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行雲發現自己，碰上尚暝，就沒有什麼時候理智過。

有想得到他，進行賴皮的跟蹤。發生變故後，又想不牽連對方，與其斷開聯系。

現在，又越過了朋友的那條線，進行了深層交流。

尚暝道：“内褲是新的，襯衫洗過的，換完衣服出來吃早飯。”

伊行雲看着手裡的兩件衣物，羞赧地低下了頭，居然讓他穿尚暝的貼身衣物……盡管是新的。

伊行雲：“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尚暝：“行，在外面等你。”

尚暝帶上了門。

伊行雲看着這條内褲，很大。

内褲邊有一串花體英文，翻譯過來是生命的永遠。

他想起來在秋暝屋裡，自己不小心瞥見尚暝的内褲邊，好像也是這樣的紅色英文，居然是同款。

他當時還想着到哪裡去買同款，現在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伊行雲試着穿上去，發現寬松了，碼數。

襯衫也是一樣，大了很多。

高中的時候，尚暝就比伊行雲身量要長一些，肩膀要寬一些。在尚暝背自己時，他就發現了。

他很好奇尚暝每日都吃什麼，為什麼會發育的這麼好，現在更是……健碩到沒邊了。

伊行雲出房門之前，猶豫了好久，最後開了門，坐到客廳的餐桌邊。

他拉開椅子的聲音，令正在吃飯的尚暝擡起頭來。

看見他的打扮後，嚼三明治的速度都慢下來，他沒想到，自己的衣服對于伊行雲來說，會大這麼多。

他知道伊行雲很瘦，卻沒想到會這麼瘦，襯衫直接變成了寬松睡衣，蓋住了大腿根。

尚暝喝了一口牛奶，道：“待會出去給你買兩套合适的衣服。”

伊行雲低低“嗯”了一聲。

坐在實木椅子上，有些涼。他啃了幾口三明治，又聽見尚暝說：“吃完，去醫院。”

伊行雲腮幫子鼓鼓的，尚暝想起昨天他吃自己那個的時候，不動神色地移開視線，道：“給你檢查一下。”萬一複發就不好了。

伊行雲以為是要給他檢查納入的地方，“其實，不用的，我感覺現在還好。”

尚暝：“檢查一下，放心點。”

伊行雲：“好吧。”

兩人吃完飯，打了出租車去挂了号，做全身檢查。

血檢完，等待生殖科結果時，醫生和他們說：“年輕人，精力旺盛是好事，但是，還是要克制一點，才能長久。東西經常磨損，比如那門鎖，是不是用的時間久了就會生鏽，所以啊，我不反對你們小年輕的情.趣嘗試，但是要保證身體安全才是。”

說的伊行雲隻能保持微笑。

一番檢查下來，費了挺久時間。

兩人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手裡捏了很多檢查單。

伊行雲道：“咱們現在……”算什麼關系，炮.友，還是朋友？

還是說，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一天快過去了，才想起來思考成年人的責任問題。

尚暝：“你想要什麼關系？”他不介意因此轉正，變成合規的情侶關系。不過還是要考慮本人意見。

伊行雲見對方将主導權放到自己手裡，開心又不開心。

開心的是證明尚暝或許不讨厭，不開心的或許隻是礙于面子，不好直接斷絕。

伊行雲苦笑了一會兒，手裡的檢查單被他攥的死死的，他道：“我們，還能繼續當朋友嗎？”

尚暝：“隻需要這個？”

“隻需要這個。”

尚暝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好，你說當朋友，那就是朋友。”

伊行雲想，能一輩子當朋友，就是對他莫大的恩賜了。