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隻喜歡他的身體……?
片刻出神的功夫,傅卓遠的助理給他發來了消息。
上次離開後傅卓遠的助理陳辰幹脆直接加了周霁堯的聯系方式,方便後續的溝通和聯系。
說來也好笑,他和他馬上要結婚的未婚夫隻能通過助理交流。
“周先生,明天下午三點傅總會派人開車來接您,請您準備好相關的證件,去婚姻登記處辦理結婚。”
這麼突然。
短短幾天,自己竟然要和傅卓遠結婚了。
周霁堯打字回道:我知道了。
他的證件還是周家的老宅,他嘚趕緊取回來。
周霁堯看了眼表,現在天還沒黑,于是幹脆回了周家。
———
周霁堯并不是周家名正言順的大兒子。
當初周霁堯的母親作為舞蹈演員被周承嶽看上,假裝自己沒有家事,誘騙她和自己在一起,沒想到她意外懷孕,并且發現了周承嶽騙她,周承嶽逼着她把孩子打掉,她不忍心,一個人跑到鄉下老家把孩子生了下來,這個孩子就是周霁堯。
周家人當然不會認這個孩子,周承嶽更是毫不留情地抛棄了這對母子。
周霁堯的母親始終釋懷不了這份感情,患上了精神類的疾病,最終在周霁堯六歲那年一躍而下,結束了生命。
從此,六歲的小周霁堯便開始了在窮人區的孤兒生活,搶,偷,撿,沒有賺錢能力的周霁堯像條野狗一樣地活着,低聲下氣委曲求全被打被罵,隻為了能有一口飽腹的飯吃,吃盡了苦頭。
周承嶽和原配有一個年齡相仿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耍了,金貴的不行。但那小孩從小體虛有先天性的疾病,就算從小就送去國外好生養着,在十幾歲的時候還是離世了。
周承嶽迷信,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怎麼也養不活,是因為沒有得到佛祖的保佑。
也就是這個時候,慢慢長大的周霁堯找上了周承嶽,以自己的命相逼,和他進行了一場談判:如果周承嶽不肯把他領回周家,他就吊死在周家門口的樹上,讓所有人都知道周承嶽抛妻棄子。
于是周承嶽幹脆把周霁堯接回了周家,對外宣傳他是自己一直金貴地養在國外的兒子。
就這樣,除了周家的知情人,所有人都以為周霁堯出身周家,從小到大都被當成寶貝一樣養大的。
如今周家人怕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賤名一條的私生子,未來的結婚對象,是J市鼎鼎有名的傅家掌權人傅卓遠。
周霁堯推開周家老宅的大門,準備拿完證件立馬就走。
家裡的管家和保姆絲毫沒有向他打招呼的意思,就連他們也瞧不起周霁堯這個私生子。
大廳裡,周家的大姐周媛正坐在沙發上翻看一本時尚雜志,聽到動靜,擡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譏諷。
“喲,這不是我們周家的大明星嗎?怎麼有空回來?”周媛的聲音尖細,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
周霁堯沒理她,徑直往樓上走,周媛一向看他不順眼,但他早已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懶得跟她計較。
“怎麼?被甩了沒地方去,回來找存在感?”周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周霁堯腳步一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看來周媛是看到了網上有關傅嘉言和許初的新聞。
“閉嘴吧,和你有關系嗎。”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繼續往樓上走。
“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閉嘴?”周媛猛地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私生子,靠着周家的名頭在娛樂圈混了幾年,結果呢?不溫不火,連個像樣的角色都接不到!”
周霁堯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眼神平靜,卻帶着一絲冷意,“至少我靠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隻會躲在家族的光環下耀武揚威。”
周媛被他的話噎住,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
“還有,”周霁堯打斷她,聲音冷了幾分,“你怎麼說我,我無所謂。但如果你再敢侮辱我媽,别怪我不客氣。”
周媛冷笑一聲,“你媽?不過是個攀高枝的女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周霁堯的眼神驟然一沉,聲音冷得像冰,“周媛,我警告你,别挑戰我的底線。”
周媛被他眼神中的寒意震得一愣,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我告訴你,周霁堯,你永遠都是個外人,永遠都别想融入周家!”
周霁堯輕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周家?周媛,你是不是太把周家當回事了。”
他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不再理會周媛的咆哮。
走到樓梯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周媛,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對了,聽說你被王總的大兒子退婚了,真是為王先生感到慶幸。”
“你!你又好到哪裡去!你以為你和傅二公子談個戀愛就能高攀上傅家嗎?!你做夢!”周媛氣得渾身發抖,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周霁堯聳聳肩,然後攤手輕笑一聲。
他淡淡地低語了一句:“那你可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