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見鐵面離開的背影,将眼淚擦幹。
看來,時過境遷,她的少年郎,終歸不再隻屬于她。
那年夏日,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幻夢。
昭昭收拾好情緒,才轉身朝大家走來。
“師父,你怎麼啦?”小花眼尖的發現昭昭眼眶微微泛紅。
昭昭微笑的望着小花道:“師父沒事,隻是被風沙迷了眼。”
茗茗也發現了昭昭的不對,她岔開話題道:“昭昭姐,你們現在住在哪裡啊?我們許久不見,今晚一起談天喝酒啊!”
“好啊,我們現在住在南苑别邺,哦,對了,這位是?”昭昭這才注意到明明身邊的大胡子。
茗茗才想起來還未向昭昭介紹他,不好意思道:“他是我的結拜大哥,唐極鷹。”
隻見那大胡子友好一笑,昭昭看着他的臉,沒來由的覺得哪裡十分怪異,卻又說不上來。
她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覺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神經太過緊繃,思慮過多,也就沒太當回事。
“唐兄!”昭昭抱拳行禮。
對方也同樣回以她一個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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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的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趙謙見沈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沒好氣道。
沈澈搖搖頭,似是難耐,鮮血自口中噴湧而出。
“師父也是,怎能把強心丹這種藥随意給你?又不是糖丸!”趙謙搖搖頭,長歎一口氣道。
他将沈澈扶起,幫沈澈渡了一些内力,沈澈的呼吸這才平穩些許。
趙謙皺眉望向沈澈,焦急詢問道:“那女子究竟是何人啊?值得你舍命去護!”
沈澈低頭不語。
趙謙從前就看出來他這師弟是個情種,從兒時起就總望着一封信出神,那信上字迹娟秀,明顯是個女子所寫。
“算了,你從小嘴硬,我也懶得與你再多說。”他望着沈澈,撇了撇嘴道:“反正我是救不了你,但我托秋水去尋我的一位故人,如若她也救不了你,那邊也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多謝......師兄。”沈澈此時已經虛弱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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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王爺,你們不與我們同去嗎?”昭昭和茗茗約好在酒樓碰面,林驚雨和南夜卻突然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商議些什麼事情。
林驚雨微笑道:“今日累了一天了我想早些休息,就不與你們同去了。”
“哦哦,對,我也是,太累了,阿,好累啊,哈哈哈哈。”南夜語無倫次一下伸伸腿,一下伸伸胳膊。
“那好吧,你們好好休息,哦,對了王爺,怎的不見沈澈啊?”昭昭一整天沒看到沈澈,又見南夜獨自歸來,不免覺得奇怪。
南夜輕輕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道:“哦,長空哥哥啊,他,今日與我去和老友叙舊,喝多了,就在那,歇下了...... ”
昭昭狐疑皺眉,這沈澈的酒量她是知曉的,如若真是把他都喝倒了,那得是喝了多少啊?
這酒啊,喝多了不僅傷身,還容易誤事。
加上沈澈本就身體不好,還這樣胡亂飲酒,作為盟友,她決定等沈澈回來後,還是要好好提醒提醒他。
等昭昭她們來到悅來酒樓時,茗茗和那唐極鷹早已等候多時。
昭昭見茗茗将茶水不小心撒上衣衫,唐極鷹則是耐心掏出手帕為茗茗擦拭。
看這二人毫不避諱的親密舉動,昭昭覺得好似不像是茗茗說的結拜兄弟那般,倒像是一對有情人!
隻是這茗茗從小便喜歡英俊潇灑的男子,又怎麼會喜歡這個相貌平平的唐極鷹呢?亦或是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昭昭覺得她和赫連殺神,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看來想探這個唐極鷹的底,也隻好等沈澈回來後,再與他商議了。
昭昭小花莺時王朗和赫連殺神,紛紛落座。
隻見那唐極鷹為衆人一一斟滿酒水,又朝昭昭道:“早聞神兵閣制天下利器,今日有幸與少閣主相識,不知唐某未來可否有這個機會,前往神兵閣挑選一件神兵?”
“茗茗的朋友便是我神兵閣的朋友,待我參加完武林大會折返趙國,閣下與茗茗可随時來軒轅山莊尋我。”昭昭向唐極鷹承諾道。
“好,一言為定。”唐極鷹見昭昭答應得痛快,又将一根金針遞予昭昭豪爽道:“既然少閣主如此爽快,唐某便也與少閣主定下約定,他日少閣主有難,就将這枚金針交予趙南陳三國任意一國的同福客棧,不論何時何地,唐某見此金針,定不問緣由前來相助。”
“好,那一言為定!”昭昭将杯中酒飲盡:“不知唐兄是何方人氏,師承何處啊?”
“吾師隐居已久,想必你也未聽過他的名号。”唐極鷹并未回避,表現得極其大方,毫不遮掩:“我乃南國侗錫族人。”
“我沒有惡意,隻是你與我妹子一起行走江湖,我這做阿姊的還是要探一探你的底細。”昭昭見唐極鷹光明磊落,便不再多心。
唐極鷹并未言語,隻微笑點頭,算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