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讓昭昭如此傷心?要是讓他知道,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那小子。
沈澈隻覺得脖子被幾滴溫熱的液體沾濕,回頭卻見昭昭已然淚流滿面。
沈澈不知昭昭究竟為何人而哭泣,卻不由得随着昭昭的抽泣聲眼眶微紅。
“既然他對你不好,那你就忘了他了,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定不會讓你這麼難受。”
他低聲呢喃,望着昭昭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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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昭昭醒來之時,隻覺後腦勺一陣鈍痛。
她竟又在沈澈面前醉酒,他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大酒鬼吧?
她敲了敲腦袋,仔細回想着昨日的場景,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她異常煩躁的抓了抓滿頭的秀發,發誓自己再也不會喝成這樣了。
“莺時!”
莺時聽見昭昭的呼喊,推開房門走了近來。
“小姐,你醒啦?”
“沈澈呢?”
“姑爺他一早就和王爺一起出門了。”
昭昭想起今日就是武林大會的第一日——演武日,忙讓莺時幫她梳洗換裝。
見時間已然不早,沈澈卻還遲遲未歸,便隻好帶上衆人先去武林大會現場。
這沈澈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竟在這個節骨眼上與那不務正業的王爺一同外出。
他們二人該不是眠花宿柳,快活潇灑去了吧?
昭昭的腦中,此時閃過一萬種離譜的可能。
應該不會吧?沈澈此樁是為陛下辦事,應該會收斂自己的行為。
想來是與那王爺,真去辦什麼事了吧?
到達武林大會現場之時,已然是人聲鼎沸,衆人早已按門派陣營落座。
昭昭也帶領大家找位置坐好。
“歡迎大家來參加五年一屆的武林盟武林大會,今年是我任盟主的最後一年,今年的新任盟主将由這三日的大賽決出,今天是武林大會的第一日——演武日,各門派可展示自己門派的心法武功,亦可任意挑戰其他門派。”
第一個上台演武的是唐門,唐門擅使暗器,這位唐門長老的蓮花千針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在場衆人無不拍手叫絕。
第二位是蓮花教的長老蓮葉,她的雙刺在江湖上亦是享有赫赫威名,一輪舞下來那也叫一個精妙絕倫。
一位接一位的長老和掌門演示完自己門派的武功,這才終于輪到了神兵閣。
“小女子在各位前輩面前班門弄斧了!”昭昭抱拳躬身,而後跳上擂台,用此次所帶的那把彎月軟劍舞起軒轅家的劍法。
雖之前已演練數次,但昭昭并不擅長使輕劍,軒轅家的劍法她也算不得精進,此時她隻能奮力舞動彎月,來掩蓋自己内心的慌張。
“這舞的是什麼啊?神兵閣後繼無人啊!”
“是啊,你看這乳臭未幹的女娃娃,就被派作代表來參加武林大會,可不是後繼無人了嗎?”
“如此說來,他們怎麼還能擔得起江湖第一大閣的名頭。”
一時之間議論四起,昭昭額角立時之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赫連殺神見狀飛身而起,飛向擂台之上。
哪知,立時有人将他認出。
“是赫連殺神!”
“他怎麼來了?”
“赫連家難道也與軒轅家結盟了?”
一時之間,看客們七嘴八舌。
昭昭低聲道:“他們知曉你的身份,看來今日你是不便替神兵閣出頭了。”
赫連殺神并未聽昭昭的話,而是擋在昭昭身前,低聲道:“那又如何,我從不在乎江湖上的這些流言。”
“你們說,這赫連殺神會不會與這神兵閣的少主有一腿?”
“怎麼會呢,聽說她不是與趙國巡撫司沈司使定親了嗎?”
“隻是訂親,又不是成親,這江湖兒女,一切随心,誰知道呢!”
昭昭聽着這些議論,頓覺十分刺耳,她與赫連殺神之間清清白白,為何要被這些不入流的江湖人士所胡亂編排?
正當昭昭焦頭爛額之際,一個身影飛身而下将彎月從昭昭手中一把奪過。
“神兵閣軒轅朗門下關門弟子鐵面,請各位前輩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