垛之下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的文字清隽秀麗,像是個女子的字迹:烏頭,天仙子,青娘蟲,洋金花,雄黃。
這上面寫的貌似都是藥名,但昭昭平日裡不愛讀醫術,不通醫理也不知這些藥是用來治什麼病的。
但是看着這紙藥方,她幾乎立即确定,那林捕頭的女兒,确實曾被關押在這密室之中。
昭昭剛準備讓赫連殺神看看這藥方,便聽到密室的石門開啟的聲音,忙将藥方藏進胸前。
“吃飯了。”那侍衛将飯菜和水放在地上,便要開門離開。
“喂,你們到底要将我們關到何時啊!”昭昭急切捶着牢門道。
侍衛并不作答,而是直接離開。
昭昭幾乎失去耐心,狠狠對着牆面砍下一劍。
突然,密室的石門又被打開,侍衛走進密室,将牢門打開。
昭昭以為是沈澈來了,頓時興奮起來:“是不是要放我們離開?”
誰知侍衛一眼不發,隻是将昭昭的手反綁,帶出牢房。
“你要帶她去哪?”赫連殺神見狀強撐着爬起,卻又跌坐在地,語氣急切道。
侍衛仍不作答,而是帶着昭昭走出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