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趙賜佳對她的态度好像有了變化,她會等她放學,還給她帶面包,甚至主動找她,帶她去看傷口。
想到這些,盛姿狠狠厭惡了一把自己。
怎麼這麼不值錢?
但是這些在以前确實…
從未發生過。
一直都是她追在趙賜佳身後。
盛姿可以肯定,最近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不然對方怎麼會突然對她好?
下一步的計劃,難道要找到這個事?
盛姿緊接着搖頭。
這太不切實際。
想了一圈,盛姿決定還是繼續按照大綱,采取粘人戰術。
努力完成任務!
她要實現的願望就是腳踹系統,把這個玩意當球踢到世界盡頭。
思緒兜兜轉轉竟回到原地,盛姿又躺了回去。
随手拿起枕頭捂着臉,盛姿大口吸了一口布料間的玫瑰香氣。
盛姿大腦空空,可她總是覺得提高好感度這個任務實在是缺德。
如若是其他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她也不會這麼糾結,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因為無法改變而感到折磨。
誰會喜歡目的性的接近?
她猜,趙賜佳或許早就看透她的目的。
因為自她進入這個身體。
趙賜佳對她既不溫柔,又不親近,即使是發小,也更像是從小到大都疏遠的鄰居而已。
盛姿甚至曾一度以為她性情冷淡,少言寡語,直到高中上了一個班。
她看到趙賜佳對她的前桌,對于一個剛認識沒有十天的人,對她都比對待自己有耐心。
盛姿記得在大綱最後,趙賜佳遇到讓她一見鐘情的姑娘。
她曾想,世間竟然存在一個人,能讓趙賜佳一見鐘情?這種事也隻有在小說裡會發生。
但現在她不這樣想。
趙賜佳的心并不是硬的像磚頭,她隻是對她一個人這樣而已。
就像現在,趙賜佳她會沖着她的前桌笑,會一起去吃飯。
隻有她們兩個人。
盛姿在意兩人的親近,那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親近。
她沒有朋友。
可是趙賜佳有很多朋友。
趙賜佳對朋友很好。
對她就不像那樣好。
盛姿呆呆的望着純白天花闆,眼前慢慢浮現出趙賜佳的臉,那張不愛笑的臉。
“對我再好一點吧,”她喃喃自語,接着補充,“好感度也動一動。”
“你說什麼?”熟悉的音色從眼前的幻影嘴裡發出。
盛姿:!!!
會說話?
她瞪大眼睛,想從床上站起來,然而身體仍舊沒緩過來,收尾沒收好,她撲通跪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是活的趙賜佳!
“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盛姿聲線都在發抖,她手足無措,一邊捋順亂糟糟的卷發,一邊撫平翹起的衣角。
她擡頭,神情乖巧,緊緊盯着對方。
趙賜佳站在床邊看着她的一套動作,視線停留在她紅紅的臉頰和額頭的細汗,她蹙着眉,柔聲詢問,“是不舒服嗎?”
盛姿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平複好心頭對于她的突然到來而産生的驚吓,她悶悶出聲,“沒事。”
說完,盛姿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