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我想回家。”

右護法等着他繼續說。

“……但是我喜歡你，怎麼辦？”卷王說。

右護法眼神微微動了動。

這是他驚訝的表情。卷王已經很熟悉了。

完了完了……不會勾起右護法不好的回憶吧……

卷王瞥了一眼擱置在窗邊的刀，心裡盤算着右護法去拿刀的時間夠不夠他奪門而出逃命。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活着就有更多的機會看牡丹，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右護法站起身，輕輕笑起來。

卷王認命地閉上了眼。

……被看出意圖了。逃不掉了。右護法不拿刀也能殺了他。

右護法靠近卷王走了一步。

——卷！王！從！不！認！命！

卷王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躍向窗口。

卷王絕技——跳窗！

“别動。”右護法說。

卷王的動作頓了頓。

就這麼遲疑一下的功夫，他就被右護法單手按着後頸，從窗邊扯開，額頭磕到了牆上。

很好。離刀更近了。

卷王悲哀地想。

右護法松開按住卷王的右手，左手拎起刀，猛地一劈——

刀鋒把窗框劈開，刀身陷入牆内。

右護法舒了口氣，感覺自己冷靜了一些。

“轉過來。”他說。

卷王轉過了身，心中滿是超脫。

右護法傾過身，摸了摸卷王的頭。

“乖。”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